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离了包子铺,林慕城边走着还能两口吃完一个肉包,吃完了瞟了文诗凤怀里油纸,见还剩两个。
文诗凤见状,立马抱紧了包子:吃那么快也不怕噎死你。
说完,也下意识地加快吃的速度。
此处街市正热闹,深觉贫穷以及为百姓堪忧的林慕城停下步伐,看了看街道上来往的人,忽然想做点什么,便去路边上蹲下了。
文诗凤见他诡异的行为,转过身正要问他干什么,就见他从腰间乾坤袋里拿出一张布铺在地上,又拿出黄符铺满,毫无风度得开始吆喝:卖符了,卖符了!一文钱一张符,保命消灾,除祸解难,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文诗凤吞了最后一口包子,走过去跟着蹲了下来,眯了眯生冷的凤眸:前几个镇子不肯卖,怎么到这儿你就舍得了?还一文钱?你怎么不送出去?
林慕城轻笑:那些小妖小魔的,卖给他们很浪费我的符,我画一张很辛苦,一文钱也是钱。
说罢,又开始吆喝: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一文钱一张符,要啥有啥,保家镇宅,消灾解难都有啊。
文诗凤气得生咽一口血:这就是之前你卖我字画赚钱还三七分的理由?
林慕城悻悻然闭嘴,正好有人过来看看,他便立即起身笑呵呵地问他要什么符,然那人只看了满地的符一眼,便满脸嫌弃地走开了,嘴里骂了一声恶心的假道士。
一文钱你买不了吃亏林慕城声音逐渐变小,不知道这什么情况,????
看着林慕城吃瘪,文诗凤终于开心了几分,抱臂蹲着挑了挑眉,嘴角的笑都要溢了出来。
没多久,两三个姑娘围了过来,一个姑娘掩嘴笑道:看公子一表人才,怎么来卖这骗人的东西?不如去做正经活计谋生。
说完,那几个姑娘哄笑着,不等林慕城说一句话立马簇拥着离开了。
林慕城深受打击,他若不是为了救民于水火,怎么会卖得这么便宜,还不如文诗凤几个字值钱,竟然还被嫌弃了?简直不能忍。
他弯下身子来将自己的符给收了起来,重重叹了口气:你说这些人怎么自己都不想活了。
不是他们不想活,是他们觉得你在骗他们,文诗凤笑着起身,伸手拍了拍低着身收拾的林慕城,但笑归笑,林慕城被欺负他是看不下去的,这样一群人有什么资格被救,于是劝说道,走吧,不救了,咱们直接去葑城。
葑城是他们下一个目标,林慕城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符都收到腰间乾坤袋里头,拿起地上铺的布甩了甩灰尘,叠好重新收了起来,而后才怅然若失地眯着眸子双手叉腰看向那几个还尚未走远的姑娘,叹了口气,皱着眉说道:要不,咱们把这些符送他们算了。
文诗凤面色一冷,他笑了一声质问:你又想干什么?
林慕城回道:除魔,救人。
得,你非喜欢做热脸贴冷屁股不讨好的事,文诗凤睨着他,妖王魔尊追杀你也真是应当的,也真该杀了你算了,命这么硬。
林慕城忽然温和笑了笑:我是有打算的,这符送出去收这只魔物定然事半功倍,若干好了请你在澧州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干不干?
文诗凤是狠不下心对林慕城,想就算自己不答应,林慕城一个人也会做完,他装作是为了一顿饭才妥协答应,几分无奈伸手:可以,给我一半。
林慕城怕他反悔,立马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半的符甩他手上,文诗凤忽然问他:你有钱请我吃饭吗?
林慕城弯着嘴角:我有橘子和美酒,唯独没有钱。
闻言,文诗凤脸下意识一皱,嫌弃地伸手捏住他下巴,左右将人仔细看了看,鄙夷道:你这哪是身子受到反噬,分明是脑子被反噬了,你见过请人吃饭没钱,要人边吃橘子边喝酒的。
林慕城无所谓他调侃,笑道:这顿饭肯定吃得起,我还有最后十两银子藏在鞋底。
文诗凤明显吃了一惊,扫了一眼他那黑靴子,忽然不怀好意嘿嘿笑着,手勾他肩上凑近他,挑眉轻声问他:不硌脚?
