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寂静的夜里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有些过速的心跳。

即使是坐着,久了也难免犯困,就在宁子善栽着脑袋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拉斐尔问:你觉得谁是献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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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连贯后文,结尾改了一下。

第一个副本终于快写完了

第19章献祭者

刚还在栽瞌睡的宁子善被他一句话吵醒,他揉揉眼,又打了个哈欠:之前我怀疑是柴沧,说着他顿了顿,但自雷俊名从我身上偷圣水开始,我倒觉得娜塔莎更可疑些。

哦?拉斐尔饶有兴趣道:仔细说说。

宁子善裹着毯子扭了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刚才你在逼问雷俊名怎么知道我们有圣水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往娜塔莎身上飘,那是因为他不安,想要在娜塔莎那里寻求帮助,由此可以推断他之所以知道我们有圣水,有很大可能是娜塔莎告诉他的。而娜塔莎的目光从你把圣水扔给我之后就一直锁定在我身上,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目光既忌惮又焦躁,可见她十分在意这瓶圣水。

说着宁子善扭头看了拉斐尔一眼,像是问询。

对方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于是宁子善继续道:之后我又回想了一下往日我们接触的一些细节,发现她总是有意躲着我,从来不肯靠近我身边,包括她摔倒了我去扶她,她都会下意识躲开,之前我以为她只是不喜欢我,不过今天我终于明白,她的表现更像是在畏惧我身上带着的这瓶圣水,所以她才会鼓动雷俊名来偷。

拉斐尔听完后点头道:其实在教堂那晚我问过蒙博龙,他告诉我最初分配房间的时候倪竹并不是一个人住。

娜塔莎和她一个房间?宁子立马便猜到了,他不爽道:所以吊桥的事很有可能是娜塔莎告诉了倪竹,倪竹又告诉了蒙博龙。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现在才告所我!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那倒不是,拉斐尔摊手,只是当时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清楚,我不想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误导你。

这个理由宁子善觉得可以接受,于是不气了,继续分析道:之后因为我们的介入使得她的计划告吹,为了隐藏自己,她故意弄坏房间抽水马桶,又控制异变的老乞丐袭击了倪竹可是,如果她真能控制老乞丐的尸体,那在教堂老乞丐为什么还会袭击她?要不是你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死的那个可能就是她了。

关于这点其实我并没有你们看见的那样用力拉她,在我拉她的时候她已经有向后倒的趋势了,就算我当时没有拉她一把相信她也能躲开袭击。拉斐尔道:我就是因为这两点才怀疑她的。

宁子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她能控制恶魔吗?

拉斐尔摇头:如果她能控制恶魔,那直接像柴沧那样控制恶魔来围攻我们就好了,一个镇子的NPC全上,就算是我也无法招架,太BUG了。

宁子善:可是吊桥下埋伏的恶魔?

拉斐尔:也许只是凑巧,毕竟那么长的桥,又是木板和麻绳绑成的,在中间做点手脚并不困难。

宁子善垂肩:说到底这些也不过是猜测,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柴沧和娜塔莎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献祭者。

有怀疑对象总比一筹莫展强。拉斐尔安慰地拍拍他:再说任务也没说献祭者只有一位吧?

宁子善登时愕然,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游戏里会有两位以上的献祭者。

拉斐尔叹了口气,透过杂物间高高的小窗往外看:不过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明晚必须想个方法去教堂找墓地,时间真的不多了。

果然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墓地了吗?宁子善跟着他叹气,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遇见老乞丐时随口问出的问题

可是如果仪式已经开始了,我要怎么才能离开?

之后老乞丐是怎么回答的?

宁子善仔细回想着,老乞丐橘子皮般的面庞和那古怪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说,那就去找生和死连接的地方。

拉斐尔宁子善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好像知道出口在哪里了。

拉斐尔低头,疑惑地看着他。

黑暗中宁子善的眼睛带着兴奋的光,灼灼地看着他:老乞丐跟我说过,如果仪式已经开始,想要离开那就去找生和死连接的地方!

生和死连接的地方?拉斐尔重复了一遍:活人和死人都会接触的地方,产房?太平间?火葬场?还有

墓地!两人异口同声。

下一秒宁子善眼中的光便又熄灭了,这里根本没有医院,产房和太平间就别想了,火葬场更不可能,到头来还是得先找到墓地。

你也别太失落了。拉斐尔安慰他:最起码我们已经集齐了所有必要线索。

宁子善缓缓呼出口气,重新振作起来,之后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迎来了他们在小镇里的第四个清晨。

从杂物间出来后宁子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里的空间实在太小,憋得人难受。

我们今天还要回旅店吗?宁子善一边活动身体一边问拉斐尔。

去吧。拉斐尔也甩了甩胳膊腿:我想去调查下柴沧和娜塔莎住过的房间,如果能遇见蒙博龙,顺便提醒他提防些娜塔莎。

两人从房子里出来,沿着路朝旅店的方向走,经过广场时发现关门的店铺果然又多了几个。

想吃点什么吗?拉斐尔指着一个早点摊问宁子善。

宁子上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一想到这些白天人畜无害的NPC会在夜晚变成恶魔狩猎玩家,宁子善就再也无法坦然对他们料理的食物下口。

拉斐尔理解地点头,两人回到旅店,老板和老板娘都不见了,蒙博龙他们也没回来,拉斐尔却没急着上楼,而是径直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找起来。

你干嘛呢?宁子善从门外探头看见他把鸡蛋、挂面和一些青菜从冰箱里拿出来。

做早饭。拉斐尔给锅里添上水:你不肯吃外面的食物,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宁子善唔了一声:那你给我的鸡蛋煎一下。

二十分钟后两碗煮好的挂面就端上了桌,面上盖着煎得金黄的鸡蛋,淡奶黄色的汤里撒着小葱,还放了西红柿和青菜叶,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

没想到你下个挂面都能这么有卖相。宁子善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挑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倏地睁大了眼:好吃诶!

拉斐尔在他说好吃后才动筷子,他压抑着心里的小雀跃,状似平静道:也就一般吧。

你刚才说要做饭的时候我还有点怀疑呢。宁子善说:毕竟从你的气质看来实在是不食人间烟火,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做饭。他啧舌:真是人不可貌相。

拉斐尔没吭声,又听宁子善问:你以前经常做饭吗?

小时候拉斐尔刚说了三个字就突然顿住,他迟疑着,脸上再次露出那种迷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