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贺故渊是不能的,他的声音里磁性的沙哑:可以。
虞鱼立刻开开心心地抱上去。
虞鱼还穿着睡衣,最近天冷了,他改穿起毛茸茸的连体睡衣。
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兔子睡衣,身后的帽子上有两根长耳朵,背后还有团圆圆的兔尾巴。
贺故渊的手搭上去,简直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到处都是软绵绵毛茸茸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贺故渊把人圈在怀里,只感觉好像真的抱着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
虞鱼说要抱久一点,真的就抱了很久。
久到在大门口吹着冷风等人的何助理以为自家老板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开门想进来找人。
贺总您何助理刚喊了三个字,一看见眼前的场景,张了嘴就合不上了。
抱!
抱抱抱抱了!
何助理生怕收到老板的死亡视线,麻溜都把嘴里的您好了吗给咽下去,脱口而出:您慢慢来,车还没到呢。
然后迅速转身,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贺故渊:
虞鱼被这么一打搅,也不好意思再抱下去了,他踌躇地瞧着贺故渊,慢吞吞地开口:贺先生,我送你叭。
贺故渊眼底浮现笑意,没有拒绝。
说是送,也就是从玄关送到大门外。
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都没敢探,生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晨风微凉,吹得虞鱼身后的兔子耳朵跟着飘。
贺故渊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鱼的头上,省得凉风吹得他头疼或者着凉。
虞鱼歪了歪头,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面凉,进去吧。贺故渊手按在虞鱼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鱼听话地往回走,身后毛茸茸的圆尾巴跟着扭扭,让人手痒得想揪一把。
他走到一半,又掉头颠颠地跑回去,认真严肃地叮嘱贺故渊:如果有头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贺故渊哑然失笑:好。
虞鱼掰着手指又往下说:还有不能喝太多酒、咖啡和茶。
嗯。
不要长时间呆在有强光或者噪声很大的地方虞鱼认认真真地给患者灌输了一遍医嘱,在得到患者贺先生积极配合的答复后,满意地撅着小尾巴,走回屋子里去了。
贺故渊站在原地,看着他把门关上了,才收回目光。
贺总,我们走吧?何助理说。
走。贺故渊简短回答。
他坐进车里,微微阖起双眼,这次出国可以抽空查查之前游乐园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
·
送走了贺故渊,虞鱼手上拿着杯林姨塞给他的摇摇奶昔,又跑回到房间里。
现在,他要开始考虑没有贺先生的阳气,之后要怎么办。
虞鱼握紧小拳头,绝对不能够被那群整天只知道吸他的大妖怪们抓回去!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把电话拨给温羡清,对方却抢先一步打了过来。
鱼鱼。电话那头传来温羡清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电流,听起来同往常有些不同。
虞鱼把手里的摇摇奶昔放下来,这才乖乖道:温哥。
上次借给你的外套还在你哪吗?温羡清的语气不知怎的听起来好像有些虚弱,虞鱼拧起眉,面上的表情更专注了。
在的。虞鱼之前就让林姨把那件外套洗好,用密封袋装起来,准备找个时间去还给温羡清,我给你送过去吗?
温羡清道:麻烦你了,我最近在剧组里,不方便过去拿。助理也有事不在,陈铭忙着处理工作。话音刚落,他便仿佛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
虞鱼眉心揪得更紧了:温哥!
他喊了一声,那头温羡清就像是强行抑制住了咳嗽,嗓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虞鱼单刀直入地问。
温羡清笑了笑:没事,小感冒而已。他的语气难掩虚弱,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小感冒。
虞鱼皱皱小鼻子,正想开口详细询问。
一张引路纸忽然嗖地飞到他面前,上面本来残缺不全的雇主资料就那么在虞鱼的眼皮子底下给补全了。
是温羡清的,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要他去担任临时助理。
虞鱼:
好叭,现在他用不着犹豫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把外套拿过去。虞鱼拿着手机,踩着小鸭子拖鞋往楼下跑。
温羡清迟疑了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衣服还不急,过几天送也行的。
他刚说完,虞鱼就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温先生,麻烦您量一□□温像是护士的声音。
虞鱼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在医院里!
我
哪家医院!
安明医院。温羡清无奈妥协,你别过来了,省得传染给你。
虞鱼像只小河豚,气呼呼的:我现在就过去!
他生病了,身边经纪人和助理却都没时间照顾他,作为即将上岗的临时助理,虞鱼有责任去照顾好他的第二位雇主。
顺便还能蹭蹭阳气。
虞鱼找林姨要到了温羡清的外套,然后给自己打包好行李,就准备出发去安明医院了。
·
安明医院。
温羡清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份资料,上面粗略地写着贺故渊每年都会在这时候出国的消息。
他的身边站着陈铭,正在看着体温计上面的数字。
他等会就过来。温羡清冷淡地说。
陈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羡清对那位小虞先生未免也太过上心了,连卖惨和趁虚而入挖墙脚这种伎俩都使出来。
温度计上的数字还是没能降下去,依旧维持在39度附近,也难为温哥能这么冷静理智地套路人了。
陈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温哥
温羡清的眉眼间透出些微疲惫,连一贯的笑容都没了影:说。
您对小虞先生是怎么个想法陈铭犹豫地问。
作为经纪人,关心艺人的情感状态是职业操守之一,有准备总比没准备来得好,万一到时候突然曝出什么,可能都来不及处理。
虽然到了温羡清这种国民度的地位,即便是被媒体曝出出柜的消息,可能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温羡清把手里的资料丢到一边,他靠着床头,望向窗外。
我找了他十年。
到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依赖、喜欢还是爱。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温羡清的眼底落进了光,神情温和又怀念。
他早已经习惯了追逐,习惯了在黑暗里抓住当年一闪而过的那道光。
我只知道,我设想的所有未来,全都与他有关。
第24章
虞鱼赶到温羡清病房的时候,陈铭正准备给温羡清换个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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