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gu903();尼克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干,他去帮老林烧火了,他们不免谈起了小林的腿。、

是车祸吗?

也没有,就是小的时候,没注意老林说道一半,声音低了下去,火炉里头能听见海水稻的秸秆被烧裂的声响,灰烬飞舞起来,又很快沉下,他轻声说,被鱼给咬断了。

尼克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那得是多大的鱼?

老林换了个话题,倒是说起了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去海边:昨天晚上海面都在发光,我们村里都在猜是不是海神娘娘显灵了。

黄色的光?

不是黄色老林说,那叫金色!保佑我们来年赚大钱呢!

尼克哭笑不得。

他看了眼天色,变亮了,等天大亮,老林的老婆也要醒了,他们一家要吃早饭,尼克放下麦秆,说:我去趟厕所。

行,就在屋后头。

但去厕所的人没回来,没一会儿,狸花猫钻到灶膛这儿,喵喵喵直叫。

老林惊讶地听见室内发出又哭又笑的声音,不知联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地冲进去,发现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而他老婆抱着儿子哭得十分激动,儿子缺掉的那一条腿完好的长了回来。

除了比其他地方的肤色白,没有半点问题。

儿子踉跄着站了起来,用不可置信的表情摸着自己的小腿。

老林喃喃自语:难道是娘娘显灵了?

可这娘娘怎么是个男的?

咕。

心脏在震动,挤压着血液做交换。

咕。

有人吞咽口水,下一刻,伤□□射出暗红色的鲜血,洒落在雨水中,和泥土混合到一处,又缓慢地流淌出来。

咕。

灯牌闪闪烁烁,在雨水之下诉说着艳俗的文字,有一只猫用肉垫轻柔地踩在电线杆顶端,发出甜腻的猫叫,在包围圈中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以纸扇遮面,眉眼弯弯,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就是个笑了。

鸽子扑棱着飞起,盘旋在半空中,又迅速找到目标,缩到某户人家屋檐下,梳理羽毛。

那户人家的窗口,带着花色的窗帘突然从两边垂下,仿佛戏剧里的落幕,房间内,童远面色古怪地抱着青九,感受到脸上毛绒绒的触感,青九扭起身子,收好指甲,用肉垫踏着童远的额头,质问道:你干什么?

他们在樱花国。

门铃响了。

童远没说话,但是闻到了咖啡的香气,他跪坐在榻榻米上,而客厅中,煮好了的咖啡香气弥漫,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然后穿木屐的男人缓步踏入室内,明明在雨中行走许久,他身上不沾一丝雨水,他关上门,将雨幕也拦在了外面。

哒,是杯子的底座轻轻地触碰木桌,青九发出被顺毛的呼噜声,将前爪搭在童远的手臂上,而愚知没有要求童远待在房间里别出来。

他迟疑了一瞬,然后凑近拉门,拉开一条缝。

黑色的发丝仿佛绸缎,而妖异的赤红瞳孔仿佛再平常不过地朝两只小动物的方向投来一瞥,在男人对面,人偶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三千,虚指,也可意为包罗万象。

比如人偶,人鱼,大妖,英灵,恶魔

这位于樱花国的大妖本就懒散,三千阁十六位负责人需要负责各处红色光柱的安全,这是与灵界的链接,光柱本身不会出问题,但它们依凭着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建筑存在,如果这些相当于古物一般的建筑被彻底毁坏,那么只能寻找新的地方重新建立链接。

三千阁的使者中,有的会驻守在附近,比如人鱼,有的在全世界游荡,比如维克多,还有大妖这样,在山顶上霸占了个温泉,就此每天听歌,看花,杀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责任当一回事,甚至做出了越界的事情直到把愚知引了过来。

你做得过分了。

当初脱离海鸣镇,所有人都发过誓言,不用配合灵界的出现,但也不能阻止,不能暴露海鸣镇的存在,王尔亦是在仔细挑选之后,才和这些人坐下约定,但

如果狐妖不是踩在他底线上跳舞的话,王尔亦不会化作愚知来找他。

与此同时,鹰国。

维克多推开门,这里正是夜晚,群星稀疏到看不见。

在鹰国最繁华的城市,此时半条街上是普通的行人,半条街被□□队伍占领,博格喝了口水,扭过头。

在他们最开始□□时,警方出动了枪,甚至上了警车冲进队伍中,如今警车的残骸正躺在草坪上,安德努斯正持剑闭着眼,她在等待晨曦的到来。

但她先等到了红瞳的恶魔。

你做得过头了,安。

简单来说,安德努斯在政府和人民之间选择了一方站队,但她的意志在某一方面代表着三千阁的意志,鹰国方面甚至在国际上质问种花家,是否有什么阴谋,因为三千阁这一意像最早出自于愚知,来自种花国。

维克多改变了此处光影的规则,让所有人都无法看见他,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安德身边:你无法拯救他们所有人。

是你先说过,我们都是活着的。安德努斯面无表情,她的瞳孔中映照着星星点点的灯光,黑夜里的水汽弥漫,尘世间的所有声音都传达到她的耳畔,所以我选择参与进来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狐妖低笑着睁开眼,怎么,我清理一些烦人的垃圾也不行吗?

樱花国是个奉行极道文化,黑帮合理的国家,甚至,黑帮是这儿的纳税大户,强大的地下黑帮甚至掌握着政权,把控着选举权,但他们也并非无恶不作,新出现的灵界生物当然也需要试探,需要关注,需要控制

然后,樱花染血。

狐妖抖落扇上的血迹,仿佛从刀刃上抖落雨水。

童远无法准确描述这种感受,但他感受到了无形的杀意仿佛化作实质。

他小心翼翼地扒拉着门看向外头,明明有着银色狐耳的男人和愚知之间没有打起来,可他总觉得他们下一秒就要开始什么生死决斗。

童远一愣神,一直在试图用爪子抓他羽毛的青九动作幅度不小心过大,把门戳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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