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阵调戏的轻笑声。
林慕城似笑非笑:琏羲太子这癖好若是被阎君大人知道,想必不会轻罚。
你可少拿我父君压着我,他慢慢走向林慕城,本太子知道你很难受,也压根没有力气打得过我,若是乖乖就范,兴许我会温柔一点。
林慕城敛了敛眉,靠在墙壁上,仍旧是似笑非笑看着他,说道:你倒是试试看。
这十足的挑衅让琏羲忍不住勾起一侧嘴角,占有欲愈发强烈起来,连着走向林慕城的步伐都加重。
然走到了秸秆边,却怎样都迈不过来。
林慕城难得嘲讽般嗤笑一声:你要是欲/火焚身,可以在我面前用手给自己做。
琏羲眼睑一垂,眼睛弯成了一条缝,极其病态地威胁他:你既然不让我进去,自己也不出来,我只好去找另一位了,是不是呢?仙君。
林慕城冷笑着撤了阵法,琏羲一步就跨到他身旁,一只手撑在他靠着的墙上,埋头欲蹭进他颈窝,林慕城先是拍开他欲搂住他腰的手,而后就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以为我撤了阵法是答应和你做?真是天真。
他浑身充满戾气,死亡的气息甚至盖过了琏羲,手中力道令他不敢挣扎,怕是稍稍自动,脖子就断了。
林慕城微笑着凑近琏羲侧耳,轻声道:你以为我待在无尽深渊的那些年,都在里面泡澡吗?
言罢,松开手,潇洒离去。
琏羲弓着身子扶着墙揉了揉自己脖子,侧目看向离开破庙的林慕城,眼中怨怒极深,在林慕城跨出门槛时,说道:我总有一日会超越你,让你臣服于我!
在林慕城看来,琏羲不过是个小孩,和云相思一般,不过更加幼稚而已,他不屑和他有纠葛,从前是,现在也是,冷漠处之。
可却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偏喜欢一直来招惹他,若不亲手治一治,当真就以为他好欺负了。
离开破庙,林慕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那股猛烈的反噬仍旧未停止,装得他神识痛苦,他猛地想起文诗凤,又想起云相思告诉他的话,心一横,打算去看一看什么情况。
睡了一觉的文诗凤被一泡尿憋得清醒过来,他把头从趴着的手臂抬起,就见身旁黑暗中坐着一个人,那人气息分外熟悉特别像前两次对他做出出格事的人!
文诗凤吓得猛地站起身,身后凳子哐当倒地,随即恢复正常,看着那人道:你真是阴魂不散。
林慕城本想就这样去看他,但是到了以后非常怂地隐去身形容貌留一片黑影人形进来,就怕自己忍不住对他做什么,让他和自己绝交从此你走独木桥我过阳关道。
几千年的情感不能因一次失误就彻底了断,他看着强作镇定的文诗凤,声音沙而哑,调戏道:我也只有阴魂不散跟着你,才能找到机会对你下手。
文诗凤一个人面对这鬼影子多少有些害怕他会对自己真做出什么来,他哆哆嗦嗦道:能不能让我先去解个手?
林慕城点头,他便去屏风后面的夜壶解手了,然而足足一刻钟还没出来,等得林慕城有些不耐烦,他起身走去看什么情况,却见屏风后压根不见人。
窗户并没有开,文诗凤身上也没有遁地符之类的,不可能凭空消失,他皱眉走过去,就瞥见浴桶里蜷缩着的一个人。
第28章河仙娶妻篇
他有这么可怕吗?
林慕城压根不知道文诗凤此时心里还在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他扶着浴桶边沿低头去看他,还没开口问一句怎么了,文诗凤就睁开眼惊恐地看向他。
林慕城:我不对你怎么样,出来。
文诗凤满目鄙夷看他:我信你这断袖精?
