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土地神给出了答案,那只猫在附近公园的下水道里。
柳原郁:
他并不想知道那只猫是怎么跑到离家五公里以外的公园还掉进下水道的,他只知道这只猫肯定已经脏了,他还得从下水道里把它捞出来
然而嫌弃归嫌弃,救还是要救的,柳原郁根据土地神点出的坐标施了一个小型传送魔法,下一瞬就出现在了那个下水道的附近。
魔法是在另一个完全不同能量体系的世界学的,或许是他本身学过阴阳术的缘故,学起魔法来比其他人要轻松地多,就连老师也惊呼发现了一个天才。
总之他此时出现在了下水道边,还好周围此时没有什么人,不然一定会被吓一跳。而那只湿透的小猫就缩在下水道的一个角落,叫声微弱,但还能勉强听清。
柳原郁大概观察了一下小猫的位置,确定它是在下水道盖板的下面,这才祭出了两个小纸人,让它们掀起那块盖板,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拎出了那只猫。
顺便在第一时间施了个清洁术。
在做完这一切后,柳原郁这才把猫抱在怀里,亲自给人送了回去。
见到爱宠的主人自然是真诚地感谢了柳原郁一番,甚至还盛情邀请他留家里吃饭,不过这回有了教训的柳原郁当场拒绝,并且以飞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完成委托的柳原郁心情愉悦地走在街上,思考着接下来的目的地,可还没等他想到,就先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看见了一个晕倒在地上的青年。
出于好奇心,柳原郁还是决定上前看看。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清秀青年,明明看着没有外伤,身上却缠满了绷带。此时他正躺在地上,脸颊微微泛红,即使闭着眼也因为难受而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柳原郁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烧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生着病还出来到处乱跑,还好遇见了自己,不然可就惨了。柳原郁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试图给青年施展治愈魔法。
等下他的治愈魔法似乎只能治疗外伤,对发烧之类的似乎并不起作用。
然而还没等柳原郁收回治愈魔法,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原本应该进入青年身体进行治疗的魔法光点却在触碰到肌肤的一瞬间四散开来,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是怎么回事?柳原郁有些奇怪,又施展了一次治愈魔法,但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情况。
魔法失灵了吗?不应该啊?他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在给自己施展治愈魔法的时候,魔法光点很快依附上了伤口,而伤口也在一瞬间恢复成了原样。
既然不是自己魔法失灵,那应该就是这个人本身的问题了,是他的身体会自动让魔法失去效果吗?柳原郁在心里想着,又施展了一道阴阳术,发现依旧不起作用。
所以果然是这个人本身的问题。
虽说柳原郁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好人,但是看见一个人活人晕倒在地上,也没法做到坐视不理,更何况他长得还十分符合柳原郁这个颜控的审美。
不然带他去医院?柳原郁想着,一只手刚碰到青年的腰,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至少是不能随意送医院的那类人他在这个青年的身上摸到了枪。
思来想去,柳原郁最终还是决定把他搬到自己在横滨租的公寓。
那处公寓距离侦探社的距离并不远,平时也是为了让他来横滨可以有个休息的地方,反正他也并不差钱。
既然魔法治疗不能用,那就只能试试物理治疗了。
柳原郁先是把青年扛到了床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了他的衣服和绷带,又打了凉水擦遍他的全身,最后拿湿毛巾敷在了青年的额头上。
实际上,柳原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这么一个互不相识的人,或许是因为那张极对自己审美的脸,又或者是某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不过最后柳原郁把这些都归咎于自己太过善良上。
做完这些,柳原郁又去烧了壶水,他决定先给这个人喂点水,然后去药店买点退烧药。
喂,醒一醒,先喝点水。柳原郁轻轻拍了拍床上的人,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刚刚拆绷带的时候柳原郁就发现了,明明这个青年的两只眼睛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蒙上一只,耍帅吗?还是说这是迟到的中二病?
躺在床上的青年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接着,他的眼睛微微睁大,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恢复平静。
我这是在做梦吗青年的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可还是被柳原郁给捕捉到了。
什么?他问。
青年却并没有理会他,或者说他此时依旧是烧得迷迷糊糊的状态,鸢色的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有几分茫然。
紧接着,他轻轻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放松又平静的笑来,他的声音低哑缱绻,像是在怀念什么珍贵的礼物:
好久不见,郁。
第十章
作为新上任没几年的港黑首领,太宰治真是尽到了一个首领该尽的义务,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干活。就连他曾经的死对头中原中也都看不下去了,说让他偶尔也休息一下。
于是太宰治听了中原中也的话,放下了手边的事物出来透透气主要还是为了来看看织田作之助。
这个世界是织田作唯一活着的世界,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世界,即便不能再跟他相见也没有关系。但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他还是忍不住想见见织田作。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体早已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而变得疲惫不堪,就连免疫力也下降了不少,只不过在外面吹了个风竟然就发烧了,还晕倒在了路边。
真是太糟糕了。这是太宰治醒来后心里想到的第一句话。
因为高烧还没有退去的缘故,太宰治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浑身上下也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感觉,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
他大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的单身公寓,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甚至有些空荡,显然主人也很少在这里留宿。
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绷带已经被拆掉了,这样看大概是自己的衣服也被脱过一次。倒不是太宰治心大,只是他真的并不觉得那个救了自己的人会对正在发烧的自己做些什么。
尤其他还在床头柜上发现了自己的枪。
那个人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他太不设防了?虽说他体术不怎么样,可作为黑|手|党,他玩枪还是很有一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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