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抬得起来,那就坚持一会儿。
是!
话音刚落,应鳞突然感觉胳膊上的棺材似乎重了些,一开始感觉跟抱只猫似的,然后像是抱着木墩现在他感觉自己胳膊撕扯般疼痛!
对面的俩人也遭受同样折磨,他们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泌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师尊!
应鳞偏过头。
江临沐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他张了张嘴,比了个口型。
掀。
碰!
棺材一下子翻着摔了出去!棺材摔成几块薄板,惊得众人连连后退,尸体直接滚到江临沐脚边。
应鳞你有病啊!阙天气得破口大骂,心里又有些庆幸他及时出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应鳞瞥了他一眼,站到江临沐身边。
众人也是吓一跳,只是谩骂声在目光落到可怖的尸体上时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好可怕!
老李怎么死的这么凄惨!
他真的是累死的吗
呕
女人惊慌不已,跌跌撞撞冲上来挡住尸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事!给我滚!
应鳞拉住江临沐胳膊往后走了两步,担心地看向他:师尊
我看你还是去报官比较好。江临沐说:说实话,本尊很好奇你公公肚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尸体本身太过凄惨,那青色的皮肤,伤痕累累的关节以及极度痛苦才会出现的狰狞面容,反倒是让众人忽视了他过去涨大的肚子。
原本还扶着她安稳的老妇人直接昏了过去。
这毒妇
是她杀了老李!
带她去报官!
绝对不能放过他!
原本还站在她那边的村民仿佛瞬间换了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几个年轻男人围住又哭又闹的女人,他们毫不留情扯住她的头发,拖着她跌跌撞撞往前走!
还狡辩!你这话留给县太爷说吧!强叔咬牙切齿,一巴掌散她脸上。
呸!毒妇!
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江临沐又看了眼尸体,心里却莫名其妙有种怪异感。
剩下几人将尸体抬进屋,用被褥盖着,等一切收拾完,早已入夜。
皎月如勾,冷冷清清月光下,杨柳枝条轻轻摇晃。
师尊,东村方婆婆说她家空房多,咱们今晚可以过去休息。应鳞跑过来说。
那还挺好,今天不用露宿荒野喂蚊子了。江临沐笑了笑。
玉清长老冷哼一声,跟着他两个徒弟先行过去。
死骡子!江临沐轻声嘀咕一句。
下一秒,玉清长老立即扭头看过来。
他听见了?
应鳞:
快走,估计人家屋里也没几张床,别让那骡子占了!江临沐说。
等等!身后突然传来青年声音。
二狗子?江临沐试探地喊了一声。
青年脸都红了:我不叫二狗子
算了,我来是为了道歉
让开!
昂?
等他回过神,只见着江临沐拉着他徒弟急急忙忙往前走。
二狗子不由抓了抓脑袋。
现在男人间都开始流行手拉手了吗?
翌日清晨,强叔带来个不太好的消息。
阿秀那女人死了!
第5章日出江边红似火
阿秀昨晚一头撞死墙上,脑袋都裂开了,墙上的血已经凝固,上面还有白色的脑花。
她死的无声无息,第二天狱卒前去查看时才被发现。
仵作说李叔生前被那女人活活灌了一肚子开水!皮肉肠肚咽喉都烫坏了!死前因为太过痛苦,气血上涌,面部才呈青色。强叔想起尸体的惨状,只觉毛骨悚然。
确定是她干的?江临沐问。
不是她还能是谁,那女人手上还有烫伤呢!
喔。江临沐应了一声:这事就这么结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还想干什么?想起昨日被江临沐抢了床,玉清长老一大早就拉着他的死骡子脸:你是修真者,少跟这群凡人打交道!
话音刚落,满屋子人除了他都面露难色。
手上端着稀饭,还煮了两个咸鸭蛋的婆婆瞪了他一眼,在江临沐眼巴巴的目光中又把稀饭鸭蛋收了回去。
平白少了顿饭的江临沐语气怨怼了些:就你盐吃的多,多管闲事。
你!
应鳞在一旁想笑,但又不敢吭声。
此处人烟稀少,零星的几处村庄还冒着冉冉炊烟,夹杂着饭菜和柴火香气飘散整个山头。小雀在翠绿的枝头上蹦了两下,啾啾啾叫了两声。
修真界与凡间还是不一样,前者仙草灵果,奇珍异兽,漫山遍野,后者则多了一份烟火气儿。
李叔已经去了,但是狼妖不得不除,换我带你们过去。二狗子招着手跑了过来。
眼看江临沐就快用几颗饭粒把腮边有鹅黄色的小雀引诱到手上了,他这一声喊,直接把它吓跑了。
哇!二狗哥哥好坏!蹲江临沐身边的妞妞嘴一瘪,嚎啕大哭。
砰!的一声,树枝晃了晃,小黄鸟一下子栽了下来,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孩连忙捡起砸昏过去的小雀。
江临沐看他眼熟,忽然想起来他不就是昨天躲榆钱树后面看着自己的那个孩子吗?
他低着头,一路小跑过来,双手捧着小雀,轻声说:别哭,它,它还在。
江临沐不禁自信打量了他一番。
这么小的孩子,只凭一颗小石子就砸中数丈高的枝头小雀。
挺强的啊。
呜呜!你都把它快弄死了!最讨厌你了!妞妞哭得更伤心,猛地往他身上往后一推。
诶,你干嘛呢!
他跌撞地摔坐在地上,手上还捧着小雀,江临沐拽着他胳膊直接将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