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2 / 2)

gu903();太宰治是真的忙,不过对于爆肝状态的太宰治来说,区区文书根本不在话下。

甚至于太宰治还有空联系白兰,要求他提供关于各大收藏家和皇室内部的宝石资料。

白兰兴致勃勃地提了最近时钟塔在试图吞噬钟塔,不列颠地下世界陷入震荡之中,他问太宰治有没有兴趣去赚一笔。

太宰治很感兴趣,可是现在他和赤松流处于双向盯人的状态,赤松流被盯死了,太宰治也没时间背着赤松流做些什么。

太宰治眯了眯眼,他看着兰堂的背影,问赤松流:你是不是太闲了?

赤松流发现自己和太宰治加深了解的后果,就是他根本没可能对太宰治再隐瞒什么。

赤松流坦白说:是挺闲的,我想去侦探社打零工。

太宰治听后心中一动,让织田作之助盯着赤松流也ok的呀!

只可惜,他心中刚闪过意动,就被面前的男朋友窥出了端倪。

太宰治居然没立刻反驳?

赤松流狐疑地盯着太宰治:你是不是想将我撇开,自己去做我不同意的事?

太宰治扼腕不已,太过了解对方的后果就是他也没法骗赤松流了。

太宰治犹豫了一下说:我想去不列颠。

赤松流静静地看着太宰治,最终他妥协了:我们好好谈,不要隐瞒,直接说各自的想法,可以吗?

赤松流率先问:是不是时钟塔和钟塔撕起来了,你觉得有机可趁,想去那边看看情况?

太宰治嗯了一声,他说了白兰那边的消息,然后语气变得凉凉的:我不喜欢看到他留在你身上的宝石,我要换成我送的。

赤松流听后面上云淡风轻,心里美滋滋极了。

他解释说:那五颗宝石还有用,我需要用宝石来接收我的魔术刻印,必须留着。

太宰治问赤松流:你是打算缓和港黑和政府部门的关系吗?

嗯,你们之前的行动估计吓住那边了。

赤松流说: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台阶。

就算有台阶又如何?

太宰治不置可否:港黑走到这一地步,已经不需要再和他们浪费时间了。

既然已经展现了可怕的力量,不管再怎么伪装都没用了。

我们必须不顾一切地向前,彻底控制这个国家的黑暗,才能保证不会被虎视眈眈的人撕咬下来。

赤松流轻轻笑起来。

他伸手,握住了太宰治的手,像是在安抚一只不满的、用屁股对着他、还不断拿尾巴拍打他的猫咪。

赤松流漫不经心地说:你呀,手段还是这么粗暴。

他走到太宰治身边,两人一起朝着居住的房间走去。

赤松流语气温和地说:太宰,你其实并不耐烦和那些人玩游戏,不用勉强自己,还是让我来吧。

太宰治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耳边听着和缓的话语,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先是握了一下赤松流的手,随即松开,扶住了赤松流的胳膊。

太宰治的声音也缓了下来:你只是刚结束第一阶段的治疗,魔术刻印还未恢复,不要太累了。

赤松流撇嘴抱怨:我不累,这种程度的思考并不妨碍我休息。

太宰治笑了:这种程度?

赤松流站了一会的确有些累,他将身体重心偏移到太宰治身上,先是随口说:是啊,我见过的难搞的家伙太多了,种田长官其实是个好人

话说到一半,赤松流又沉默了。

太宰治奇怪地看向赤松流:怎么了?

不同于首领宰的世界,这边港黑本部的走廊还是明亮的窗户,窗外日光洒进来,玫瑰花色的玻璃在光的照射下显得绚烂夺目。

赤松流侧脸看着五颜六色的、炫目得仿佛梦幻的玻璃窗,眼神有些虚幻。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赤松流喃喃地说:我以前在时钟塔,虽然也研究过阴谋和诡道,但那只是不想被其他魔术师暗中谋害而已,可现在的我

早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太远。

甚至环视四周,除了太宰治,已经没什么人可以和赤松流玩猜猜乐了。

赤松流的语气有些飘忽,他说:我之前和太宰首领聊天,他问我真的爱喝香槟吗?

我的回答是,我已经不知道了。

太宰治听后,扶着赤松流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以前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不同了。

自从见过赤松流是如何毁灭世界的,也清楚了此世之恶是什么东西后,太宰治才清晰深刻地认识到了,当初赤松流向他承认这份爱时,那种发自灵魂的悲哀到底意味着什么。

赤松流从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喜好,他不敢过于高兴,更不敢陷于愤怒和嫉恨之中,他必须用平缓的态度来面对世界。

如何保持自己不受影响?

当然是尽可能减少与此世界之人的交集,构建一个虚假的自己。

然而想要形成精神上的锚点,又必须加深和这个世界之人的联系,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做法,但赤松流别无选择。

在很多世界中,赤松流要么是错付了信赖,要么是彻底抛弃一切,失去锚点,继而迷失了自己。

可即便如此

太宰治抬手捧住赤松流的脸颊。

即便如此,当太宰治问赤松流,你是否喜欢我时,赤松流还是真实地回答,是的,我很喜欢。

赤松流明知自己可能会因此死亡、甚至导致世界毁灭,却也依然承认了这份悲哀的爱恋。

太宰治想,当年的自己真的太单纯太无知了。

那时的他并不明白这份爱恋的沉重,只是高兴于抓住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同类与胆小鬼。

甚至很快太宰治还非常害怕,因为在得到这份爱的瞬间,就意味着有了失去的可能。

在他沉浸于失去的恐惧时,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早已抱着死亡和毁灭的觉悟来迎接这份爱的到来。

所以赤松流从未允诺过要永远在一起,因为他无法给出这个承诺。

他只能说,我会爱着你,一直到我死亡。

这是赤松流仅有的、能给出去的东西。

没事的。

太宰治凝视着赤松流,他轻轻吻在了赤松流的额头,虔诚而真挚。

最初的最初,你曾说,我在这里,所以你回来了。

赤松流虚幻的眼神逐渐恢复了神采,眼眸中倒影出了太宰治的身影。

在你我还未曾相爱时,我就已经是你的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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