林慕城看他不出来,扶着浴桶边沿的手一紧,哐啷一声浴桶碎了,文诗凤抱紧自己委屈又害怕地看向林慕城,活像一个要被侵/犯的良家少女。
林慕城低下身捞起他,轻笑着试探问他:你不是喜欢林慕城么,都是断袖,和他在一起与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你自己是断袖都像你一样是个断袖?看两个男人走在一起就以为人是一对断袖?你怎么不说隔壁的南邶阿无尘?是打不过他们才来欺负我吧?我看你不敢真面目见人是因为丑得怕人见着恶心吧?
文诗凤压根不敢承认他是断袖并且喜欢林慕城,否则激怒他来个霸王硬上弓也不是没可能,最好的做法就是骂到他痛处,让他恼让他怒。虽然这样可能不会失/身会失命。
果然,那是满身的戾气越来越重,他一把将文诗凤摔床上,转过身就隐在了黑暗中,不见踪影。
居然打都没打,文诗凤有些吃惊,想着不会受他点播去找隔壁两位去了吧?找他们好,正好报了中午好心没好报的仇。
文诗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如今是真心不想和那两傻*一起走了,但林慕城特地邀请的两个人,他总不能去求林慕城不要他们一道走或者选择离开吧?离开,他舍不得,到时候三界尽传老君大徒儿和四徒儿在一起了,他真得气死。
林慕城坐在宫殿顶上看乌云里的月亮,分外惆怅,有时候明明能感觉到他喜欢自己,但往往都是错觉,看了几个时辰的月亮,月亮踪影都没看到,连着星星也没有。
林慕城从屋顶上下去,再次潜文诗凤的房间,此时文诗凤已经睡了过去,他半蜷着身子背着他,没有盖被子也没有脱衣服,林慕城见他身侧有位置,心底一动,走过去躺下。
文诗凤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身边居然多了一个林慕城,不由惊奇,将人一脚踹下了床,见林慕城一只手先搭着床沿,而后整个人睡眼惺忪看着他,用十分无奈的语气说:下次能不踹我吗?不就是睡了你几分床,又不是睡了你。
文诗凤笑眯眯道:我就看看你昨晚是不是死了,睡在这儿的是不是只鬼而已。
林慕城站起身把理了理衣襟,拍了上面的灰尘:你自己说我命硬,我想死也死不了。
忽然一阵哐哐哐的敲门声,林慕城立即走过去开门,见是已经打扮好清爽娇艳的云相思,云相思见林慕城并不吃惊,她道:大舅,我走了,以后记得来空桑山看我。
林慕城弯起嘴角温和笑:好,你走吧。
见林慕城赶也似的让她走,她只好笑笑,往房间里瞟了一眼:那就不打扰你和大舅娘。
狐狸们一撤走,林慕城便去葑城四处布阵了,一直到午后,才收拾东西离开葑城,文诗凤是多看南邶阿无尘一眼都觉得恶心,尤其是看南邶和林慕城说说笑笑,没把他肺气炸了。
他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正是人界帝都,长安城。
不仅是人喜欢热闹,妖也喜欢,而长安城就是人界极致处,这座城看起来光明而繁华,却在光明繁华的衣裳下窝藏着数不清的污秽邪念。
南邶看着林慕城时的眉眼柔和如春风,只默默听着林慕城说长安的繁华,虽是道听途说,但从他口中说出,就好像他去过一样。
文诗凤嗤之以鼻:你是要去降妖除魔还是想享那繁华三千?
林慕城眉眼一笑,回道:不能都想?
文诗凤冷着脸怒怼:穷鬼一个你是想得美吧??
南邶轻笑一声,对林慕城道:我有钱,慕城法师若是缺钱可以问我的。
横进来的一句话令文诗凤心口一闷,险些一口血就顺着两边嘴角流出来,随即,就听林慕城温和笑道:不必,风子他写字画画特别好,在长安城应该可以卖出高价的。
闭嘴,我不会,滚!文诗凤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分道扬镳从此后你走独木桥我过阳关道互不相干眼不见心为静。
一直没有开口的阿无尘忽然道:火气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