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安烨茗笑着道:怎么会这么问?不过随之他又道:但是你说的也没错,应该说大家都知道我与他不对付吧?

安星澜尴尬地挠了下脸,试探着道:就没可能缓和?

安烨茗摇头:反正你与他以后也不会有何接触,就别操这个心了。

好吧,他师尊拒绝听这个。

擎方宗

留守的祝简书并未在雅正的宫殿里处理文书,而是位于一处阴暗的地牢之内。

如春日暖风的大殿下这半年多来越来越多添了沉郁,更别提现在,处于阴暗地牢之内的他春风都换作了腥风血雨。

往日在文雅浅笑下显得温和的五官,现在才发现,原来也可以如此压抑迫人。

从旁边卷起的长鞭被握在他的手中,鞭尾卷着凌厉劲风直冲地上跪伏的那人而去。

一鞭又一鞭,这种原始的发泄惩罚,却仍然没能卸掉祝简书压抑积聚在心头的戾气。

祝简书没有说话,地上的那人也没有求饶,一时昏暗的地牢里只有鞭子划破空气,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许久,鞭子声才停下。

而地上的那人也终于出了声:大殿下,是属下办事不利。可属下衷心,苍天可鉴。只是不料撞到了萧墨逸,让那私生子侥幸多活些时日。

话落,却是又一鞭子狠狠直接落在了这人脸上。

我让你向他动手了?!

我让你取他性命了?!

瞒着我?替主下令,究竟你是主还是我是主?

作为我的属下第一条是什么,你不知道?

皮开肉绽,血迹染满了衣裳的地上那人,艰难道:可那人阻了殿下的路,只有他死才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已经怒到极致,祝简书反而平静了下来,扔了染血的鞭子,只是目光仍然极为阴冷。

他该如何,有你擅自决定的份儿?

你该庆幸你没有真的成功。

看出祝简书有要离开的意思,地上那人忙道:殿下,虽是属下自作主张,罪该万死,可还请殿下能再最后帮着出手圆一圆,此事万不可被尊上察觉。

属下死不足惜,都是属下一人之罪,可就怕尊上不信或迁怒于殿下。

祝简书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你以为我能查到的,尊上会查不到?

等尊上回来,你自然会交由尊上来处理。

地上那人听到这话,一下被卸了所有力气,落到大殿下手中,他并不如何惧怕,他毕竟曾为大殿下立过汗马之劳,就算殿下要他死,也没什么好怕。

可他没想到大殿下竟然这么狠,将他交给尊上,尊上的手段还有尊上对那位的偏爱,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他到时只会生不如死。

此人当下便妄图自裁,而地牢中看守的人看出了他所想,他很快发现他现在就已经求死不得了。

第56章

回到宗门,很快就见到了祝简书,本来笑的灿烂的安星澜,在看到站在那里的祝简书时,脸上灿烂的笑容顿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快蹭到了祝简书跟前。

安星澜向祝简书道:我得了头名。他说这时,有些忐忑。

祝简书也看向安星澜,已经长得快要有他高的安星澜,站在他面前依然眼睛清亮,祝简书一时看不出他的负面情绪,祝简书道:很不错。

得了祝简书的话,安星澜的笑容变大了些,他又加了句:师兄说我表现好,给我庆祝的。

祝简书的嘴角也终于往上微翘了翘:对。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安星澜先回了云落居,不过庆祝的事也没有马上进行,毕竟还有其他正事需要先处理了。

他们现在从平崖州回来,是因为确定了线索确实指向魔宗,这件事让安烨茗大为光火,虽然之前就有所猜测,可也依然挡不住被证实之后的愤怒。

特别这样的事还暴露在了萧墨逸这个安星澜的生父面前。

安烨茗一回来首要做的就是继续追查下去,掺和进的人铁定要挖出来不可放过。

不过祝简书却是先一步找了过来,坦白。

在祝简书去找了安烨茗之后,当事人安星澜也很快知道了此事,安烨茗一直都没有在此事上瞒过安星澜,陈述记录和证据,还有参与其中的人他都有见到。

而在长锦峰上的祝简书,他先等来的并不是安星澜,而是暴脾气的腾亦衍。

腾亦衍冲过来之后,阴邪的面容更显阴郁,他对祝简书道:果然是你!

竟然是你!

这两句话看似矛盾,其实又不矛盾。在腾亦衍眼中,只要出了坏事,肯定是满肚子坏水心计的祝简书干的,这家伙,口蜜腹剑,说的就是他。

可是他纵然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做出这事还让他难以置信。这家伙看着对臭小子多好啊,连他都要差点给骗过去了。

祝简书看着要怒发冲冠的腾亦衍,淡淡道:你现在跟澜澜关系挺不错,还记得他小时候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对付。

腾亦衍口气很冲地道:再要好,那小子心中还是你第一好,结果你呢?你要他死,果然论心狠,谁都比不上你。这十几年都不能让你有一丝心软,也是,早就该跟他说的,信谁不比信你好?

祝简书,用这种手段,你够让人瞧不起的。

那小子也是可怜,不知道是不是又躲被窝里哭了。

腾亦衍说完,也不乐意再跟祝简书这石头心肠,狼心狗肺的废话了,别那小子真的躲被窝里哭了。

在腾亦衍怒斥完祝简书,将将要走之时,却听祝简书道:我不会要他死。

也不会要杀他。

腾亦衍探究看向面无表情的祝简书,一时不知这句话有几分可信度。

在腾亦衍离开之后,印可看看如木雕一般坐着的祝简书,道:殿下确实没有要害小殿下,全是计东轩那狗东西自作主张,殿下并不知情。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不必如此自责。

殿下不若与小殿下解释一番,别让小殿下误会了。

祝简书却没有动,低声自语道:真的与我无关吗?

印可:殿下这是何意?自然与殿下没有干系。

祝简书没有看他,只听他道:可若非我之前态度的暧昧纵容,若非我纵容他们引诱团团耽于享乐的态度,让他们嗅到了信号,认为团团于我只是一个需待解决的敌手,他又何来的胆子,做下如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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