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竹制的骰盅被狠狠拍在赌桌上时,荷官的脑门上,甚至都已经渗出了几滴豆大的汗珠。
因为他看到这把,刘怀东和洛世豪的小弟,竟然还是一个押大一个押小。
不过跟上局不同的是,这次刘怀东竟是押上了自己桌面上的全部筹码,洛世豪的小弟虽然没有那么疯狂,但也从箱子里拿出了大概五十万左右的筹码,一股脑抛在与刘怀东截然相反的半边赌桌上!
之前他们两人也是押了一大一小,不过每人就丢了五百块钱,这次也押了一大一小,却是不约而同的豪掷了几十万赌本,这说明什么?
荷官已经不敢想象开了骰盅以后会是什么结果了,现在他就只想找个角落静静的哭会儿。
“快开啊兄弟,我很赶时间的!”
刘怀东自然知道骰盅里是什么玩意儿,所以当下看向那个荷官时,目光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让陆家的地下赌场大出血一回,正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而现在,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是啊,快开啊!”
“磨蹭什么呢?”
“你们赌场连这点小钱都输不起么?”
周围那帮赌客们也是跟着纷纷起哄,无比期待着这次到底能开出个什么结果来。
洛世豪和王怡然两人,也是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的双拳。
下一刻,荷官似乎也明白自己这么拖着不是个事,索性把牙一咬心一横,直接掀开了骰盅,“买定离手,开!”
“豹,豹豹……豹子一,通赔!”
荷官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周围除了刘怀东和对面洛世豪的小弟外,所有人都是跟见了外星人似的,露出一副傻眼的表情。
紧接着,七嘴
八舌的议论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人群里蔓延开来……
“我你妈,早知道这样,老子这把也全押了,怎么押都是赚啊!”
“他妈的今天这是在拍电影吗?老子是不是当了一把群演?”
“草,草,草,今天太他妈邪门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家跟媳妇干一炮冲冲邪气!”
“摄像机呢?导演在哪里?这是拍的什么片儿啊?”
“……”
吵杂的声音如潮四海,不过要说现在最蛋疼的,肯定还是那个荷官了。
他妈的通杀收一千,通赔搭进去将近一百万,再这么下去他特么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要知道赌场对他们这些荷官的底线,也就是每天最多只能输一百万,多出去的直接从薪水里扣,薪水不够扣的就干脆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了。
但是今天,就光刘怀东在这坐了的不到十分钟里,这个荷官搭进去的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标准了,所以他现在是相当蛋疼,也是相当看刘怀东不顺眼了。
这荷官在赌场吃这碗饭的,自然不可能没赔过钱,但他妈这么邪门的事情,绝对是他出道以来头一遭碰到。
无数头草泥马从心里狂奔而过的同时,那荷官也是战战兢兢的分别拨给刘怀东跟洛世豪小弟各自一堆筹码。
小山一样的筹码,打眼一瞧都得有个四五十万上下了。
虽然这把刘怀东跟洛世豪那小弟都赢了,但在周围的赌客们眼里,还是刘怀东的经历要更加传奇一些。
毕竟开局三千块的赌本,这小子才往这坐了不到十分钟,就硬生生把自己的筹码赢到了一百万左右啊!
看似随意的将筹码拨在一旁,刘怀东这才笑眯眯又不怀好意的盯着荷官,“兄弟,继续啊,不要停。”
“你,你……这位客人请稍等,我要换个人来开。”
荷官这会儿看见刘怀东那张脸,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当下他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就直接拔腿狂奔而去了,那速度就好像后面有只豺狼在追着他咬似的。
没办法,就照刘怀东这么个玩法,这边的场子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撑得下去的!
而且还别说这会儿桌上又来了个跟刘怀东一样,好像能特么看透骰盅的变态了,要是再这么输个几把,回头那可怜的荷官肯定得被陆家在这地下赌场的负责人给抽筋扒皮了不可。
虽然刘怀东不大清楚这个圈子里的那些门道,但对此也算能想通几分,因此他也并没有阻止那个荷官去换人,只是老神在在的坐着,跟对面洛世豪的小弟对视着,静静的等着……
不大会儿功夫,之前跑去说要换人的荷官,便带来了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中年人身材、样貌,都没什么过人之处,放在人堆里绝对是他亲爹都找不出来的那种长相。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双手骨节却是异常的粗大,十根手指头也弯曲如钩,好像伸不直似的。
从种种细节都不难看出来,这货肯定是个练家子,而这样的人,但凡上得了台面的大赌场,肯定都会供奉着那么几个,俗称就叫镇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