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渣攻 第10节(2 / 2)

gu903();中国人都逗,人老外花圃里玫瑰郁金香虞美人一个赛一个地争奇斗艳,草坪光鲜靓丽,外婆园子里樱花树挨着番薯,玫瑰花瓣落在大白菜田垄上,紫藤萝花架下插着脆生生的大白萝卜,特朴素特经济。

戴好斗笠穿好围裙胶筒靴,叶开手握花锄的样子很像那么回事,外婆高兴地给他咔咔狂拍,照片发到群里引起一波热烈讨论,结果话题还没凉透,第二天发现挨过锄头的都死了,祖孙情顿时宣告破裂,连抢救都不带抢救的。

陈又涵笑得手机都拿不稳,一个视频拨过去,叶开那边艳阳高照,一张脸晒得发红,戴着斗笠的样子像个小花农。大冬天的,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委屈:“我被外婆驱逐了。”他全副武装地打算再接再厉将功补过,结果得到了一个永世不得踏入花圃的晴天霹雳。

陈又涵说:“给我看看你的杰作。”

屏幕调转,拍出一地凋红残叶,陈又涵笑岔气:“你还是放过他们吧,来世上一遭不容易,就让你给祸害了。”

叶开脸一拉,不玩了,写作业去!

陈又涵叫住他:“几号回来?”

去年过年早,过完年还有将近二十天才开学。叶开打算在这儿待半个月,便算了算:“大概再过两周吧。”顺道关心了下印度洋的风景:“荒野求生好玩吗?”

“好玩,二十个比基尼美女在沙滩上排一排扭秧歌,就问你刺不刺激。”陈又涵心不在焉地打趣。

“低俗。”叶开鄙视了下,被阿拉斯加一把扑倒狂舔。

“佳佳!别舔了!”叶开被狗口水糊满脸,握着手机不住扑腾挣扎。佳佳意犹未尽地放开他,两爪搭在肩上冲屏幕呼哧。陈又涵家也养了头阿拉斯加,轻车熟路地隔着网线逗它,问:“男的女的?”

“母的,小姑娘。”

“天啊叶开,”陈又涵浮夸道,“你被小姑娘性骚扰了。”

叶开撸了把狗头,决定结束和陈又涵的无营养互呛:“得了,别用你龌龊的两性观污染我和佳佳的纯洁友情,你还是和你的比基尼美女多人运动去吧。”

屏幕一闪,一人一狗都干脆利落地消失了。陈又涵扔掉手机,脱掉t恤去冲凉。狗屁的印度洋,狗屁的白沙滩比基尼,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清心寡欲的三天,没有予恬,没有伍思久,没有大胸嫩模,没有任何人。

叶开在书房里老实了两天,透过窗户看外婆佝偻着身子把土翻新,埋入新的花苗,到底心虚,心想不动锄头我除除草总不错吧。蹭蹭蹭下楼去到工具房,套上胶面网背手套,提着花篮,花篮里盛着花剪和小喷壶,走入冬日的阳光下。

白色藩篱外,一个年轻人插兜站着。他单手拎着一个奢牌休旅包搭在肩上,另一手指尖夹着烟。

叶开在台阶上站住,手松了,花篮掉在地上。

“请问,”青年半举起烟示意,“这里是小花农的家吗?”

他笑得太坏了,叶开觉得晕眩,心脏停滞了一瞬便疯狂跳动起来,气都喘不上,脚步凌乱地奔向栅栏口。

第12章

匆忙的脚步惊起了佳佳,一人一狗奔向白色的篱笆。奔跑过程中,叶开未系绳的遮阳帽飞跑了,在晚霞和柔风中打着转。

叶开难以置信,气喘吁吁:“你怎么来了?”

感觉像做梦。

陈又涵垂眸,十几个小时飞行后见到叶开,有种不真实的虚幻。西沉的斜阳将穿着白色毛衣的叶开勾勒得像油画,可惜这柔情没停留几秒,叶开便在他腰侧掐了一把:“疼吗?”

烟都掉了。

陈又涵表情扭曲:“你怎么不拧你自己?”什么逻辑!

背包随手扔在地上,仗着手长腿长的优势,陈又涵一把握住叶开胳膊将他拉向自己,在他额头上放肆地弹了一指,流氓似地问:“疼吗?”

俩人隔着篱笆栅栏互相“问候”,叶开只手捂着脑门儿,被外婆一嗓子给喊愣了:“谁欺负宝宝了?!”

与叶开相比,外婆更像个地道的花农。她穿着香芋紫的毛衣,围着淡鹅黄色的波点围裙,头上戴一草帽,脚上是及膝胶筒靴,手里气势汹汹地握着柄锄头,叶开怀疑他要不解释一下,外婆能一下子把陈又涵干进医院,忙道:“外婆,是陈又涵!”

兰曼女士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陈又涵了,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八年前,那时候陈又涵刚毕业没几年,还没接受来自家族董事的各种捶打,是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她握着花锄的手垂下,眯着眼打量篱笆外的高大男人。

身为隐退后依然受邀出席国际时装展的独立设计师,她习惯了看人先看打扮,一眼扫过去任何一个细节都休想遁形。只见他一身黑色长款羊毛大衣,里面是白色休闲衬衫,扣子解开到胸口往上,露出里面的黑色半高领打底毛衣,一条简单的银色项链点缀其上,雪山的款式,山尖缀满了细钻。冷冽的香味若有似无,形成完美呼应。天,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陈又涵坦然接受前时尚设计师的苛刻打量,笑着伸出一只手:“好久不见了。”

年近80的外婆摘下手套,矜骄地伸出手,然而陈又涵却握住了她那只保养得很好的瘦削纤手,施以了优雅的吻手礼:“兰小姐还是如此明媚照人。”

叶开微妙地嘴角微抽,用尽了毕生修为才没有翻白眼。

外婆被陈又涵一句话哄倒,亲自打开栅栏门将人迎进来,顺带嗔怪着点了下叶开:“让人家在外面站那么久,宝宝是不是忘了怎么待客了?”

陈又涵闻言回头含笑睨了叶开一眼。叶开提着他的休旅包跟在身后,像个拎包的小门童,心里骂了无数次狗男人。

华裔佣工端上新沏好的伯爵红茶,又端上佐茶甜点。陈又涵是个人精,茶和甜品都没什么好说的,逮着瓷器茶具夸了半天。外婆笑得端庄谦逊,但任谁都看得出她的高兴。

“又涵怎么想起来加拿大了?”她笑眯眯地问。

叶开也看向陈又涵,等他的回答。

陈又涵轻描淡写:“合作方邀请,考察项目来了。”

兰女士对商务一窍不通,没那兴致,因此只是点点头:“那要待几天呀?有时间的话,让宝宝陪你逛逛。”她问话的神态和语气都很天真,像是一辈子都待在象牙塔里的人,陈又涵讲话便也轻声细语,仔细哄着:“大概十天,我不用,让叶开多陪你才是。”

叶开冷眼心想,我要写作业种花,谁有空伺候一商务差旅人士。

一盏茶在闲谈中喝过,眼看日落更沉,兰曼问:“酒店安排好了?要不要在家里住?有房间的!”

陈又涵婉言谢绝:“您客气了,酒店已经有安排,今天来得唐突,本应明天再正式登门拜访的。”

外婆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从善如流道:“刚好明天是周末,宝宝他外公也休息,不如晚上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陈又涵不再推脱,定下下午六点的时间后便要告辞。兰曼想让家里司机送,听说已经预定好了车便搁置了这打算。没几分钟,门外响起克制的一声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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