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沐撑着床沿床沿准备下来,他突然听到窗子被打开的声音,他动作顿时僵了僵。
房间里又进来人了,但那人绝不是应鳞或者行康他们。
小家伙怎么不动了?是不是被我吓到了?那人低声笑了一下,几步走到江临沐身边,不等他回应,强行靠过去。
江临沐心里一惊,身子往后退了退,他敢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记忆中并没有他的声音映像。
你怎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的声音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问:你这眼睛怎么回事?瞎了?
江临沐心想你这人可真会说话。
他默默调动起灵力他现在实在太小了,能用的灵力为数不多。
怎么不说话?莫非还是个哑巴?他笑了一声。
江临沐警惕地弓起身子,一股说不出来的冰冷潮湿气息突然铺天盖地涌来,手脚像是蛙跳举重了上千下,一点提起的力量都没有。
江临沐一头栽在被他蹬散开的被褥上,动弹不得。
那人又笑了一声,陌生的气息涌面而来,江临沐只觉身子一轻,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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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儿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应鳞端着托盘回来。
之间那条蛇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在门口转圈圈。
该死的!
应鳞一脚踹开房间门,屋内已经没有江临沐的身影,后窗大开,闷热的风灌进来。
他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
师尊呢?
行康终于回过神,踉踉跄跄站在一边,他在门口转了太多圈了,现在脑子有点晕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行康愧疚地摸了摸鼻子,他拉住一旁的中年男人,一拳抡上去。
男人哐当倒地,脸上迅速肿起一个大包。
唔,我这是他晃晃悠悠转醒了过来。
说。
说,说什么啊他哆哆嗦嗦,很是惶恐:我就是路过这里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结界是设在门上的,若你真没有这个心思,又怎么会被困住。应鳞冷笑:屋子里的那孩子呢?你们给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什么孩子?他侧过脸: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唔!
应鳞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你当真是死鸭子嘴巴硬,真以为我没办法了吗?
别别别我真胸腔处又是一阵剧痛,他感觉自己都没办法呼吸了。
我说,我说!你别打了他剧烈咳嗽两声,这才说道:我对他是有点儿想法
想法?你有什么想法?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你是儿子死了?还是小时候缺爱?行康皱眉。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嘿嘿地笑了两声。声音低沉地说:难道你不觉得,那孩子长得十分可爱吗?我看到你抱着他的时候,真是羡慕死了。
应鳞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他看着应鳞的脸,仿佛突然醒悟一般,连忙低下头,连连否认。
行康倒是脸色复杂起来。
他沉默半晌,说:我原来在凡世的时候溜进过一大户人家屋里。他们养了很多小孩儿,用来
应鳞错愕地看向他。
我第一代主人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冬天,下着大雪,我刚通灵智,所幸没有冻死。
他看那豪宅之中暖气盎然,便溜了进去,他去了最温暖的房间里。
里面有好几个孩童,个个伶俐可爱,有男孩也有女孩,最大的也就十岁多一点,最小的不过五六岁。
行康溜进去后,立即被孩子们发现了,一个个尖叫着躲到一边,只有一个女童愣愣地待在原地。
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本能地顺着她的腿盘人家身上,小孩子的身体温暖柔软,它特别满意。
女童胆子大,不但没有赶走他,反而夸它漂亮,像话本里所说的白娘子。
若真是这样,它说不定就是来救自己回去的但是其他孩子对它依旧十分反感。
到了半夜,他们口中的老爷来了,一群孩子吓得跟鹌鹑似的。
老爷问他们今天有没有犯错,犯错的孩子要被带走接受惩罚。
简直一瞬间,所有孩子都指向她,说她藏了一条蛇。
老爷跟抓小鸡似的一把将她拎到面前,毫不顾及地直接将她衣服扒下来,把人压倒在地准备行禽兽之事。
行康已经通灵识,知道人类的廉耻感,它便冲上去,一口咬在老爷的手腕上。
老爷几乎立即暴毙而亡,面色迅速变得青紫,浑身僵硬。
他死后好一会儿,屋子里的孩子都开始尖叫地哭喊开来,毕竟只是一条蛇,他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这地方吵,便顺着老鼠洞溜出去。
等他冬眠结束,才得知那些孩子全被凌虐死了,尸骨灌上水银用来给那老头陪葬,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
他爬下墓穴,将那老爷的墓搅得天翻地覆,这老东西对自己还挺好,金银珠宝塞满整个墓穴,四周摆放孩童形状凄惨的尸体。
收留他的那个小姑娘,脑袋都断了一半,强行用纱布与脖子缠上了,眼睛口鼻皆被割去,极其凄惨。
再然后,那些人家请了几个道长过来除邪祟,所幸那些人是正道君子,说老爷生前作恶,他的死自是天意安排。而他死后仍不放过无辜孩童,所以如今连墓穴都被毁。
若想化解,得供奉这些无辜惨死的孩子,化解他们怨气,至于那条白蛇,就由他们带走。
接下来的事行康就不知道了,他跟着那些道士修行了十年,百年,小道士变成老道士,老道士一个个相继去世。
而他,则无意来到了修真界。
老道士说过,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意外的,都是命中注定。
所以从此,四海为家。
应鳞沉默不语。
他一直都在修真界,又有师尊护着,从前听所谓的人间疾苦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凡人命运苦短,当真可怜。
那师尊他
我,我就是想看看他而已,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啊!他被掳走真不关我的事儿!
应鳞才不信他的鬼话,之所以说没有非分之想,也不过还没有得手。
若他真有这本事,就不是区区非分之想这么简单了。
你先别急,万事不可先乱了自己阵脚。行康安慰说:他一个小瞎子小哑巴,丢了就丢了,再去找一个
应鳞瞪了他一眼:他是我师尊!
我知道,你师尊你师尊?行康声音骤然拔高。
我还以为那孩子姓师名尊,还想着这名字可真有意思行康声音越来越小,他小心翼翼看了眼应鳞。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但是你一条龙居然喊一个小孩师尊,也太算了,我不说了。行康轻咳一声,把注意力放在中年男人身上:这家伙怎么处理,要弄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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