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没事。祝松山在地上待了一会儿,而后被曾捕头扶起来。
他拍拍马车,调侃道,我是从小地方出来的,身子跟这马车一样,够结实,可这匹马老了,不知能否跟得上宋知县的速度。
再而后,宋炜给祝松山换了一辆上好的马车,杜思等人沾了知县的光,跟着坐上去。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坐在新马车里的祝知县摸摸胡子,笑眯眯道,宋知县果然如传闻一般大度,不愧是住在京城的人。
杜思在一边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这些人又赶了十几日的路,因马车质量的缘故,车厢也没那么颠簸了,杜思好上许多,不自觉活跃起来。
从祝松山口里得知,他们要去雍州临安,那位姓卢的知府住在临安,这次前行不止这两位知县,听说还有其他几位知县、甚至于知州。
杜思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何原因、能请这么多的官前去雍州临安,他们难道要商量什么事情吗?
想及此处,杜思突然想起一件事。
知县大人,您还记得小人给你写的一封信吗?见祝松山疑惑,杜思提醒道,正是五月初旬、阴雨连绵的那些时日。
哦,你们去邺城的那次?祝松山点点头,本官是收到了,可信却隔了许多日才到本官手里,因徐州河堤断裂,许多人的信都晚到了。
大人,信是何时到您手里的?杜思面色一凛,急急问道。
大约比你们回来早几日吧。祝松山回答道。
杜思皱眉,直起腰杆思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他来到邺城不过六天,宋知县便得知他于霖水县的事情,可霖水在徐州,徐州河堤毁绝,他是怎么知道的?
时间在杜思思绪中流过,两位知县奔波许多天,终于来到雍州,沿路问了人,辗转几日才到了临安。
祝知县怀着激动的心下了马车,而当他踏上雍州的第一步时,笑容在他脸上逐渐凝固。
大人,济州那般热,我们终于离开了,听闻雍州凉爽,晚上还有戏可看,姑娘也漂亮此行不枉费您话费如此多的心思啊。毛益喜滋滋道。
这可要感谢知府大人,让本官离开济州那个鬼地方。宋伟瘫在榻上,衣衫大开,脚下还泡着一盆凉水,突然,他昂起头疑惑道,诶,本官还未出去,来到雍州这几日、怎么感觉也没那么凉快呢?
定是大人在邺城待得太久,产生了错觉罢。毛益一口否认,笑眯眯的递过茶水。
嗯,此言不假,雍州怎么会热呢。宋伟接过茶水,刚喝上一口便被一声嚎叫吓得浑身一抖,手上的茶杯掉在车内、洒了一地。
哪个小王八羔子?这可是本官最喜爱的碧螺春!宋炜掀开帘,冲外头大声喊道,何人在此嚎叫?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只见车帘后,一股热浪冲来,宋炜急急放下帘子,使唤毛益去外头观察观察。
大人,这、这不对啊!毛益叫喊道。
哼、本官还不信了宋炜穿上官袍,将脚从水盆抽出,走,随本官去外面看看。
等二人收拾好出了马车,扑面而来的热□□了两人一脸,一股灼烧感从脚底而起,直至心扉。
祝知县,这是怎么回事?宋炜一脸懵逼的望向负手而立的祝松山。
只见祝松山缓缓转身,眼角流过的液体已分辨不清是汗还是泪,他一字一顿、沉声回答道,这儿比隆化还要热,水都没了。
祝松山一指不远处挂着的告示牌,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停水。
宋炜一听,两眼一翻白,晕倒在地上。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毛益连忙冲上前,一等人团团围住宋知县,极为心切。
都散开,不要离得太近!杜思连忙解释道,又问向毛益,你那里可有水?
有是有、可那是毛益犹豫不绝。
在哪儿?
在车上。毛益下意识指了指马车。
杜思奔进马车,不久端出一盆凉水。
都散开
众人连忙退开,杜思将一盆凉水泼在宋炜脸上,只见宋炜砸吧砸吧嘴,终是有了反应。
众人找了一处客栈,这里的物价极高,祝松山肉疼的付了钱,他们须两人睡在一间房,杜思刚好与井恒住在一间,正当他有点尴尬时,隔壁住着宋炜的房间传出一声嚎叫,毛益的求饶随之而来,络绎不绝。
难道出了什么事?杜思摸着下巴疑惑道。
井恒摇摇头,两人奔波十几日都极累,熄了灯便上塌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时间啊啊啊啊啊我这双手啊
第43章无头男尸(三)
清晨,窗外蝉叫将杜思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地并非熟悉的颜色,杜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昨夜他睡在里侧,临睡前刻意将窗打开,客栈外长着几棵大树,几缕曙光从叶间倾泻而下,落在杜思小腿上,照的那片肌肤近似透明,他此刻披头散发,想都不用想、头发又被睡乱了。
杜思摸摸脑袋,弓着背坐在床|上思考人生,一阵微风拂过,虽不凉、却成功使他起来一身鸡皮疙瘩。
杜思打了一个激灵,在床脚看到自己的衣物,昨晚他明明穿在身上的,可能是因为太热给脱掉了
想及此事,杜思不禁望向旁边的井恒,他其实是想睡在外侧的,可在井恒无声的视线下,杜思老老实实滚进里侧了。
身旁的青年仍在睡眠中,不过几寸距离,杜思能够清晰望到井恒睡颜,以至于他眼上每一根睫毛都无比明了,井恒似乎睡的极不安稳,他眉头紧锁,折出几道令人担忧的弧度。
杜思心中骤然涌上几分莫名怜惜,他微微前倾,忍不住凑近些去看。
井恒模样生的极好,他虽早就知晓,可这时却还是被小小的惊艳一把,睡梦中的井恒少了许些冷漠,不似平常那般不近人情,如山川起伏般流畅的五官线条极尽引人遐想,杜思眼瞳微动,他很清楚,那双美丽的眼睛有多么冰冷,似在寒冰流动的潮水,抗拒着任何人接近。
杜思心中一顿,那种熟悉的悸动袭遍全身,令他不能思考。
似乎是杜思的视线过于专注,青年缓缓张开眼,与他的眼对个正着。
井恒的脸十分黑,他神色有些困顿,眼睑下出现极明显的青黑。
杜思咽咽口水,将身子慢慢缩回去,此时阳光正好,杜思一身白花花的皮被照的反光,白的刺眼。
井恒视线渐渐下移,从杜思锁骨肩胛经过,粗粗掠过胸前两点,在那纤细腰肢间来回奔波,流连不已。
哈哈,昨夜太热了,我一不小心就脱了杜思有些不好意思,井恒还穿着里衣,他因为热将衣服几乎全脱了,似乎有点不礼貌
井恒并无言语,接着,他动了,在杜思视线中,井恒动作极为优美,低垂眼帘如画般迷人,他抓起一旁薄被,将它展开,随后黑着脸、一把掷在杜思身上。
眼前一黑的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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