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这二十来个人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了取之不竭的力量,惊喜地看了左曜一眼。他们心知是左曜暗中出手相助,便纷纷跟他行了个礼,扭头就气势汹汹地迎上了对面的那群修士。

守城的修士每个人身上都笼罩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灵气结界,根本不惧对面的攻击。他们一个二个仿佛是刚放出来的猛虎般冲向对手,这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势竟然将欧阳春手底下的那群修士压制住了。

一时间,只见漫天霞光宝光你来我往,各色法宝络绎不绝,符篆阵法层出不穷。

虽然欧阳春这方人数占优,但是却也只能与守城的这群修士战个不分上下。

时间一久,欧阳春也看出些不对劲来。

他阴鸷地看着左曜,片刻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凌空踩在虚空之上,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来跟我打一场。欧阳春高傲地指着左曜道,你若赢了,我便撤。

左曜平静地问他:你确定?

欧阳春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鹿皮手套,露出一双布满了诡异的黑色图案的手,眼底划过一丝邪肆的笑容:当然确定。

左曜点头:那好吧。

欧阳春见左曜就这样直接御风飞到半空,微微眯了眯眼睛警告道,提醒你一下,我的双掌便是我的法器。你若是不用法器,可别怪我倚强凌弱。

左曜看了他一眼,召出朱雀剑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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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徒弟很神秘(九)

惨白的苍穹下,泼墨般的乌云遮挡住了太阳,只透出阴惨惨的暗色天光。

须臾,淅淅沥沥的雨水也从天而降,很快就变成暴雨将天地都扯进雨幕之中。

欧阳春仰面躺在泥泞的雨水之中望着停在自己头顶上方的那把长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竟然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意。

他还从未败得向今天这样惨过,他甚至还没出手,就已经被对方外放的剑罡震碎了五脏六腑和魔丹灵脉。

此刻想来,他刚才不自量力的那番话当真是个笑话。

他真的没忍住愉快地笑了起来,只是从喉头涌上来的鲜血却让他的笑声变得续续断断的。

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去死的。他一边用衣袖擦掉嘴角便不断渗出的鲜血一边狼狈地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却一直死死地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人。

沈澜背对着他,面前便是左曜的朱雀剑。

左曜持剑的手纹丝不动,只是眼底却掠过一丝讶色。

他不知道只是一介常人的沈澜是如何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扑上来挡住他的剑的,但是沈澜眼中那义无反顾的决绝他却并未错过。

前辈已经废了他的修为,就请饶他一命吧。沈澜低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反正他余生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了。

左曜瞟了他一眼,手中朱雀剑依旧指向欧阳春的要害,淡淡地提醒沈澜:他是个魔修。

欧阳春并不是什么修道天才,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拥有金丹期的修为,只是因为他一直在通过不断吞噬修道者的元丹来提升自己的力量而已。

但......沈澜词穷。

他不是修界人士,却也知道魔修的罪不容诛。

澜哥哥不用为我求情了,啐。欧阳春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着看向左曜,魔修在上界人人得而诛之,若是怕死,我也不会选择成为魔修了。不过临死之前我想知道,我是死在谁手里的。

左曜淡然地看着欧阳春:天玄剑门,左曜。

欧阳春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白衣,剑修,容貌绝色,年轻剑仙,冰灵根的天赋......

这么多的特征,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天玄剑门那个如今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左曜!

左曜的名声早就传遍了魔修各宗,死在他手上的魔修不计其数,被他挫败的魔修大计更是不胜枚举。

然而当左曜收敛了自己属于化神期大能的气息后,看上去就像个寻常的修士,所以欧阳春根本没把眼前这个除了长相再没有别的地方出色的年轻人与那个传说中的剑仙联系在一起。

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个金丹期的修士也足以在上界开宗立派,成为一个小门派的掌门。再低调的金丹期修士身边也永远少不了一群人的簇拥,就像他一样,更何况还是站在力量巅峰的化神后期剑修?

就算剑修比其他法修丹修都来得朴素些,但是堂堂化神期修士独自一人出门,这未免也低调得太过分了!

当你对面出现一名年轻修士时,他是一名寂寂无名的修士的可能性有九成九,而他是一名化神后期强者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

正常人都不会想到对方是化神期的大能吧?

然后,他就这样撞大运地赶上了那个零。

欧阳春心里郁闷地想吐血,然后他也真的呕出了一滩淤血。他这辈子虽然磨难不断,但是前三十多年加起来的运起也不及这次这么让他糟心。

动手罢,死在阁下手里我也不算亏。欧阳春认命地躺倒在地,看着漫天雨水瓢泼般地往下落,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啧,又是下雨天。

他讨厌下雨天,一直都很讨厌。

在他的记忆中,阴雨连绵的天气永远都和那些让人不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饥饿、凌.辱、鲜血、痛苦......

他记忆中,家破人亡的那一天大雨倾盆,他跟野狗在野地里抢食的时候天空阴雨霏霏,他被卖到晓月楼的时候,也是在一个细雨绵绵的雨天。

唯独沈澜把他从晓月楼带走的那天,艳阳高照。

这个世界对他不怎么样,他也不想对这个世界报以善意,以德报怨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只要能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就算是成为魔修他也毫无畏惧,毕竟他只要享受当下就够了。至于未来是不是会被某个正义的修士打得魂飞魄散,那些事情太遥远了,他根本不想考虑。

谁特么会稀罕这样一段烂泥一样的人生呢?谁要是帮他解脱了,他反倒要感谢那人才是。

你闭嘴!沈澜终于扭头对他训斥了一句。

欧阳春眨眨眼,透过漫天雨幕看到沈澜的眼角有几分泛红,嘴角微微往上扯了扯。

眼前这个人,大概是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为数不多的一点阳光了。

只可惜阳光永远不可能笼罩在他一个人身边,毕竟太阳都是滋养万物的。沈澜自幼便是万众瞩目的天才,他的左右永远都不会缺少美人环绕,又怎么会在意一个被他偶尔发善心从楼子里赎出来的他?

作为沈家主家的嫡长子,沈澜年仅十三就在藏龙卧虎的幽都皇城崭露头角,凭借着惊才绝艳的文采天赋成为皇帝身边伴读,被时人尊为无双公子。

他的诗词歌赋更是被无数读书人狂热追捧,二十岁撰写的治世经典亦被世人奉为圭臬。

即使皇权更迭,大厦将倾,他依旧能在惊涛骇浪中稳稳地掌住沈家这艘大船的船舵,让新皇都对他忌惮三分,最多便是将他调出幽都的权力核心,却不敢轻易对他和沈家出手。

放心吧,咳咳,欧阳春闭上眼睛,任由雨水在他脸上肆虐,以后我不会烦你了。沈哥,我最后求你一件事,麻烦你把我埋在一个不会下雨的地方,这下雨天看着真糟心。

gu903();自从成为了国师的大弟子以后,他就和沈澜走上了背道而驰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