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打火花,是在为我们驱除不详!因为我们要去做危险的工作!善逸大声和他解释,不要随随便便对人动手哇!
55.
对了,我想起来伊之助的身世了。
住在山里久了的野兽,大多都是怕火的。难怪他反应这么大。
56.
一番闹腾和解释后,我们终于又重新和阿婆告别。我提前和阿婆问了路,便根据指引领着他们往东北田蜘蛛山。其实我觉得我在外围直接放火烧山挺好的,但估计我这么干了会被不少人摁在地上打,只能遗憾地作罢。
在天色稍晚时,我们到达了山脚下。大多的队伍应该已经撤回去了,炭治郎没有闻到什么明显的血腥味,善逸却依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我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蹲下。
你再这样胡闹,我就要抱着你走了。
炼狱大人你就算拖着我走我也不等等,你说什么?
我露出恍然大悟,却依旧为难的神色:拖着走我不太想用这种办法。所以如果你再不愿意走的话,我扛也是会把你扛到里面去的。
那还是抱着吧!抱着轻松一点!等等,炭治郎,你那是什么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啊!!不要这么看我!我走!我走就是了!!
57.
我:要是实在紧张的话,就牵着我的手走吧?
善逸:哎?可以吗??
我:可以哦。如果真的遇到了我都打不过的敌人,赶紧逃跑也没问题。
善逸:真、真的不是在讽刺我吗?
我:当然了,不愿意面对的时候,就全部交给大人,然后逃走吧。你还是个孩子,有这样的权利。
善逸于是不说话了。我约莫着可能是还没有人和他这么说着,甚至对于这群孩子来说,战斗到底,除了赢就是死。逃这个字眼轻如鸿毛但又重达千斤,他现在要是逃走了,日后肯定会被心底的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啧。
明明还都只是孩子啊。
58.
果然还是找机会把鬼舞辻无惨弄出来在紫藤花山上晒他个两三天太阳解气。
59.
进入山内时,我特别叮嘱了他们注意脚下的蜘蛛和路上的蜘蛛丝,自己则走在最前面,几乎随便抬手一烧就是一大片,一路居然没有什么袭击的人或者蜘蛛。我完全是凭着感觉带路,然后在某时某刻,空中突然传来丝线被收紧了的声音。
善逸紧握住了我的一只手,我伸出另外一只手护住后面跟着的伊之助和炭治郎,抬头看向空中踩着蛛丝的白发小孩。
他的目光落在我和善逸紧握的手,和我护住他们的姿态上。几乎是沉默了半晌,才突然向我提问。
你既然是鬼,为什么要和鬼杀队一起行动?他的视线完全落在我身上,不分一点给后面的三人,要不要加入我的家族,和我们安安静静地一直生活在这里?
我知道这把稳了。
60.
于是我松开了善逸的手,往前走了几步,完全挡住了白色的鬼投来的视线。
炼狱大人(先生)?
你们快跑,记住我的话。我头也不回地叮嘱,注意脚下,注意蜘蛛,不要被咬到。让善逸带路,三个人一起不要走散。
这是下弦之鬼,交给我。
61.
那炼狱先生一定要小心!
炭治郎最先反应过来,和善逸一起把叫嚣着决一死战的伊之助向后拖走,我知道他们去走另外的路了,而山里其他的鬼怪,若是他们三个一起逐个攻破也不需费多少力气,这才稍微放下心,重新把视线聚焦到面前的白发少年身上。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走神,只是一直在注视我的脸。
来加入我的家族吧。他再次发出邀请,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副接好的白色蜘蛛网,无论你想当哥哥还是父亲都可以。我把原来的杀掉,你就能来当了。
家人,在你眼里是如此简单就能抛弃的东西吗?只要有更喜欢的,就能拿来替换?我一针见血地直奔主题走,那样浅薄而虚假的羁绊,请恕我拒绝。
浅薄,而虚假
他红色的眼睛开始抖动,手上缠绕的蛛丝也缓慢地收紧,露出令人牙酸的紧绷声。
你再、说一遍?
62.
台词来了!
和刚刚一路遇到的软绵绵的蛛丝不一样,我瞬间感觉面前无形的丝线锋利起来,尖锐地足以在眨眼间把人切碎。我堪堪躲闪着将我的脸颊割出鲜血的蛛丝,却还是不肯后退半步。
要我说多少遍都无所谓羁绊这种东西,就是无条件地信任,无条件地支持,无条件地爱。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缓慢睁开我和他色泽一样的、鲜红的左眼。而无论是同伴,家人,还是朋友,都是值得用生命守护的东西、才不能轻易舍弃!
我以为他会更加生气,但他没有,只是换了一种奇异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啊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重新收紧了手上的丝线,我下意识警惕起来,但并没有感受到哪里传来的痛觉,那么,那些和你一起来的灭鬼人,你所谓的同伴,如果我把他们都杀死,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别开玩笑了!!
黑色的绑发带在瞬间被烧毁,橘红色的长卷发又重新散开来,随着气流的上升飞舞起来。冲天的蓝色火焰将我周身的丝线瞬间烧尽,我在呼吸间拔出日轮刀,挥舞着蓝色的火光朝他的脖颈刺去。
血鬼术焚天!
现在的,有着暴怒表情的我,估计才是真正的恶鬼形象。
63.
啊啊、这就是真正的羁绊吗!
明明只是被烧焦了一侧的头发,顺利躲开我刀锋的下弦之鬼却表现得比我还要激动。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
他想把我留下来。我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个事实,来不及躲闪,四面八方重新穿插过来的丝线一瞬间刺入了我的身体和躯干,不断有血珠顺着丝线滑下去,而我的指尖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刀柄。成为鬼后,我的忍痛能力似乎往上飙升了一个度,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唯一没有受伤的脸颊却被白色鬼怪用冰冷的手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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