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渣攻 第53节(2 / 2)

gu903();陈飞一沉吟:“你看着办吧。”

“度假村和航线一起打包,年初我就有这个打算,项目虽然优质,但运维和开发成本都高。有了楼村,这些海外资产都是累赘。”

其实内心不是惋惜的。帕劳是距离南中国最近的度假天堂,当初度假村奠基仪式时,帕劳副总统亲自出席致辞。这是旅游集团的重要优质资产,如果没有这次的节外生枝,陈飞一不可能同意卖。

打也打了,罚也罚了,陈飞一无可奈何,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还是冲动了。”

“和叶开没有关系。”陈又涵勾了勾唇,“美晖不想让我们好过,容副顺水推舟,没有这次事情对方也会有别的招。小开是替gc挡了一灾。”

“你好歹自觉一点!”陈飞一忍不住又开始生气,“你是同性恋!同性恋!整天跟小开吃住一起,叶家不担心,我还担心!”

陈又涵被他吼得揉了揉耳朵:“别吼别吼,都知道,大不了拿gc入赘。”

陈飞一气刚平息了下瞬间又炸了起来:“你说什么?”

在烟灰缸真飞过来前陈又涵立刻逃之夭夭,声音被甩在身后:“我什么都没说!”

陈飞一疑心自己幻听,一脸怀疑人生地看向赵丛海:“他什么意思?”

赵丛海咳了一声,没敢回答。

第56章

周五下午三四点,每一间办公室的上空都是隐约的敷衍和心浮气躁,连gc这样的公司也不能免俗。忽而两百多人的大办公室传来一声低呼,接着便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接续、涌动,有人站了起来,有人仰长脖子,有人交头接耳问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不过是突然有人送了两三百杯奶茶而已。

前台站起身迎接。顾岫早就打过招呼要一路放行,她笑容甜美:“叶少。”

没人教她如此称呼,但她实在已经绞尽脑汁了一整个下午,也始终没想好究竟该如何称呼叶开。

叶开穿一身桑蚕丝衬衫,胸口有定制品牌独特的蜜蜂图标,下身是水洗淡蓝烟管牛仔裤,裤腿挽了两挽,脚上是vans高帮经典款,经过她身边时有淡淡的鼠尾草和海洋香味。虽然年纪差得有点悬殊,但前台还是察觉到自己红了脸。

“陈总还在开会,您可以在总裁办等。”她领着叶开穿过办公室。众人都在分奶茶——讲道理,没有什么比一杯充满热量的奶盖水果茶更能庆祝即将到来的周末。

“破费了,”柏仲为他拉开椅子,寒暄道:“伤好了吗?”

躺了两个星期,再不好叶开就要疯了。他昨天刚考完托福,趁周五过来拿实习报告。线上订好了两张电影票,是偏文艺的剧情片,他很喜欢,去年香港上映时就特意去看过,这次内陆公映,他想再重温一次。

顾岫不在,应该是和陈又涵一起在开会。他侧身看了眼对面的大会议室:“进去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吧。”柏仲看了眼手表,“快了,要不你先坐会儿。”

叶开点点头,恰到好处的礼貌和熟络:“不打扰了,我去那边。”

“那边”是指陈又涵的办公室。虽然已经降职成总经理,一个商业集团可以找出十三个和他平级或在他之上的高管——包括顾岫,但总裁办公室还是被他堂而皇之地霸占着。

没坐多久,会议室门终于开启,十几个人鱼贯而出,陈又涵大步流星气势迫人,看到众人都在喝奶茶便知道叶开已经到了,两个星期没见,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渴望在濒临相见的此刻竟膨胀得无法控制,甚至让他不得不刻意放慢脚步。二十米的距离,他慢了不过五六米,便又再度匆忙了起来。

顾岫在他身后慢慢悠悠,经过行政处,拿起小姑娘桌上一杯没拆封的,似笑非笑地念:“芝士草莓,太甜了吧。”

“好喝呀。”行政小姑娘咬着吸管嘬了一大口,眨眨眼睛不太懂地与顾岫对视。

“好喝,”顾岫顺走那杯,一边走一边拎着晃了晃,“就是牙疼。”

门被砰得关上,是那种虽然努力控制过但仍失控了的力道。卷帘随即被一键阖下,好在大家都忙着喝茶,除了顾岫,也没人注意到这点细节。

“丢人。”顾岫惨不忍睹,但没忍住自己先低笑了一声。

叶开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假寐,手支着腮,耳朵里塞着开了降噪的airpods。黑发柔顺地垂下,呼吸清浅,眼睫在眼窝处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他最近嗜睡,经常觉得困,在考场做阅读都忍不住打哈欠。陈又涵要是晚来一会儿,他说不定真能睡着。

光线很明亮,因而眼前被身影遮得稍暗时便很容易分辨。叶开维持动作没变,眼睛也没睁,只是抿着唇笑,嘴角出现一个很浅的小梨涡。

陈又涵摘下他耳机:“还装。”

眼睫轻颤,终于悠悠睁开,但唇角的笑随即被偷走——陈又涵很快地抬起他下巴亲了他一口。

“半个月没见,怎么觉得陌生了很多。”手背轻佻地扫过脸颊,陈又涵眼里混杂着危险的戏谑:“让我想想这谁家的睡美人。”

“失忆了,”叶开迎上他目光,保持着姿势不变,架着二郎腿的姿态闲适优雅,“迷路了。”

陈又涵俯下身,“那好办——”膝盖抵进他腿间,欺身迫上,“我可以帮你回忆。”

鼻息相闻,叶开呼吸不稳,轻颤着瞥过眼睛:“怎么帮?”

陈又涵用行动回答了他。

唇瓣厮磨的触感陌生又熟悉,因为陌生,便更显得鲜明而强烈,因为熟悉,便更觉得渴望和怀念。他的舌尖被若有似无地吮,相触的感觉从舌尖一直酥麻到心里。

“想起来了吗?”陈又涵短暂地放过他,声音低沉下去,眼神里的迷乱和侵略并不适宜出现在办公室。

叶开忍不住笑了一声,啄他一口,又一口,翘起嘴角:“想起来了,我该回家了。”

陈又涵也跟着笑,欲望的气息消散得轻易,像是清明的山霭水雾。他抱住叶开,结实的背膊用力,把人很紧地圈在怀里,用不掺杂任何欲念的声音说:“真的很想你。”

叶开故意说:“我不想。”

陈又涵压了压他后脑的黑发,纵容了他的口是心非。抱了会儿,撩起他伤口附近的额发:“伤好得怎么样?”

早就拆了线,现在只有淡淡的印记。

“会不会留疤?”

叶开很幼稚地回:“伤疤是男人的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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