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迈开长腿:没准现在就能打开了呢。
宁子善小跑跟上,两人来到教堂门前,教堂还是昨晚看见的那样,约三层楼高,墙面是深红色,尖顶,顶上有个巨大的十字架。
不过和昨晚月光下的教堂比起来,白天的教堂好像要稍微破败一些,墙边长着许多杂草,墙面的有些角落还带着长期被雨水冲刷的痕迹。
就在宁子善四处观察时,拉斐尔已经迈上台阶将手伸向了棕红色的木门,轻轻一推,伴随着刺耳的吱拗声,门居然被推开了。
拉斐尔和宁子善对视一眼,缓缓走了进去。
教堂里很乱,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打扫过了,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呛得宁子善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长椅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窗户上的彩绘玻璃颜色暗淡,最深处钉着耶稣的十字架歪倒着,和街上一样,没有血液残肢,没有被撞破的墙面,当然也没有被扒了皮的老乞丐。
拉斐尔说:检查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宁子善点点头,走向讲坛,昨晚教堂里好像并没有这玩意。
讲坛的台面上放着一本圣经,跟桌面一样也落了厚厚一层灰,几乎都要看不清黑色封面上的两个烫金大字了。
宁子善用手擦去浮灰,拿起圣经翻了翻,没什么特别,他放下圣经,像是想到了什么,弯腰朝讲坛下看去,光线照不到讲坛底部,宁子善就伸手进去摸索,果然摸到一块活板,他把活板掰开露出下面的暗格,透过微弱的光,他好像看见里面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于是他继续把手探进暗格摸索,指尖忽然一痛,宁子善低呼一声,抽出手,一滴鲜红的血珠就从指尖鼓了出来。
怎么了?拉斐尔听见声音忙跑了过来。
宁子善掰着手指头道:没事,这底下有东西,我摸索的时候被扎了一下。
拉斐尔看着他满手灰,又看着他冒血的指尖,蹙起眉:你用手擦灰?怎么这么不爱干净。
宁子善:所以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自己受伤了吗?再说这里又没什么能擦灰的东西,难不成要自己把衣服脱了擦吗?大佬你的关注点也太奇葩了吧。
宁子善放下手,把手上的血甩掉,然后指着讲坛说:这下面有东西。
拉斐尔弯腰,在里面摸索了片刻,收回手时手心多了一把银色的短剑和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玻璃瓶里好像还装着什么液体,他把手伸到宁子善面前:给,底板上有根凸出的钉子,以后小心点,别这么冒失。
宁子善接过短剑,剑鞘上刻有繁复的花纹,看上去古朴又有质感,他拔|出短剑,剑身细长,两边都开了刃,反射出锐利的华光。
这才是武器啊!宁子善心想,比那把钝匕首强多了。
看完短剑,宁子善又把目光移到那个小玻璃瓶上:这是什么?
拉斐尔说:圣水。
宁子善眼睛一亮:这玩意是不是专门用来对付恶魔的?只要洒在恶魔身上,它就会吱吱乱叫,浑身冒烟,最后就死翘翘了。
拉斐尔:你怎么知道?
宁子善说: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呀。
拉斐尔想了想,把瓶子塞进他手中:既然这么有用的话就给你装着吧。
宁子善看向他: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拉斐尔道:你还嫌保命的东西太多?等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比我更需要这玩意。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子善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于是他道了声谢,把圣水装进了口袋。
看来这也没什么了。两人又在教堂转了一圈后,拉斐尔对宁子善说:我们走吧,我还有个地方想去看看。
宁子善刚想问他去哪,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听起来却是十分明显。
两人同时转身,发现背后那个歪着的十字架居然又向下倒了一些,一道亮光从它错开的缝隙里漏了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后,宁子善问:会是什么?
不知道。拉斐尔说着挽起袖子:走,试着搬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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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花园
两人合力把十字架推开了些,露出后面一个拱形小门,透出天光,入眼一片青翠。
拉斐尔弓腰钻了进去,宁子善跟上他。
这是一个荒废的圆形花园,被高高的围墙包围着,因长期疏于管理而变得杂草丛生,五颜六色的花朵坚强地从杂草中冒出头,在阳光下竞相开放,生机勃勃。
花园中间靠前的位置立着一个铁艺门,常年的风吹日晒让门上的黑漆多处脱落,露出锈红的内里,门边不远处有盏同样破落的铁艺灯,灯罩上脏兮兮的玻璃碎了一块。
要进去看看吗?宁子善问。
拉斐尔点头,指了个方向:你走这边。
于是两人一起踏入齐膝深的草丛里,一左一右沿着墙边边走边观察。
花园里极静,只能听见两人脚踩塌草枝时发出的细碎响声。
发现什么了?拉斐尔问。
花园不大,两人很快在另一头会和。
什么都没有。宁子善说:你呢?
拉斐尔摇头。
看来这里真的只是个荒废的花园。宁子善说:我们走吧,你不是还有别的地方想去?
拉斐尔点头,两人并排往回走,走了几步,拉斐尔又突然停下,他问宁子善: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太干净了?
干净?宁子善疑惑地眨眨眼,又环视了一圈:我倒是觉得有点太|安静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对方干净的含义像这种人迹罕至、草木旺盛的地方,一般都是各种小动物的乐园,可从他们刚才走过一圈看来,这里别说小动物,连虫子都没有一只,确实很奇怪。
走吧。拉斐尔看宁子善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半个多小时后宁子善跟着拉斐尔到达了小镇的边缘地带,他们站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灰色的水泥地面在他们脚下延伸,一直扎进一片灰白的浓雾里,看不见尽头。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宁子善问:这条路通往哪里?镇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