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当初应该再读个化学专业。不对,没有仪器,原料怎么制备?……要这样的话,那我不是还得学个机械设计?采矿专业?石油专业?……或者我应该先学怎么发电?”
“五妹妹,你在说什么?”林嘉芸听到林福小声絮絮叨叨,但没听清她说什么。
林福摇摇头:“没什么,我异想天开呢。”
“是不是累了?”林嘉芸道:“大兄才刚出发去迎亲,还早着呢,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差不多了我叫你。”
林福再摇头:“不累,我没事儿的。”
她是东平侯府唯一的嫡女,招待来观礼的别府嫡女是她的任务,就身份而言,林嘉芩都不能替代她。
林嘉芸想起这茬来,歉意的笑笑。
入了夜,去迎亲的队伍终于回来了,侯府的妇人子将一块块毡席铺在地上,为新妇子铺路。
进了正院,新妇子先拜豕牢,再拜炉灶,林福这些小辈就要一个个从偏门出去,再从正门进来,踩新妇子的脚印,谓“躏新妇迹”。
这神神道道的做法,一说是要压新妇锐气,免得以后不好管教;二说是新妇容易把妖魔鬼怪带进夫家,要做好防备。
林福在毡席上踩了几脚意思意思,就突然恐婚。
这种婚俗,难道不是刚进门就给下马威?
而且古代女孩儿结婚的年龄也太早了,不说其他,就下半月要结婚的林嘉芩才十六。
林福遥想当年,自己十六岁在干嘛——备战高考。
还是个孩子啊!
拜完豕牢和炉灶,再拜舅姑后,新人入百子帐行礼圆房,接下来,就不是未婚小姑娘们能看的了。
林福回景明院,洗漱更衣早早睡下,明日新妇要拜舅姑见家人,又是一套烦琐的礼仪。
翌日一早,东平侯府正堂里,上到老夫人,下到七跟八,都正襟危坐,等着新婚夫妇来见礼。
辰时,新人来了。
新郎俊朗,新娘秀美,好一对璧人。
李敏月不愧为京中贵女典范,动静之间皆极是优雅,脸上始终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就连聂氏故意为难她,没接媳妇茶先驯了一大段话,她敬茶的动作都丝毫不变,抖都没抖一下。
“母亲。”林昉唤了聂氏一声,“请您喝茶。”
聂氏充耳不闻,继续驯话。
林尊不悦的低咳了一声,她依旧当没听到。
林福转头一瞬不瞬盯着聂氏看,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要说多久。
娶了个儿媳妇,自己熬成婆婆了,看把她能的,这就抖了起来了。
林福那核善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聂氏被她这么看着,竟说不下去了,匆匆用一句:“既入了我家门,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早日开枝散叶。”作为结束语,受了新妇的茶,给了一对玉镯。
李敏月拜下:“谨遵母亲教诲。”
聂氏不折腾了,林福收回核善的目光,又变成乖巧的小娘子。
之后见西边林府、林三爷、林四爷这些长辈就顺利多了,然后四家的平辈们,李敏月一一送上了见面礼,这见家人就算是见完了。
然而聂氏真的不折腾了吗?
错,这还只是开始。
好不容易熬成了婆婆,儿媳妇又不是自己相中的那个,她可不得好好摆摆婆母的威风,要给儿媳立规矩。
晚间只有侯府一家人在期远堂用哺食时,聂氏就要儿媳给她布菜。
林昉皱了眉,心中是有一点儿不高兴的,今天一天李氏被指使得团团转不够,连个饭都不让好好吃的吗。
可他身为儿子,又不能当众说母亲的不是,只能将目光投向父亲。
林尊亦不悦,折腾啥呢这是。
“咱们家什么时候有儿媳伺候吃饭的规矩了?”林尊道。
聂氏张了张嘴,不敢说当着老夫人和小辈的面,说自己新婚时被老夫人立了多少规矩,刁难了多久。
合着老虔婆当初为难她就行,她只不过教导一下儿媳就不行了?!
聂氏忿忿看向老夫人,老太太却并不搭理她,招了招手,让李敏月坐下吃饭。
李敏月对老夫人福了福,道:“多谢祖母垂爱,身为人媳,侍奉舅姑,理所应当。”
林福幽幽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聂氏怒道:“你给我闭嘴!半点规矩都没有!”
林福一摊手:“好吧,我闭嘴。但是还有最后一句,为难女人不算本事,有本事去为难男人。”
在场的男人都呛了一下。
“福妹妹少说几句吧,是你在为难母亲才对。”林嘉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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