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张校长,你别着急,慢慢说。”
“盛老师,是小谈老师,小谈老师帮着学校建新教学楼了,呜呜呜,没想到我老张还能在退休前看到新的教学楼,以后孩子们上课可舒服了,冬天不会再冻手了。”张校长老泪纵横,哭的像个五十多岁的孩子。
虽然老张头激动的没把事情讲清楚,但盛茗听明白了,谈小天帮聋哑学校建了栋新教学楼。
听到这个消息,盛茗哪还有心思上课,当即向教育学院领导请了几天假,马上收拾行李赶了回来。
一进校园,就看到学校已经变成了大工地。操场边那块空地上更是热闹无比,几台施工机械正在挖地基,十几辆大卡车排着队往外拉残土。
这真的是要建新楼了。
盛茗顾不得其他,挨个教室找谈小天,终于在小学五年级的教室里看到了谈小天。
她一下子推开门,气喘吁吁盯着谈小天。
下面上课的学生都傻了,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盛老师。
谈小天吓了一大跳,“盛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谈小天,我谢谢你。”盛茗一躬到地。
“盛老师,你快起来,学生受不起,以后你少骂我两句比什么都强。”谈小天急忙去扶她,可盛茗也是牛脾气,说啥都不肯起来。
两人在那僵持上了,下面的学生一个个眼睛贼亮。
终于,盛茗起身了,“晚上我请你吃饭。”扔下这句话她走了。
等谈小天反应过来,盛茗已经出了校园,买菜去了。
晚上,谈小天和老张头、杨金凤一起去了盛茗家。盛茗家就在教育局房区,和老张头、杨金凤家离得不远。
盛茗不是本地人,这个小单室是教育局分给她的,因为她是省劳模,典型人物,县上特批的。
一踏进楼道,三人就闻到一股焦胡的味道,谈小天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果然,敲开门后,盛茗那张小脸上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哪里还有半分灭绝师妹的风采。
她忸怩的站在门口,两只手扭着衣服下摆,都要把衣服撕烂了。
“我不太会烧菜,以前也没做过排骨,烧糊了。”盛茗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谈小天。
这是太丢人了,收好请吃饭,可是……
“盛老师,要不我来吧,我家的饭都是我做。”杨金凤挽起了袖子。
“没菜了,其他的也别我弄坏了。”
谈小天往厨房里瞥了一眼,差点没吐了。
台面上摆着几盘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根本看不出食材的本来面目,锅里还有几块焦炭。
看来我们是来早了,盛老师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