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城颇为无奈走了过去,对阎太子拱手,算是行了大礼,随即,他揉了揉小鬼的头,抬眸看向痞气笑着的阎太子琏羲,问道:太子殿下,世耽该入轮回,为何还在此?
后面的五六个凡人都看不见那儿有什么,只见林慕城一番奇怪的动作和说着听不懂的话,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站在一旁悠闲扇扇子的文诗凤。
文诗凤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疑奇地问: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大娘捧着笑脸乐呵呵问:这位大仙,那位大仙他是在干什么,我男人的魂回来了没有?
文诗凤摇了摇头:鬼太子拉着你男人不让回来,他正在说情呢。
大娘对二人是深信不疑,闻言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立马就慌乱起来,她看了周围一圈后,猛地跪下了直磕头:大仙,求求你救救我这当家的,没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啊!大仙,一定要救他啊!
文诗凤被大娘动作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说道:别磕头了,你慌什么,鬼太子而已,谁见着我们玉面双侠不得给三分情面,更何况,他又不能带走阳寿未尽的人。
文诗凤说完皱着眉不理睬他们,转头看向林慕城了,林慕城正抱着小鬼世耽,阎太子琏羲忽然问了世耽一句:叫我叫什么?
世耽乖巧回答:爷爷。
阎太子琏羲笑着应了一声:好,乖孙儿。
林慕城却是立即纠正他:太子殿下如此年轻,世耽该叫哥哥。
阎太子琏羲凶巴巴威胁:不许叫听到没?还想不想爷爷带你去玩了?
文诗凤在心里白了三人一眼,直道幼稚。
林慕城看不懂阎太子琏羲的恶趣味,随即他瞟了眼还被阎太子琏羲抓着的老汉,微笑道:太子殿下,可否让这位大伯的生魂回去,你这般禁锢活人魂魄,怕是违背规定。
人可是我从山鬼肚子里掏出来的,要我按规定办事可以啊,琏羲挑了挑眉,鲜红的舌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你先前不是挺嚣张,对我爱理不理的么?现在你只需要答应我三个要求,我就放开这生魂。
说着,阎太子琏羲伸手去捏林慕城下颌,却猛地被人拍开手,一转头,见是嘴角挂着冷笑的文诗凤,文诗凤道:怎么,对男人也耍得起流氓,没听说你鬼太子有这癖好啊。
阎太子琏羲挑眉笑道:司灵上仙都未曾说什么,你动手做什么?
文诗凤冷笑:我嫌你的脏手会碰脏我的人。
阎太子琏羲笑得越发张扬起来:是么?那岂不更有趣?
林慕城弯起嘴角和眸子:太子殿下怕是误会了,我和风子并非是断袖的
然而话没说完,文诗凤就一把掰过他的脸,猛地堵住他的嘴,唇瓣在他唇瓣上停留一瞬,随即又被愤然推开。
文诗凤挑衅般看向阎太子琏羲,抱臂道:没有误会,我和狐狸就是我说的那样。
阎太子笑弯了眉,眼底却寒意浓烈,他一把放开抓着的老汉,夺回林慕城抱着的小鬼世耽,看向文诗凤:正好,我就喜欢夺人所爱,我们走着瞧。
文诗凤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转而去看林慕城,见林慕城伸出手拇指揩了揩嘴唇,发觉人在看他,随即抬头看向文诗凤,问道:你也下得了嘴?
文诗凤没好气:滚,我把你从鬼太子变态手里救回来,你不好好感谢我?
林慕城笑了笑不说话,随即转过身去,就见着大家惊呆了看着他们二人,林慕城咳了两声,随即道:方才是地府的太子殿下所为,并非是你情我愿的,各位莫要惊慌,大伯的生魂已经回去,现在已经好了,大家可以回去了。
文诗凤讪讪笑着点头。
那位大娘的儿子背着他爹,非常怀疑二人在弄神作鬼:我爹他半分动静不得,你们该不会骗我们吧?
林慕城似笑非笑看着他道:我和风子半夜里来帮忙寻魂,可有贪图你家半分钱财,来前我们可是连你半粒米都没有吃,若是江湖骗子,不说银子,至少得杀鸡宰鸭犒劳我们一顿吧?
立即有人帮林慕城说话:叫魂得第二天早上才能看得到魂有没有回来,哪里有这么快?他们可是不图回报救你爹的命,你竟然还冤枉人,还是不是个男人?
大娘随即也数落了儿子,并叩谢了林慕城和文诗凤,文诗凤冷冷道:听鬼太子说你男人是从山鬼肚子掏出来的,你们先回去,我们得去找山鬼看看什么情况。
大家看向林慕城,林慕城点了点头,表示文诗凤所言无错。
大娘道:多谢二位大仙,我这就回去收拾一间房给两位大仙休息。
言罢,大家便下了山去。
林子里只剩下文诗凤和林慕城,林慕城问他:风子,一只兔子够了?
文诗凤点头,笑道:够了,我哪能吃得了两只?
林慕城嗯了一声:好,山鬼就交给你抓了。
言罢,随即离开了,留下文诗凤一脸问号,他最后只能无奈摊手,去抓山鬼来问问为什么吞人生魂。
找这山鬼却是比抓野兔还难,文诗凤正当在一处山旮旯看见受伤的山鬼躺在里头疗伤时,身后忽然有人踩在枯枝走了过来,而这气息,并非是林慕城的。
第17章山鬼寻魂篇三
文诗凤还没转过身,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只感觉那人极其霸道,浑身戾气非常重,他一个挣扎未成功,随即就被人给用布蒙住了双眼。
夜色本就浓郁,文诗凤当即失了明,惊慌之下,他朝前方大喊了一句:**,狐狸死哪去了,快来救我!
那人听着文诗凤的叫喊却是毫不慌张,他浑身冰凉如同冰窟,就这样从后头揽着文诗凤,唇边冰冷的气息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吐在文诗凤的颈子上。
文诗凤被这寒凉的气息侵蚀得冷静了一些,当即猜测是变态狂鬼太子琏羲来寻仇,手中顿时幻出笔来,默然捏紧,准备给人措不及防来一个反击。
可笔还没捏紧,那人却似乎是知道文诗凤心思一般,一把将之给夺过,搂着文诗凤的手还收紧了一些。
文诗凤再也无法冷静,张牙舞爪地开始挣扎,怒骂道:琏羲,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杀了你!
那人闻言动作停滞一下,随即绕到人身前抓着他的双手,一把将这不安分的文诗凤抵到一旁树上,低身附耳轻笑了一声,回得极其挑逗人:乖乖儿,我怎么会是他?
**,文诗凤怒骂了一句,别过头躲开人又喊了一句,狐狸你**快来救我!
文诗凤话音一落,那人就捏着他的下颌掰过他的脸,随即亲吻上他的唇瓣,他挣扎,就被人一手擒住两只手举高反剪抵在树上。
那近乎施/暴的亲吻持续了半柱香时间,文诗凤才被放开,那股窒息感猛得消失,他不由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又听得那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乖乖儿,下次再来找你。
文诗凤被惊得一个寒噤,随即感觉身上的力道忽然消失,听着那人踩着枯枝离去,立马揭开蒙着眼的布,目光愤然循声看去,然而所望之处除了夜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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