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事实上,当绫辻行人的身影出现在特务科监控画面上时,今日负责盯梢的人立刻双手抱头尖叫:哦!不!为什么绫辻行人在这里?监控绫辻行人的那个小组呢?人都没了你们在干嘛?!

随即负责绫辻行人的那个特务科小队用略显崩溃的语气说:他又擅自脱离了我们的监控,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用找了,他在网球场,来看中岛敦打比赛了,可是。

那个负责人欲言又止,网球场另一侧就是港黑干部K,若是这俩人碰到一起,绫辻行人从K先生身上找到了什么不法行为的证据,再指认出来

若是港黑干部K死在了东京,那横滨的中原中也怕不是要立刻杀过来啊!!

快点找个理由将绫辻行人带离网球场!!

然而这个人的命令下的太晚了,一个便衣用有些绝望的语气说:完了,K让身边的银去邀请绫辻行人了。

什么?K怎么知道绫辻行人的?!监控小组的组长立刻紧张起来。

很快,他就接到了现场的消息。

K是以中岛敦的兄长感谢绫辻行人照顾中岛敦为由搭话的。

据说是中岛敦告诉了K,说他在绫辻行人那打工,所以K知道绫辻行人的样貌,认出了绫辻行人后就邀请一起看比赛了

赤松流才懒得理会特务科人员的崩溃,他在看到绫辻行人出现在对面后,就让芥川银去邀请对方过来一起看比赛。

芥川银得命后走过去,态度谦逊地复述了赤松流的话。

然而出乎芥川银的预料,金发青年却很淡定地说:让他过来。

芥川银略微怔了怔,她抬头看了一眼赤松流,比划了一个手势。

赤松流哇哦了一声,他对坂口安吾说:敦说他的新搭档架子很大,看样子是真的,不过好歹平日里对敦多有照顾,我过去和他说说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赤松流都这么说了,坂口安吾也不好说我和你一起过去,他目送赤松流逐渐靠近绫辻行人,心里有些拿不准绫辻行人的身份。

他上次和种田长官一起出车祸,当时那个金发青年居然以训斥的态度带走了太宰治,而太宰治也没反抗,显然那个金发青年在特务科地位特殊。

种田长官并未向坂口安吾解释绫辻行人的事,这说明绫辻行人的一切都是秘密。

但现在K贸然接近那个金发青年,真的没问题吗?

坂口安吾虽然心里转悠着乱七八糟的想法,面上却不动声色。

另一边赤松流已经走过去了。

芥川银悄无声息地后退,隐藏在树荫里。

赤松流笑着和绫辻行人打招呼:K,敦多谢你照顾了。

绫辻行人微微抬起下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赤松流,眉心微皱。

绫辻行人早就决定亲自见见这位港黑干部K,所以他提前做了规划,今日一大清早就悠悠地离开侦探事务所,来到比赛场地。

绫辻行人是见过中岛流子的,可是此刻再见K,若非提前知道这俩人是同一个人,真的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不过这难不倒绫辻行人,他很快就从赤松流嘴角边的笑容以及眼眸中的神采,顽强地找到了一丝中岛流子的痕迹。

真的只是敦吗?

绫辻行人很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被监听,两人此刻的站位正好可以挡住远处监视者的视线,让他们看不到嘴唇的动作,自然无从判断他们在谈什么,所以绫辻行人说话态度很直白干脆。

赤松流自然听出了绫辻行人言外之意,他的眼神落在了绫辻行人手上的人偶。

他诚心诚意地称赞:很漂亮的人偶,这套长振袖很适合她,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买新套裙。

赤松流的意思很简单,他已经给出自己的报酬了,而且也在隐晦地告诉绫辻行人,有事可以找他。

绫辻行人的神色好了一点,他很满意赤松流对人偶见崎鸣的称呼:她。

他说的麻烦,应该是你的吧?你们俩都挺会误导人的,我之前还以为是工作方面的麻烦。

太宰治曾提过中岛流子身上有麻烦,还含蓄地暗示绫辻行人这麻烦来自异能力。

后来绫辻行人知道中岛流子的隐藏身份,并自己选择死亡后,他自然而谈地以为这麻烦指的是上司施压。

但现在看来太宰治当时没说谎,只不过麻烦不在她身上,而是他。

我大致能猜到他是怎么说的。

赤松流喟叹道:我对他说过,一旦我心中生出希望他人帮助的念头的瞬间,我就已经输了,所以我不需要他的帮助,只要他好好活着,活得幸福,我就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慰藉。

绫辻行人听后微微挑眉,神情越发缓和。

亲眼见到了所谓的特务科头号敌人K后,绫辻行人只想回去对着种田长官冷嘲热讽一顿。

这位K虽然也是混蛋,但比起随心所欲地引诱他人陷入地狱的京极夏彦强太多了。

这是个不喜欢将普通人牵扯到黑暗世界的人。

至于那些自己投身黑道然后倒霉撞到港黑干部K手中的傻子哦,那就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了。

与其让特务科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盯着港黑干部K,还不如将人手派到更需要的地方,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

赤松流能察觉到绫辻行人在隐晦地评判他,但他并不在意。

他身上套着哈桑爸爸的幻象,先不说绫辻行人怎么从他身上找到判罪的证据,单说哈桑爸爸自带的即死耐性,绫辻行人的异能就不太可能一击必杀。

只要第一次失败,后续赤松流自然可以唤醒【书】和从者之间的联系,扭曲他自身存在性质,从而规避绫辻行人的异能力。

再加上绫辻行人的确帮助了太宰治,也在照顾中岛敦,所以赤松流的态度同样极为坦诚。

绫辻行人意味不明地说:是吗?那这麻烦的确有点邪乎,太唯心了,炳五为此很苦恼。

赤松流闻言反而畅快地笑了,神色越发温柔缱绻:我可以想象到他一定很不甘心,像我们这样的人,若是陡然遇到一件自己怎么都无法解决的事,那必然是耿耿于怀并且会百般尝试的。

因为我们太骄傲了,不允许世间会有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存在。

赤松流说到这里,轻笑起来:太宰他啊,还是太年轻了,没有遭受过世界的毒打。

绫辻行人很赞同这句话,他说:才十八岁。

绫辻行人抬眸看赤松流:他的尝试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但也会很开心啊。赤松流对绫辻行人眨了眨眼睛:我们两地分居,除了各自要做的事外,总要找点情趣的。

绫辻行人深深地看着赤松流,他说:我现在明白,炳五为什么会生气了。

你不介意别人对你的伤害和试探,甚至对此习以为常,还当作乐趣。

绫辻行人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赤松流的本质:你并没有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自觉,更没意识到如今的你并不仅是你自己,有人会将你放在自己之上。

自己之上吗?

赤松流听后若有所思:啊,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那天告白后,他生气地回家了,我本以为会有个吻别的

绫辻行人正要说你连男朋友生气都不明白为什么吗?

紧接着就听到赤松流说:那就很有意思了,第二天他来找我时,完全看不出第一天的生气和愤怒。

绫辻行人:???哪里有意思了?

赤松流摸了摸下巴,竟微笑起来:看样子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来解决我的麻烦,虽然我不觉得能成功,但他会做什么呢?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