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农为本(穿越) 第207节(1 / 2)

皇帝陛下多英明神武,多体恤臣下,关心臣下的感情生活,关爱臣下的身心健康,特意将秦崧封到扬州来,谁敢换,哼!

秦岳刚才没转过弯来,这会儿想明白了,立刻摇头:“不换不换不换。”

林福满意道:“这才乖。”

“林姐姐,你这话不妥,我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用‘乖’字。”秦岳挺胸抬头,自觉很有亲王气势地瞪着林福。

林福重新执起笔,低头看卷宗,凉凉说:“你十日前还说‘长嫂如母’,现在连个‘乖’字都不让说啦?”

秦岳:“……”

那……那就说吧。

益州晚了两日,到人日才收到元日大制的邸报。

秦崧与益州刺史濮重省及益州城大小官吏登高回来,邸报才送到州府衙门和大都督府。

瞧见大制上写的自己的封地是哪里后,秦崧笑了,看来婚事应该是快了。

第五藏书瞅着秦崧脸上的笑意,莫名就觉得肚子很饱,完全不需要用晡食了。

他晃晃头,把这个奇怪的错觉晃掉,从秦崧手中拿过元日大制看起来。

先是终于明白大都督为什么会笑得这么荡漾,好事将近嘛,换他他也这样笑。然后看到诸王的封地,翻出舆图一对比,猛地一拍桌,赞叹道:“陛下这一招用的妙呀!”

秦崧收敛了一丝丝脸上荡漾的笑,走到舆图旁低头看。

第五藏书指着舆图说:“大王你看,吴王封地荆州,正好是在扬州与益州之间,与你和蜀王成互相牵制之势。扬州往南越州有越王,与你和吴王有形成牵制。楚王封地庆州,与吴王分属南北,中间距离遥远还隔着京城,既防止他们合作又防止他们闹得不可收拾。而且庆州往东有潞州,潞州大都督与清河崔有世仇,西北是凉州,往南有京城。啧啧啧……”

秦崧脸上的笑终于从荡漾换成了崇拜,低声道:“父皇乃千古一帝,所思所想岂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第五藏书点头:“这倒是,陛下能力排众议启用女子为官,还把林忠勇放在扬州那么重要的地方上去,别的不说,远见和魄力古往今来有几个帝王能及。林忠勇也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也是能臣,不到一年就把叛乱过后的扬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去岁粮食大丰收,她的功劳不小。若非这些年粮食丰产了,咱们对景南这一战可打不了这么顺利,还有河南河北两道雪灾,往年赈灾后那次不是国库捉襟见肘。”

秦崧颔首,嘴角噙着的笑始终下不去,还有越来越灿烂的趋势。

“既然是小九封来了益州,咱们先把剑南的军务理顺了,还有濮重省要敲打一下,免得益州这些人仗着资历欺负小九面嫩。”秦崧道。

“好嘞,大王您瞧好了。”第五藏书高声应,然后告退做事去了。

秦崧等他走了,把元日大制再看了一遍才让府史归卷。

快了……

第200章

整个正月,秦峻秦峰秦峤都在收拾行李,封地的王府已有当地刺史安排,他们等出了正月包袱一卷就能走。

后宫里,无论是张皇后、崔贵妃还是秦峤的生母吴婕妤都安分沉默了。

上元佳节,大朝后秦峤进宫来给张皇后请了安,然后到粹岚殿里给生母吴婕妤请安。

吴婕妤将殿中伺候的宫人内侍都遣退,关起门来同儿子说话。

“峤儿,你……”吴婕妤欲言又止,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还是算了吧。”

在生母面前,秦峤示人的温润尽数收起,与吴婕妤一模一样的葡萄眼中尽是阴鸷,他是皇帝几个儿子中唯一没有遗传到皇帝的瑞凤眼的。

“什么算了!不能算了!不会算了!”

“峤儿……”

秦峤直直盯着吴婕妤的眼睛,声音冷厉:“母妃,这么多年,后宫里的那些狗东西都是怎么欺负我们的,难道您忘了吗?就因为我们无权无势,外头也没有依靠,父皇也不关心,那些捧高踩低的狗东西就可劲儿的欺负我们。如果我们握有这世间至高之权,母妃,届时谁还敢看轻我们!”

秦峤说着胸膛兴奋的剧烈起伏,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所希冀的未来。

吴婕妤难过地低下头,眼泪滑落脸颊,低低说:“都是母妃没用,讨不得你父皇的欢心,让你一个皇子从小还要看那些奴婢的脸色。”

“母妃,你何为要自责,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狗东西的错。”秦峤冷笑一声:“那些狗东西已经被儿处置了,今后儿去了封地,想必也没有奴婢再敢欺辱母妃。”

吴婕妤用绢帕拭了脸上的泪,轻声嘱咐着秦峤到封地之后的衣食住行,才说了两三句,秦峤就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母妃,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秦峤说:“你还记得贞顺皇后怎么死的吗?”

吴婕妤愣了一下,才说:“说是吃了相克之物突发疾病,没救过来。”

“坤德殿的吃食向来是最精细的,为什么贞顺皇后的菜里会有相克之物,母妃你想过没有?”秦峤说。

吴婕妤怎么会没有想过,自打贞顺皇后去了,她对自己和儿子的吃食就无比上心,千方百计去了解相克之物,就怕也出现在自己和儿子的膳食当中。

“峤儿,你说这件事做什么?”吴婕妤问。

“母妃,贞顺皇后之死当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吧。”秦峤道:“您说如果现在查出了幕后主使,父皇会如何处置?”

吴婕妤想了想,说:“为了蜀王,陛下也应该会处置幕后之人吧。”

秦峤拊掌一笑:“正是。”他又说:“如果这个幕后之人是……皇后呢?”

吴婕妤惊恐地睁大眼,慌忙让秦峤不要乱说,紧张地四下看。

“母妃别害怕,我已经让我的人守在周围,保证苍蝇都飞不进来。”秦峤笑着说。

吴婕妤稍稍放下心,然后问:“峤儿,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秦峤眸中的笑意消退,闪着冷冽的光,说道:“假如是现在这位张皇后谋害了贞顺皇后,您觉得父皇会不会处置张皇后?会不会废后?如果张皇后被废了,秦峻也就不是嫡子了,那咱们这些皇子可就分不出身份高低了。”

吴婕妤听了儿子说的话,心中惊恐、紧张之余,还隐隐有一丝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