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爵位?亦或者名分?
秦禛说到最后看着宋岩本来算是漫不经心的神情攸然变得深邃幽深起来。
宋岩被他吓了一跳,一口粥喝下去险些没呛死,反应过来忙摆手说:咳咳,不用不用,王上如今刚刚亲政正是需要稳固朝堂和民心的时候,实在不易搞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出来,而且奴才本来也是因为王上才会弄出这些东西来,所以这功劳都是王上的,王上肯放了那几千人已经是对奴才最好的奖赏了,不需要再另外给奴才什么奖赏了。
秦禛的母后刚因为男宠的惹出来一堆事情,险些动摇朝纲,秦禛刚亲政就跟他母后一样搞出来个男宠封妃入住后宫确实会引得朝堂民间议论纷纷,少不得多些流言蜚语的指责他,但秦禛最开始没有选择将宋岩封妃,而是带回承天宫做内侍,倒也并非是怕朝臣议论,是他自己都没过了自己的心里那关,现在如此宋岩想要,秦禛倒是不介意给他名分。
可宋岩明显并没有很想要这个名分。
秦禛听着宋岩字字句句的一心为他不慕名利的话按理说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的心情就莫名很不爽,要说为什么?大概就是他没从宋岩脸上看出一点是因为他才奉献的样子,反倒像是真的对他想给的名分避如蛇蝎的样子?
宋岩看着秦禛盯着他古怪的神色,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自己拙劣的表演,慌忙底下头去掩饰了下自己的情绪,在抬起头来看向秦禛的神色便红了俊脸,小心翼翼的偷看秦禛一眼,含羞带怯的小声道:而且王上要真给奴才名分了,奴才以后不就,不能一直陪在王上身边了么?
托秦禛的福,宋岩现在都能将脸红收放自如了。
秦禛眼见宋岩这副模样终于满意了,一想也是,要真将宋岩封妃,少不得给他安置别的宫殿,再怎么说都不如现在方便,倒也不急在一时,而且宋岩也不止是拒绝了他要给的名分,就连高官,爵位这种人人艳羡的东西都不要,怎么看也不是针对不想入他后宫的意思,或许是他多想了,宋岩或许真的是对他爱的深沉,只求陪在他身边,对于一切功名利禄的都不在乎。
秦禛终于自己在心里把自己说服了,再看宋岩的脸色便好看多了。
恰逢这时小德子端了药来,进门行礼,递给宋岩。
宋岩下意识的犹豫着看向秦禛。
秦禛难得的好脸色哄他:喝吧,孤说等你就等你,你病好了孤也不碰你。
宋岩这才捏着鼻子咕嘟咕嘟的将那一碗苦苦的汤药喝了。
秦禛说话算数,看着宋岩喝完了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来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孤明天再来看你。
便大步走了出去,并没有留下来盘算着吃了宋岩。
宋岩愣愣的看着秦禛走出去,虽然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有人性了,但不得不说,却是真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秦禛真的能说到做到,那岂不是说他以后就安全了?
第20章他是太后的男宠!
之后又过了三四天,宋岩就痊愈了,唇红齿白小脸儿红润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那是,他想不好都不成,秦禛每天都过来监督他吃饭吃药,不过好在也没干别的,就看着他吃完药吃完饭就走。
秦禛虽然是个暴君,但却是个勤政的暴君,每天批阅奏章,议政,再加上还要坚持练武什么的,一天到晚下来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去看宋岩都是抽空去的,宋岩病好之后,他就没再去看宋岩了,改为直接将宋岩叫到身边来呆着。
鉴于秦禛这三四天表现良好,再加上又是大白天的接到召见,这次宋岩没再装病,老老实实的收拾妥当去了正殿。
秦禛正在批阅奏折,听到动静,抬头看他一眼,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上回被秦禛抱在这里差点扒光了的阴影还在,宋岩怯怯的,闻言下意识道:奴,奴才站这儿就好。
秦禛看着他眉眼一冷,宋岩瞬间老实了,忙乖乖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跪坐到距离秦禛还有一臂之遥的案几边上。
秦禛抿唇皱眉看他一眼:再过来点。
宋岩往他那边微不可见的移一点。
秦禛耐心告竭,直接长臂一伸抓着宋岩的胳膊猛地一扯。
宋岩一个重心不稳就被扯得扑进了秦禛怀里,上回的记忆来袭,宋岩兀的一下就红了脸,下意识手忙脚乱的挣扎的往起爬,期间不下心按到男人某处。
秦禛闷哼一声,本来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都被搞出了心思,将人拉过来之后顺势搂住宋岩腰身的手下意识一紧。
宋岩刚爬起来当即被勒的猛地又扑倒了秦禛身上,不过这次倒是没倒在秦禛腿上,而是跪着侧倒在了秦禛怀里,他红彤彤的小巧耳朵正好怼到秦禛面前。
秦禛感觉他一张嘴就能咬到,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就张嘴试了试。
肉肉软软的小耳垂被男人咬进嘴里轻轻研磨,力道不重,虽然不疼,却是引得宋岩身子一颤,要吓死了,一动不敢动,可怜巴巴的磕磕巴巴喊:王,王上,你,你身为一国之君,不,不能言而无信啊!
秦禛闻言身子猛地一僵,抬眸瞥眼前脸色通红的宋岩一眼,咬着他耳垂的锋利牙齿一松,瞪他一眼不满嘀咕:你是真麻烦,去一边去,别挡住孤批奏折。
宋岩求之不得,连声应是,一被放开,转身就要爬起跑路,争取能离这个反复无常的暴君有多远就离多远。却是还没站起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胳膊猛地再次一扯。好在这次宋岩撑住了,没再倒进秦禛怀里。
就在这儿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秦禛将人拉了回来,冷声说完就埋首进了他的奏折中。
宋岩瞥他一眼,在心里腹诽:嫌我麻烦,我看你才难伺候,说让人走的是你,不叫人走的还是你!跟传说中不讲理的小女朋友似的,自己忙还不叫你走,非得叫你陪着她。
这么想着宋岩不由自主的便将秦禛想象成了霸道不讲理的小姑娘一阵好笑。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秦禛扭头瞥他。
宋岩忙憋了笑,小声道:你忙,你忙,我不笑了不笑了。
秦禛奇怪看他一眼,收回视线去继续批阅奏折。
宋岩自娱自乐的逗乐了自己也就不气秦禛的难伺候不讲理了,眼见秦禛还是言而有信的,只是让他陪着批阅奏折,并没有再占他便宜的意思,放下心来,老老实实的跪坐下,闲的无聊给不讲理的小女友磨个墨。
但磨墨也不需要一直磨,宋岩还是挺无聊的,而且他也不习惯这么一直跪坐着,腿一会儿就麻了。偏偏因为这朝代的服装设计,还不适合伸腿坐,不然一不小心就得走光了,还没个凳子椅子可以坐。
这么想着宋岩突然找到了事情做,从秦禛桌子上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张过来,又挑了一支稍硬的毛笔,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干活了。
秦禛是在提笔沾墨发现没墨水了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宋岩好一会儿没动静了,一扭头就见他又在鬼画符,而且还挺专注。
因着宋岩在身边,秦禛便将负责磨墨的内侍赶了下去,这会儿瞅瞅比他还用功的宋岩,他只能自己拿起墨条来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