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gu903();第33章三件事

这条消息不仅在玩家群体中扔下了一颗炸弹,连公司自己人都被惊到了。

玩家不论是欢欣鼓舞还是明喷暗夸,都不是太重要,但类似夏星是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刷手机。

公司群和玩家群讨论的内容完全两样。

玩家们大多是这样:

【你刚做了rts不要倒退回去做单机啊二十一爸爸!祈求网游!嗷嗷大哭式祈求你做网游啊!!!】

【全息游戏出来的时候我就数着日子等网游了(疲惫微笑)】

【我以为做了对战类,网游应该在研发中了,原来一切都是我以为,渣男!我恨你!】

【古风?架空王朝?女性视角?兄弟们把公屏打在乙女上!本直男怎么可能去玩这种明显是情情爱爱类的单机游戏,还主线硬逼着养孩子?】

【虽然公告上说具有丰富的支线,没有任何限制,但是现在的科技能做出来没有限制拥有强互动性的游戏吗?养猫是纯随机而且只有一个人类npc、恐怖单机是女鬼不主动和你交流,设定好固定支线就行、rts还不知道是什么样,持保留态度,突然来个自由度高的当心步子迈太大了。】

【看了眼日历,今天不是愚人节啊,虽然游戏内多了个npc来敲门的环节,微博也发了,但官网不挂公告,大家暂时先冷静点看吧】

而公司群(特指不带不知情人玩的那个群)内则是:

【又来了?我刚睡下,妖怪不睡我要睡的啊!】

【噤声兄弟,查得到愚知的ip吗?】

【习惯了,这突然而来的骚操作】

【愚知(群公告):帮忙补一下官网公告和专栏论坛,游戏随时可以上线,事出突然,不好意思。

不用查我ip了,定位已弃,不在人间界,谢谢。】

就此,群内又一次沉寂下去。

愚知,也就是目前王尔亦的分/身,在寂静的夜幕下悄无声息地推开村落中的门,木门本会在夜色下发出嘎吱的轻响,却被奇异的力量隐去了。

愚知的能力是控风,而声音需要通过空气传播。

这里是y市的一个小乡村,如果林宁的嫂子在这,估计就能认出,睡在踏上的小少年就是当初卖绒毛玩偶给她的那个少数民族小贩,只是比起购买那天,这孩子卸掉故意抹在上的图案,居然是个未成年人。

房间内悬挂着多条尾巴的青色猫咪玩偶,毛茸茸的,摸起来又软又滑,看得出来少年制作得很用心,他呼吸浅淡,整座房子只有他一人,愚知和王尔亦不一样,虽然是分/身,但并不具备王尔亦本妖的精神入侵能力,要想读取男孩的记忆

她俯下身,以指轻点对方的额头,和初见九科的人时不太一样的是,她食指上多了个红宝石戒指,是王尔亦用精神能量化形出来,将拉人入游戏的阵法附着上去。男孩当然是买不起全息游戏头盔的,此时他沉入到更深的睡眠中去,隐约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读完他的记忆,王尔亦皱了皱眉:

男孩名叫季昱,认为关于幸运猫妖的传说是祖母告诉他的,而这件事记载在他们家老祖宗的某本笔记上,于是家人去世后,虽然在同村人帮扶下没有失去房子,但季昱的学杂费总不能向他们讨要吧,想到离村外不远处有个度假景点,他脸一抹,以猫妖为原型做了玩具带去卖。

然后便偶然被林宁发现,又被夏星报给九科,如今九科的人员已经在村外的小招待所住下了,想必第二天就会找到季昱这里。

但蜃妖作为幻觉的专家,立刻就发现了这段记忆的问题:无论是祖母的话,还是那本后来不小心被浸湿毁坏掉的书,都是假的,但季昱深信不疑。

一种可能是:世上还有一只妖怪,修改了季昱的记忆,让他在青九甚至还没出现前就开始卖玩偶。

另一种可能是:王尔亦自己早就返祖了,并布置好一切,然后抹去了这段记忆,重新让自己以为自己不过是刚刚返祖的小妖怪,然后接触青九、画骨等等。

最后一种可能是:一旦信仰足够世界规则会将妖怪的来源自动补全。

明明前两种的可能性更大,且更有逻辑,但王尔亦无端地相信第三种。

愚知在夜色中悄然离开,她靠风力脱举飞在天上,背依着星空,面朝城市与山林。人类就是这点不好,如果不是深夜,无处不在的监控很可能会捕捉到她的行迹。

在人类眼里,愚知是性格淡薄的人偶,疑似妖精,画骨是美颜盛世但只爱烟的奇怪女人,疑似妖精,青九是暴躁奶气的三尾猫妖,亲口承认自己是妖精。

但不论是三千阁,还是灵界,都没有可靠的直接证据,因此存疑。

情况就变成了双方在制作游戏这一方面达成一致,互相帮助,至于其他,种花家对鬼神的态度是什么?敬鬼神而远之,只要愚知不提,咱们就默契地当不知道,只利用和研究技术妖术嘛,能强化自己,就是好技术,什么治疗心理疾病啊、植物人状态啊、让残疾人在虚拟空间中获得完整肢体啊、在虚拟空间做危险实验啊种花家能对这些玩出花来。

王尔亦也很淡然,他本来就没想着随便编的背景能骗住别人,一开始是需求精神力活下去,后来是答应了青九(其实把他忽悠了)要帮忙收集信仰,再后来是需要社会稳定所以站出来,现在一个谎需要另一个谎来圆,基本盘越铺越大王尔亦终于感到有些古怪。

如果我信即为真,世上真的会出现灵界与三千阁吗?

愚知降落在b市市区,空气中突然飘来很淡的血腥味。

她顺着血腥味往前走,除了血,还有鱼腥味,如果是人类此时定然以为谁家在杀鱼了,可愚知感受地出来,那分明是人血。

她在灰扑扑而不起眼的居民小楼前停下,静静的聆听风抓取而来的声音,然后面无表情地飞了起来,路灯旁放水的醉汉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我喝醉了?

愚知破窗而入。

玻璃齐碎,阳台上握着杀鱼刀的男人震惊地后退了一大步。

他注意到愚知漂浮在半空中的模样,刚想要大叫,无形的空气震动,他就这么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愚知救了他一命。

男人倒下后,身后愤怒的男孩踉跄着扑过来,没有分出心关注突然出现的人偶,抬刀便刺,却在刀尖探向对方胸口时被人偶卸了力道,愚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放开!除了左手,童远右手中也藏着一抹银光,而如今这一抹银光噗呲一声扎进了愚知的胸口,没有溅出鲜血,而这一声让童远愣了一愣。

冷静了吗?

童远呆愣愣的,不说话。

还可以让你更冷静,愚知掸了掸衣服,这件衣服3500。

这孩子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像是失去亲族的小兽,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哭得崩溃又绝望。

不论是扎进愚知胸口的刀,还是想要用来伤害这个男人的刀,都并非是真的刀,而是这孩子锋利的指甲。

他在今天觉醒了。

也在今天失去了他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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