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内涵到的所有男的:“……”
“一派胡言!强词夺理!”慕容毫怒斥:“女子科举出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以为科举是孩童游戏吗?岂是女子能行的!女子该贞静贤淑,相夫教子才是女子应为之事。”
林福看着慕容毫,暗道:行,是你逼我的,非让我开大。
“慕容少师,若我说出一件女子能做到而男子做不到的事情,你是不是就承认女人比男人强。”
慕容毫哼:“你但说无妨,这天下岂有男子做不到的事。”
“生孩子。”
“生……?!!!”
慕容毫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瞪着林福,眼珠都要脱眶而出了。
“太子少师,莫非你能生孩子?”林福笑道。
“噗……”
“嗤……”
“啡……”
几道笑声此起彼伏,虽然都很快忍住了,但还是被听了个正着。
秦峻身体一颤一颤,拼命忍笑。
秦崧看着林福,眼中亦滑过笑意。
这次换林福把他捉了个正着。
挑眉:笑什么笑,难道我说得不对,有本事你们男人生一个看看!
顾西武喊:“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如此大雅之堂,怎可说此等粗鄙之言。”
林尊呵一声:“顾学士,你的妻妾为你生了二十几个儿女,你这样一个文人雅士,怎么做这么多粗鄙之事,岂不是斯文败类。”
秦峻故作惊讶:“二十几个,啧啧……”
继慕容毫后,顾西武也是一脸猪肝色。
礼部尚书陶九思与林尊不对付,想接着上场,但没给他机会。
林福面向皇帝,诚恳毛遂自荐:“陛下,臣自忖才德兼备,于农事上有独到见解,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臣这样的才德之士正该大展宏图。可若只是因为臣为女子,就不能有施展才华的舞台,臣以为不公平,亦是陛下的损失,朝廷的损失。”
“臣不求其他,只希望有一个公平的机会,能与男子一较高下。”她说完,深深拜下。
陶九思终于能说话了:“林小娘子还是别大言不惭才好,女子岂可科举出仕,女子为官能做什么。”
林福直起身,正襟危坐,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朗声道:“我不知各位为官目的为何。林福为官,旨在为民请命、为君分忧、为天下之大命、为万世开太平!”
她话语铿锵有力,目光坚毅,小小的身躯里似蕴含了巨大的能量,亟欲爆发。
这振聋发聩的一席话,让殿上所有人神色都变了几变。
“大善!”皇帝猛地一拍御案,大笑:“好,好一个为万世开太平!”
秦崧朝林福拱手,道:“西河林福高情远致、大才槃槃,崧佩服。”
林福歘地将目光转向魏王。
第一次!
来到此间一年,第一次,有人没叫她“东平侯之女”、“林小娘子”、“林家福娘”,而是称呼她的郡望,称呼她的全名。
林福弯起嘴角,冲秦崧笑了一下。
秦崧微讶一瞬,旋即回以一笑。
皇帝饶有兴趣问林福:“你若为官,想在何处当值?”
这个林福早就想好了,半点不犹豫地说:“工部屯田司主事。”
一刹那,殿中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工部尚书鲁印身上。
鲁印胖胖的脸上肉抖动了几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为何是工部屯田司?”皇帝瞟了一眼鲁印,笑问林福。
鲁印呵呵笑:“正是,司农寺诸屯监岂不更好。”诸屯监令从七品下,屯田司主事从九品上,既然要当官,何不选个官阶更高一些的。
林福道:“臣欲揽志同道合的农桑大才,共同研究高产之法,不限于稻、黍、稷、麦、菽,有高产良种、更轻便省力的屯田工具,皆可让朝廷推广于民。”
“这种事你在家中不是同样可做?”秦峻说道:“看你这种麦之法就很好,不就是在家中所得。”
林福对秦峻假笑:“三皇子,能揽天下之才者,非圣人莫属。研究亦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她一连串报了种麦这几月间使用的人财物,再假笑:“我家只是一个小小侯爵,很穷的。”
秦峻被一连串的数字怼脸,目瞪口呆。
——不是,你能别总强调自己家里很穷好么,堂堂一个侯府,好意思吗!
林福:很好意思,贫穷府设不能丢。
“按照林小娘子这般说法,私以为,诸屯监更合适。”工部尚书鲁印很坚持。
“非也。”户部尚书卢虎言:“工部掌天下百工、屯田、山泽之政令。工部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