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毅膝跪在地,朝司马骏叩首道,“小的参见陛下。”
司马骏眉际阴郁,问道,“刘坚你知道在哪儿?”
谢毅朝后招手,便有侍卫抬着一具尸体过来。
“回禀陛下,刘黄门开墓时,想要在老爷尸身上撒药粉,小的一时失手,将人错杀了……”
司马骏探目瞅一眼那尸体,确实是刘坚,不过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刘坚是他身边最信任的内侍,死了就意味着能给他办事的人又少了一个,他不由气道,“纵使他意图动谢鎏逸的尸骨,你也不该杀他。”
谢毅露出后悔的神色,痛声道,“当时刘黄门偷偷摸摸拿了融骨粉往老爷身上撒,小的一着急就想推开他,哪想就那么巧,他的头撞到棺材上,将将被一颗钉给扎破了脑袋,小的就是想救他也束手无策,小的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融骨粉是个绝妙的药物,骨头上只要撒了它,别说是血,就是水都能融到骨头里,刘坚往谢鎏逸的尸首上撒融骨粉,不用猜都清楚就是要让楚姒在司马骏面前翻不了身,刘坚和楚姒从没有过节,不至于会结仇,害她十之八九是为了谋财,这稍稍一想,便能知道,他是被人收买了。
司马骏面色铁青,他倏地转头,眸光已是阴狠一片,他扬指朝向王鸢昭道,“你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当朕已经傻到任你为所欲为了?”
王鸢昭惊怕的朝他爬,声声血泣,“陛下,臣妾知错了,您饶过臣妾这一回吧。”
司马熙也从颓唐中慌神,连忙往地上给他磕头,“父皇,母妃跟了您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在她这些年服侍您的份上,饶过她吧……”
司马骏冷哼一声,“来人。”
几个小内侍怯着身上前。
司马骏将身背过,凉薄着声道,“赏她一杯鸠酒。”
司马熙一下惊怔,片晌他抱住司马骏的腿哀哭道,“父皇,她是儿臣的母妃啊,您看在她生了儿臣的份上留她一条命,哪怕将她驱赶出宫儿臣也不敢多话。”
司马骏踢开他,顺手给了他一耳刮子,“她是你母妃,襄华还是你妹妹,她害她时怎么没想过现在的后果,襄华一个女孩儿,又不跟你争皇位,她何至于连她都不容,朕看她就是心肠歹毒,这种毒妇朕绝不允许她再苟活在人世!”
内侍已将毒酒送来,王鸢昭惊恐的朝后退,“不!不!陛下,您杀臣妾,您念过这些年的情吗?臣妾和您夫妻二十五载,您削了臣妾的后位还不够,现在您还要送臣妾去死,您好狠的心!”
“朕狠心,你杀朕女儿,朕不杀你儿子就是最大的仁慈!”司马骏抬腿踹一脚在一边踌躇的内侍,催促道,“给朕灌下去,朕要亲眼看着她死!”
那小内侍抖着手朝两边人挥手,便有人上前按住王鸢昭。
司马熙纵身要扑过去,“母妃!”
还没到跟前,就被人擒住双手推到墙边,他眼睁睁看着那内侍端起毒酒,不顾王鸢昭的挣扎掐着她的脸灌了下去。
片刻时间她就倒在地上不断抽搐,鲜血从她的嘴里流出,她费劲力气朝司马熙抬手,那眼里的恨悉数倒出,将他彻底淹没。
地上女人逐渐没有了声息,司马熙急速的呼出气,片刻他就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谢煜璟收脚出门外,笑笑道,“陛下倒是果断地很。”
司马骏阴森的看着他。
谢煜璟对他湾湾腰,道,“草民这辈子都是陛下的子民,也绝不会让外地入侵我大燕,凡陛下在世一日,草民必定竭尽全力护佑陛下的江山。”
司马骏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但还是肃寒着声道,“你跟朕表忠诚,朕信你一半,但襄华是朕的女儿,朕还是不能让她受苦。”
谢煜璟颔首,“草民不日就要带她回洛阳,陛下的淑仪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上路了?”
司马骏捏紧拳,“阿璟你非得将朕逼迫至此?”
谢煜璟转身朝外走,“陛下信草民一半,草民也不敢全信陛下,草民出发的那日,希望陛下能如约将柳淑仪送来,否则西边草民就保不住了。”
司马骏呕着气看他走远,才有空看到司马熙,他烦躁的叫人抬走,也出了苷芙宫。
没有谁瞧见司马熙的眼眸开了一条缝,那眼底的恨意见者必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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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牛车还等在宫门前,谢煜璟懒得管旁人的眼光,纵身跃上了牛车。
他掀帘进去,就见楚姒垂着头靠在车壁上发呆。
“怎么还等我?”谢煜璟坐她身边,侧眸望她,“难过很了?”
楚姒颤一下睫毛,朝他伸出手。
谢煜璟便抱她坐进怀里,他带着她缓缓摇道,“他杀了王鸢昭。”
楚姒怔一下,旋即躲进他的衣服里,“我不想睬他了。”
“真的吗?”谢煜璟调侃出声。
楚姒唔着声,手攀着他肩上的带子缠着玩,“他还会有下次。”
谢煜璟捏捏她的手指,低声笑,“跟我去洛阳。”
楚姒挺身去吻他,“你会对我好吗?”
谢煜璟托着她的下颌细细咬,咬的她往他身前依,他勾着她的舌游曳,在她檀口轻喘时说出了话,“我只对你好。”
楚姒在他口中笑,“你会像他那样怀疑我吗?”
谢煜璟一掌扶在她的腰间,免她软倒下来,他的眼睛盯在那塌出娇弱的腰肢上,喉结动了动,“你说的我都信。”
楚姒皱起细长的眉,挪着身和他紧紧贴住,她扭了一下腰,小小的咕声道,“想挂你身上。”
谢煜璟溺声笑,“想怎么挂?”
楚姒牵着腰后的那只手来到腰带边,她吻到他的脸,嗓音细弱中带着诱惑,“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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