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陆耳有些不解。

这个世界的剧情处处存在着不合理性,说不出的怪异,和以往世界里的历史文化完全不同。

剧烈的疼痛打断了陆耳的疑虑,他站的有些吃力,视力开始模糊了起来。

伤了这么多人,就甭寻宝了,赶紧带着他们出去。陆耳拍了拍慕寒的肩膀,咱们在外面汇合。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进了石道。

慕寒紧了紧手里的锦帛,眼里的情绪翻江倒海,一片混乱。

陆耳慢吞吞的扶着石壁走着,花毒发作了,从四面八方袭向丹田的疼痛导致他每一步都挪的格外艰难。

石道里的光点像是有灵魂似的围绕在陆耳身边,不再冰冷,反而透着淡淡的暖意。

视线渐渐模糊,却突然看到前面倚墙站着一个人,陆耳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楚了。

花不闻懒懒的靠在墙上,脸上是熟悉的不耐烦,他盯着陆耳像个蜗牛一样挪动着,抬起下巴,嘲讽道:爽么?

陆耳也抬起下巴,回给他一个倨傲的眼神,爽。

你脑子一定是进过水。花不闻大步走到陆耳身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瓶,狠狠的捏住陆耳的下巴,把小瓶里的液体灌到了陆耳的嘴里。

手法粗鲁,一点都不温柔,但是灌的却很细心,陆耳没被呛到,感觉还挺好喝,是淡淡的果香味。

你就不好奇我给你喝的是什么?花不闻贴近陆耳,只差毫厘。

陆耳清楚的看出来花不闻的眼里写满了问我啊,快问我啊,快问我这是什么啊。

你给我喝的什么?陆耳无奈,顺着花不闻问道。

是毒|药。花不闻嘴角带着恶意的笑,一步穿肠散。

陆耳了然的感觉到疼痛减少了大半,看着非要把解药说成毒|药的花不闻,带着浮夸的慌乱回道:你怎么能这样?这岂不是一步都走不了了?我该怎么办?

花不闻:求我,如果态度令我满意,我就抱你上去。

陆耳:求你。

花不闻很容易满足的点了点头,正准备着手扛起。

陆耳伸手挡了一下,冷静的讲道理:花不闻,是抱,不是扛。扛着我的话伤口会被压到,很疼。

......你怎么不早说。花不闻有点儿尴尬,两只手比划半天,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个抱法。

陆耳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霸气的直接揽住了花不闻的脖子往他怀里一跳,终于,花不闻还算有智商的本能用手臂接住了他,完成了公主抱任务。

陆耳: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被抱着的感觉要好多了,陆耳整个人都放松了,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他强撑着没合上眼。

等两人到了那个空气里都漂浮着白色光点的岩洞里,陆耳艰难的掏出那个粪球,一瞬间所有光点开始剧烈晃动,粪球就像是一个吸铁石,发出强大的磁力,吸引着它们。

一阵刺眼的光线闪过,洞里和石道里的全部光点都凝聚到了这个粪球里。

这颗球外面层层包裹的污泥缓缓脱落,丝丝光线透了出来,像七彩琉璃一样的珠子露出真实面目,耀眼夺目。

花不闻眼神平淡的滑过珠子,你就是为了拿它才跳进去的?

嗯,这一趟总不能白来啊。陆耳也没什么兴趣的收起了珠子,拍了拍花不闻的胸口,飞吧,我睡会儿。

花不闻语气冷漠,你想要可以跟我说,我身体没你这么虚,能帮你。你可还记得,找到.....

陆耳困倦的打断他,我知道,找到安觅音之后才能死嘛。你放心,下一站就是去找她。

花不闻沉默了,没再出声。

出了秘境,已经是深夜了。

花不闻抱着已经睡的沉沉的陆耳回到了住房,把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溃烂,被冰水泡的肿胀发白,一片血肉模糊,很是刺眼。

房间里不停散发着寒气,花不闻取出几个火折子放在药炉里,等药炉被烧得滚烫时,将药炉放在了陆耳的被子里。

他足足烧了五六个炉子,把陆耳团团围住,脚底也放了一个。

还沉浸在梦里的陆耳感受到了浓烈的暖意,热腾腾的像是被阳光抱住了。

花不闻又一刻不停的把煮好的伤药涂在陆耳的伤口上,用绷带仔仔细细的缠好,取了两个茸茸的毛毯盖在了陆耳身上。

看着被裹的像只毛毛虫的陆耳,花不闻无声的笑了笑,没有嘲讽,是暖洋洋的笑,很好看。

可惜陆耳睡的像头死猪,什么都没看到。

第6章桃花江湖

窗户砰砰砰响了几声,林瑟灵活的攀着窗沿跃了进来。

花不闻:怎么不走门?

林瑟:深夜登门,不太合适。

花不闻:......说吧。

在洞里和人俑缠斗时,邪青玉没有现身,而是躲在石壁后面。后来离开的时候,我追了上去。林瑟嘴角抽了抽,他看见我很激动,不停问我左护法在哪,我没说,他就开始跟我切磋武功,我打不过他就溜了。

花不闻:天亮之后你直接去药王谷,邪青玉会跟着你的,他不是想见九狸么,满足他。

林瑟有些犹豫,九狸要是知道了......

早就饿的不行的花不闻从林瑟包袱里掏出食物,准备大快朵颐,没事儿,他巴不得呢。

听到这话,林瑟果断点头应了,跟着花不闻坐到床边一起吃了起来。

陆耳睡的很沉,食物的香味也没能把他从梦里叫醒。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进屋子,烟尘随着光飘荡着。

今日是个好天气。

陆耳在点点光斑里睁开眼睛,吃力的撑起身,正准备下床收拾,就看到床边摆了一碗粥,飘着淡淡的香味。

眼里不自觉弥漫出笑意的陆耳歪了歪头,轻轻的碰了碰还散发着温热的瓷碗。

此时的银马山庄气氛正紧绷着。

边城响马头子陈淖一脸横肉的高声喊着:聚琉珠已出世!按理说的确不该再去抢夺!但这宝物倘若落到了魔教手中呢?!

身后跟着的人连连附和。

说的对啊!如果魔教用此物干些十恶不赦的勾当那岂不是放纵他们危害江湖!

被人俑一脚踩残的东道门主瘫在椅子上,怒气冲冲:还用得着做什么假设?!宝珠就是魔教拿走的!我们在洞里的人都亲眼看到了!

众人愤怒恶毒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一人,他姿态潇洒的支着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壶酒喝的很开心。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把宝珠交出来!人多势众,他们底气十足,相信能一举把魔教教主拿下。

花不闻的眼神很迷,喝了六壶酒,已经到了微醺的状态,别这么粗俗,一个珠子而已,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还真是你拿走的?!你.....你还愿意交出来?剧情发展有点儿不对。

当然可以,只是,珠子就这么一个,给谁都不太公平。花不闻勾起嘴角,笑的邪气,不如,谁若能叫我一声爹爹,我就把珠子送给谁,就当作是给儿子的成人礼。

你这个无恶不作道德败坏的魔头!你当我们是不知羞耻随便践踏自尊的人吗?!正道人士岂会遭你如此侮辱!陈淖握紧腰间长剑,一身正气!

后面不知何处传来弱弱的一声:.....私下再叫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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