没办法,谢安澜所需要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个东西又不好泄露出去,只好由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做,才能在预定的时间,做出王爷所需要的数量。
谢安澜轻轻颔首,站在院中看了会,管家福伯就来通报了,王爷,北济王爷来了。
谢安澜只得离开院子,去接待他这个五哥。
让七弟久等了,五哥这给你送地期来了。谢观潮一看到谢安澜就爽朗地上来拉着谢安澜的手,把手中的地契硬塞给了谢安澜,生怕他不要似的。
不是他非要耽搁这一个月,实在是他的北济离着帝都有些遥远,来回还要丈地过户这些,能一个月弄好已经是极快了。
五哥,稍等。谢安澜接过地契看了一眼,确认没有错后,就从书架上找出一摞早就准备的资料,抱给他。
谢观潮既紧张又期待的接过。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谢安澜会后悔,然后都被他给坚定地否决了。
现在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发现谢安澜并没有后悔,反而很爽快的就把一笔能够挣钱的生意交给他,脸上的喜气,连掩饰都掩饰不住。
五哥看看,还合不合心意。
谢安澜看他笑得嘴都裂到耳后根去了,恶趣味地弯了弯唇角。
好。
谢观潮也不跟谢安澜客气,把厚重的一摞宣纸放下,一张接一张的看过。
马鞍生意。
他知道,貌似七弟就是靠着这个首先赚到的钱,但具体赚了多少就不清楚了。
他看下去,每张宣纸上都计算着有亏盈等等,他想得知的信息全都一目了然。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这马鞍生意在七弟手中,每个月都大概有一万两左右的盈利。
一年就能挣个十几万两啊!
五哥,这个马鞍生意前期是因为有军队才能挣如此多,现在代理权在二哥手中,因此后面大概率是挣不了多少钱了,不过我已经帮你做好了改行计划,按照我的这个计划来,挣的钱只多不少。
谢安澜也没打算坑他,把他之前写的策划书从一踏宣纸中找出来,摆在了他面前。
好的,我看看。
毕竟这以后就将是自己的产业了,谢观潮秉持着认真的态度看完。
看完后十分激动。
七弟,真的就把这么大的生意交在我手上了?谢观潮的手有些抖。
一年十万两银子左右的收益啊,就拿他那一块什么都不值钱的荒地给换来了?
说出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嗯。谢安澜点了点头,又玩味了一句,五哥若是不想要的话,也可以换成其他的。
谢观潮非常识时务,抱紧怀中的策划书,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我就要这个了。
说完还挺担心谢安澜后悔,抱起桌上的一摞宣纸就往外走,那我就不打扰七弟忙了,先行回去了。
看着他逃似得遛走,谢安澜的唇角翘了翘,凤眸微勾,带着点坏意,五哥,还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啊。
自那天从宫中回来,谢安澜就派人去他封地上的那片荒地打探过,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长得像铜钱的藤蔓就是铜钱白叶珠,一种及其喜欢依附铁矿生存的植物。
不出意外的话,那片荒地下,定然有丰富的铁矿资源。
铁是什么,铁在这个朝代,那可是相当于钱的矿物,谢观潮这不亚于送了他一座金矿。
谢安澜心情大好,急需找个人分享喜悦。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七,七夕节这日。
谢安澜一早就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带着工部的那些工匠们在整个帝都城布置。
从早忙到晚,他就啃了两个冷馒头,总算是在日落之前布置完毕。
夜幕刚降临的时候,谢安澜回府沐浴一番后,才来到前厅与陆乘舲共进晚膳。
只,他刚一走近,就看到又瘦了些的陆乘舲。
谢安澜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养身体吗?
谢安澜一怒,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有些胆战心惊。
我没事,最近天太热了,有些苦夏。陆乘舲笑了笑,看起来除了瘦了些,气色貌似还挺好。
谢安澜狐疑地打量着他,似乎在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陆乘舲坦诚地对上他的眼睛。
见他似乎没说慌,谢安澜才放心地坐下,带着歉意道,最近这些日子忙,疏忽你了。
谢安澜最近这一个月是真的忙,天不见亮人就不见了,夜晚也是很晚才回来,因此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却一直没碰上面。
无妨。陆乘舲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平静地帮着谢安澜布菜。
谢安澜原本想与陆乘舲分享的喜悦,也因为他的再次暴瘦而沉寂下来。
谢安澜是愧疚的,愧疚他没有早点发现陆乘舲苦夏,而陆乘舲则是装做一脸平静的样子。
两人各怀鬼胎吃完了这顿饭。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外面漆黑的夜空被百姓们放的孔明灯点彻底点亮。
谢安澜才猛地想起了什么,拉着陆乘舲往宸王府里最高处的阁楼奔跑而去。
沿途的下人,看到府上两个主子如此奔跑,都惊了一跳。
终于在那些孔明灯彻底布满星空前,谢安澜拉着气喘吁吁的陆乘舲抵达到了最高处的阁楼。
殿下陆乘舲微微喘了喘气,想问他这是做什么呢。
嘘。谢安澜的指腹抵在了陆乘舲的唇上,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看天上。
陆乘舲顺从地向天上望去,除了百姓放的孔明灯,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他心神还未落定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声巨响。
甚至他都听到了城内百姓惊恐的叫声。
然而这些巨响过后,颜色各异的火树银花在漆黑的夜空中迅速绽放,花开满天,照耀了整个帝都城。
方才那些惊恐的百姓此刻已经完全震惊了,从巨大的恐惧转变成了巨大的惊喜。
他们何时看过如此绚丽的场景,一个个都愣在了当场,仿佛在想是不是有神仙下凡了。
别说是那些百姓,就连陆乘舲也惊到了。
见他吃惊到嘴唇微启,谢安澜从身后搂住他,在他耳边旖旎地问道,喜欢吗?
他征愣了片刻,才一字一句,不敢相信道,这是为我准备的。
谢安澜凤眸稍扬,勾唇否认道,不,这是我们准备的。
嗯?陆乘舲还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谢安澜就把他横抱了起来,带着漫天的烟火,向寝殿而去。
陆乘舲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勾在谢安澜的脖子,眼睫微颤,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所以殿下为了这刻就一直忍到现在吗?
谢安澜用脚踹开房门,只见寝殿内已经重新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满意地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用指腹揉了揉他有些微红的眼尾,再次否认,只是怕委屈了你。
见陆乘舲有些恍惚,谢安澜又轻声笑笑,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但我想给你一个像样的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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