文诗凤觊觎他的银子不是一天两天,林慕城连忙跳开,双手推拒不让人靠近,忙回道:不硌脚,一点都不。
见着穷鬼林慕城的反应,文诗凤不仅扶额笑了笑,手中忽然幻出一支笔来握在手中转了几圈,转身离开,道:干好了记得请吃饭,阴阳八卦阵是么,我去南边。
听到阴阳八卦阵,林慕城弯起嘴角,回了句对,便往反方向走。
毕竟几千年老友,文诗凤还是很了解他的,相同,林慕城也无比了解文诗凤,这文诗凤有一个癖好喜欢买墨石。
明明身上的墨石都够他用千百年,可一旦看中一块墨石,便走都走不动,前些日子就是如此,他看中了一块贵得要命的墨石,买的一块都足够他买几百壶酒。
那是在野市里看到的一块墨石,瑰红色的,奇特得很,野市的价格虽说比鬼市要便宜许多,但对于林慕城来说是无差的。
文诗凤当时买那块墨石还差点银子,当即就把林慕城身上的钱收刮干净,可惜仍旧没有凑齐,如此,林慕城差点就被他抵押在那儿了,还好那商贩人不要他,把将人赶走了。
想到这儿,林慕城边走边摘下腰间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袖子一擦嘴角酒渍,将酒壶又别腰上去了,心里盘算着下次给人降妖除魔不如收点银子来维持生计,这样下去日子似乎真的有点难过。
他过街走巷,遇一户人家便将手里的符往人墙头上一贴,那符贴了上去,又随即消失不见,已自动隐了去。
林慕城贴符速度极快,很快将城北人家一大半给贴好了,当他正要去贴一户院子挺大、还种了一株桂花树但是冷冷清清的人家,就觉里头大不对劲,捏着下巴思索一阵,翻墙而入。
里头的死气和魔气都很重,林慕城掠至人紧闭的窗旁,听见里头有两个声音在交错叹息着,一个是年轻女人的,一个是老男人的,男人的声音苍老而沉重,估摸着是这女人的爹。
第2章澧州伏妖篇二
林慕城蹲下身来,从身上摸出一张隐身符来,往自己身上一贴,想着要不要光明正大进去看看什么情况,犹豫一阵后,推开人家大堂的门走了进去。
门吱呀一声响,将里头的两个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堂内就听得那男人吓得狠了,呼吸急促,对那女人道:莲花,快,快去看看去!
那被唤作莲花的女人吓得也不轻,她浑身发抖眼泪汪汪:我害怕,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进来了?
正推开房门进入的林慕城看了过去,不由打量起来。
那男人躺在床榻上,实则并不老,只是已经病入膏肓,瘦成了皮包骨,眼窝深陷下去,一双惊恐的眼正往自动打开的门口瞧,手死死抓着那女人的手,乌青的唇瓣发抖,壮着胆子问:是,是谁在那儿
那女人将近三十岁,也并不年轻,身怀六甲,似乎快要生了,她吓得已经跪下来不住地磕头,哭喊着饶命。
林慕城见着把人吓到了,心底几分负罪感,也有几分尴尬,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用害怕,我并非妖魔邪祟,只是路过看二位是遇上麻烦,特来解救二位的。
女人听着以为是神仙来了磕头磕得更重了,林慕城只好上前去把人扶起来,因看不见林慕城,她兀然被抓住手臂吓了一跳,但想着是那位神仙,才颤巍巍站起身。
林慕城瞟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发觉这男人已经被身上缠绕着的浓烈魔气耗尽了精元,生死只在一线。
也不知这男人是什么缘由被魔气缠身,而且看起来这魔气似乎缠着他许久了。
这时,女人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朝林慕城诉苦:大仙,我相公刚至而立年,家里布庄正有起色,却不知染了什么脏物,找了神婆和郑道长也没用,这几年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还夜夜做着噩梦,眼看着身体就要拖垮了,我如今怀了身孕,大仙一定要救救我相公,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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