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有许多人对你颇多不服,现在却是服气的声音越来越多,贤弟非常之才,聪明能干,让我也相当欣赏啊。
宫仕祺觉得安星澜是他见过的人中,特别是年轻人中,相当出色而又处着让人舒服的了,完美无缺,只除了容貌太过普通了些。
但是阳光落在这人脸上,这人浓密的睫毛之下,清澈乌亮的眼睛笑意盈盈一弯:多谢堂主夸奖,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也还行。唇角也上弯出一个看着便让人也跟着愉悦的弧度。
宫仕祺忽然就觉得这人一下好看了起来,像是被春日阳光给渡了彩。
嘴巴一秃噜,这位花花公子便道:不止是还行,贤弟不要谦虚,贤弟比我见的其他人都要出色,能力属于拔尖。
之前还遗憾贤弟相貌略有不足,人难十全十美,不过现在细看,贤弟还是很好看的,美的在骨不在皮,是我肤浅了。
安星澜嘴角抽了一下:呃,多谢夸奖。
宫仕祺:我对贤弟很是欣赏,贤弟看我如何?可否结伴玩耍上几日?
安星澜:???
安星澜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总觉得宫仕祺说的这个玩耍,跟之前所说的带他去玩不是一个意思。
而从远处走来的某一个人,终于再忍无可忍。
宫仕祺察觉到危险,却避无可避,他的速度远比不上那柄乌鞘的速度。
乌色闪烁着寒光的剑鞘,在安星澜的目瞪口呆中啪地贴在了宫仕祺那张风流俊俏的脸蛋之上,给砸了个瞬间红肿。
乌色剑鞘又飞回白衣男子手中,面无表情的白衣男子淡淡道:抱歉,手滑。
第65章
白衣男子嘴里说着抱歉,可脸上却毫无抱歉之色。而且谁家手滑能手滑成那样?咋的,那把剑还自己长眼长腿了?嘲讽谁的智商呢?
往宫仕祺脸上啪的那一下,绝对比直接捅他一剑来的还要让人跳脚。
他用手中的折扇挡住脸,可也挡不住额上的明显红痕,安星澜呆呆看着宫仕祺傻掉的样子,咳,宫仕祺现在这样有点滑稽。
在萧墨逸身后跟着过来的霍阴堂的刁副堂主面对此情此景,满头大汗:抱歉抱歉,宫堂主,您还好吧?
宫仕祺胸堂起伏,他看起来像是还好的样子吗?啊?!
手滑?宫仕祺看向萧墨逸。
萧墨逸能气死人的淡淡地嗯了一声。
安星澜:堂主堂主,大家都到了,是不是要进入秘境了?
宫仕祺看了一下越来越多的人,并不想招来更多人的注意,行,暂且忍下。
唔,其实宫仕祺若是没有忍下,而是非要找回面子对萧墨逸出手,大概也只是会多一次被教做人的机会。
不过即使宫仕祺忍住了没出手,但还是没忍住皮笑肉不笑,冷冷地对萧墨逸道:上次还与程兄共坐一室,相谈甚欢,不过自那日一别,我想我们再未见面,不知我可有哪里让你不痛快了?
宫仕祺说着将目光转向霍阴堂的刁副堂主,他们绝极堂和霍阴堂虽有合作,但更多的是竞争,但若因为这个不对付,就在如此场合做如此之事,这件事不算完。
正当宫仕祺眼神都开始发狠的时候,却只听萧墨逸道:记得洁身自好,就算做不到,也不要牵带别人。
喵?
正在发狠的宫仕祺听到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着实给闪了一下,宫仕祺风流浪荡惯了,但是魔修嘛,本来行事就比规矩颇多的道修要放的开的多。而且他凭本事,呃,或者说凭灵石凭地位凭脸蛋,反正别管是啥都也是他的本事,凭本事勾搭来的美人如云,日日月月美人不断,在分岭城里其实也已是美谈。
当然也不是没有对他如此作风看不顺眼之人,但是就算看不顺眼也就是暗地里嘲讽,顶多当面阴阳怪气几句,哪有当面打脸的?而且还是字面意义上的真正打脸!
萧墨逸这个意想不到的古怪理由,让宫仕祺心中要气爆的怒气都如漏了气的气球,倒不如是因为两家宿怨之争那种正儿八经的理由。
而现在这种古怪的理由,直让宫仕祺脸色转青变黑,最终憋出一句:程公子未免管的太宽。
但是见萧墨逸往安星澜旁边一站,再加上刚才萧墨逸所说的不要牵带别人那句意有所指的话,宫仕祺也终于明白了萧墨逸如此行事之因,竟有一丝心虚。
宫仕祺:贤弟与程公子真不认识?
安星澜尴尬道:之前是不认识,不过我们这不是一见如故吗?前几日又与程兄偶遇了一次,现已成为好友。
而安星澜也明白了萧墨逸方才所举是因着他,不想宫仕祺再抓着此事不放,忙道:我看大家也都到齐了,堂主要不要去跟其他人说说话。安星澜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弱了下来。因为就宫仕祺现在一脸滑稽必须以扇遮面的样子,去与其他人打招呼,也只会让人笑话。
那个,呀,秘境开了,堂主我们先进去吧。
宫仕祺沉着脸点了点头。
而霍阴堂的刁副堂主见宫仕祺他们往秘境里而去,忙抹了把冷汗,可算没闹将起来。
不过他又连忙站到萧墨逸的前面,生怕这位眼神往那边望的程公子将他们的队伍给丢了,跟着人家跑。
刁副堂主的个头儿还不足以挡住萧墨逸的视线,不过宫仕祺安星澜也已经进去了,萧墨逸便收回了目光。
进了秘境之后,安星澜他们这一行人都很沉默,宫仕祺的扇子从脸上拿不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很压抑,其他人也都不敢多说话啊,整个队伍都跟着压抑,且老实干活吧。
就这样大家都沉默着搜刮了一路,收获了几粒玄珠之后,安星澜偷偷瞟向仍沉着脸的宫仕祺。
宫仕祺脸长的俊美,单看他平日里穿戴华丽,言行讲究,自诩风流,就知道这样的人的偶像包袱不小。这一路他那把扇子就一直牢牢挡在脸前面,可他的扇子其实也是作为武器存在的,这么一路便变的束手束脚,让安星澜看着都替他难受。
若不,弄个面纱替换下来?
安星澜说完,宫仕祺的眼眸瞟过来,硬是让安星澜从中看出了可怜委屈的意味来。
唉,面纱也不行,面纱是姑娘才戴的,谁让宫仕祺偶像包袱千斤重呢。
那个,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帷帽?
红珍他们总爱给他整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非常多,他也没有耐心一一看过来,不过也很齐全就是了,基本上就只有他想不到的,而没有他们没有准备的。
见宫仕祺没有出声反对,安星澜便转身对其他人道:停下,歇一歇。
红珍他们给准备的东西实在多,安星澜一时半会还不能在储物戒里面那纷杂的储物角落里把帷帽给精准找出来,在宫仕祺的默默注视下,安星澜还挺压力山大的。
安星澜默默侧了个身,避开些宫仕祺的视线,找啊找,等终于找到的时候,不负所托,大松口气,忙拿出来对宫仕祺高兴道:找到了,快戴上。
戴上帷帽大家就都放松了,毕竟之前,大家谁都生怕往堂主脸上多瞄一眼时若脸上表情不对再惹恼了堂主。毕竟堂主不能被扇子遮住的额头,中间也有几指宽的红肿棱子印呢。
那个,药也可以涂一下,能好的快些。
gu903();之前倒不是宫仕祺不想涂药,而是药粉药水都有颜色,往脸上一途岂不是更滑稽?就算没有颜色的药膏涂上去,明晃晃水亮亮的也很搞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