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不过东南亚一向是粉末生意的温床,鉴于港黑去年的扫荡行动,东南亚的势力对港黑颇为忌惮,港黑的扩张显得有些无力,激起了很多势力的抵制。

森鸥外对此并不在意,扩张受阻也能变相让港黑显得温和无害一些,实际情况怎么样他们港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之前赤松流在意大利和热情首领乔鲁诺·乔巴纳签署了同盟协议,如今港黑履行了相关协议,乔鲁诺非常高兴,认为港黑是一位值得郑重对待的盟友。

而港黑首领终究是森鸥外,哪怕赤松流可以为代为签署条约,首领之间的会晤也是必须的,所以当乔鲁诺发来消息说能否开启加深盟约的会谈时,森鸥外欣然同意,并打算去欧洲出差。

赤松流问森鸥外:要护卫吗?

森鸥外自认为有些武力值,而且他身边也一直有黑蜥蜴精锐防护,所以他说:不用了,我带护卫队去就可以了。

坂口安吾作为去年港黑扫荡行动的负责人,又曾和热情通力合作过,也被森鸥外带去意大利出差了。

二月,赤松流送走了森鸥外,一时间,整个港黑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尾崎红叶依旧负责新人训练和外部商务洽谈,赤松流负责情报,太宰治负责日常事务。

本来赤松流以为太宰治又会将日常工作堆给自己,结果出乎赤松流的意料之外,太宰治好像真的成长起来,变得沉稳可靠了似的,他居然每天自己完成了日常文书工作!

天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为此赤松流和尾崎红叶喝下午茶时,还感慨说:一眨眼几年过去,太宰居然也变得沉稳可靠,真是不可思议。

尾崎红叶想到当初那个行为荒诞中透着冷意的黑发少年,也很感慨:人都会长大的,说起来太宰有十八岁了吧?

赤松流算的比较清楚,他说:年中十八岁,还有几个月。

尾崎红叶突然看向赤松流:你马上要二十岁了吧?二十岁可是个大日子,恭喜你要正式成年了。

赤松流哑然:您不提我都忘记了。

岛国这边二十岁才算正式成年,允许喝酒了,但这个规定对港黑成员来说形同虚设,想想天天喝酒还容易上头的中原中也

赤松流咳嗽了一声,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了,我要成年了,红叶姐有为我准备成年礼吗?

尾崎红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抬手点了点赤松流的脑门:放心吧,我为你准备好了。

赤松流闻言露出得意的神情。

尾崎红叶莞尔,随着年龄的增长,赤松流已经越来越少露出这样少年人的模样了。

你也长大了。

尾崎红叶的眼神有些悠远,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先代首领还在的日子:时间过得真快。

似乎猜到了尾崎红叶在想什么,赤松流笑着安慰道:以后会更好的。

尾崎红叶喝了一口红茶,慢慢笑了。

太宰治最近的生活相当规律。

他除了日常巡视港黑的地盘,处理黑蜥蜴搞不定的事情,就是回办公室写点无聊的文件,看看千篇一律的情报:今天这里闹事了,明天有人砸场子,后天港黑的下辖的某个组织里多了个间谍

好吧,其实挺无聊。

尽管生活很无聊,但总会有点不一样的小乐趣。

比如芥川银到他身边当文秘后,太宰治惊讶地发现芥川银真的比她哥哥能干太多了!除了武力值可能没芥川龙之介强悍外,其他完胜芥川龙之介!

这一刻,太宰治不得不承认赤松流有挖掘人潜力的天赋。

那天晚上他们在树林里散步,他带回的芥川龙之介现在还是一根筋拐不过来,芥川银已经能深刻领会上司的意思了!

不过芥川龙之介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

太宰治发现芥川龙之介写的文稿挺有趣的,他甚至将文稿拿给织田作之助看。

织田作之助同样认为芥川龙之介很有天赋:芥川君的文笔里自带一股刀锋之感,读完后令人心生悸动之感,可惜了。

若是芥川龙之介从小进修文学,可能会有更高的成就吧。

只可惜芥川龙之介在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他更希望得到太宰治的认可。

太宰治冷笑连连:难道我要对芥川说,你去拿个文学大赏吗?

织田作之助认真地说:也许能行。

赤松流倒是差点将香槟喷出来:你们是在开玩笑嘛?

lupin酒吧,森老板出门后,赤松流、太宰治以及织田作之助就经常来这里喝酒聊天摸鱼了。

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反正老板不在,下面又有能干的部下,为什么不摸鱼呢?

太宰治也看了织田作之助写的关于赤松流的文章。

他和赤松流的感想一样,认为织田作之助写的非常好:为什么不出版呢?

织田作之助接连被两个挚友这么说,也有些了点信心:真的可以吗?稿子数量还不够吧?再等等,等我写完安吾的那份。

太宰治听后不满意了:有他的都没我的吗?

有啊,你的已经写完了。织田作之助说。

赤松流和太宰治同时产生了兴趣:拿来看看啊。

织田作之助写的关于太宰治的文章不算长,他认为太宰治是个想吃糖都害怕伸手的孩子。

他知道糖是甜的,应该也是想要去吃的,可他不会向前走,只会看着那颗糖被别人拿走。

我不觉得他是在礼让他人,也没想过是不是另一种温柔。

因为对于他来说,甜和苦都是无所谓的,甚至于当糖果被消化掉后,那股甜味消失,人心中会油然生出的失落更加苦涩。

他早早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只会停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其他人为那颗糖果发狂。

他是个不可思议的胆小鬼。

不过最近他有些变了,虽然不太明白原因,我却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我曾为上一个朋友与世界的隔阂而担忧,我也在为这个朋友的沉郁孤独而头疼。

虽然我还没想好怎么帮上个朋友真实地踏入这个世界,可这位朋友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点的光亮。

尽管很微小,却亮的骇人。

我想守护这样的光。

赤松流看完后感慨不已:织田,你不应该去写小说,你该去当心理医生。

太宰治摩挲着手上的稿子,他沉默许久才笑着说:是啊,织田作,你要不要去大学里兼修心理学?我觉得很适合你。

织田作之助歪头,他苦恼地说:我没想过去进修的事啊,去进修心理学之前,是不是去读一读文学比较好?

赤松流出主意说:先出版吧,出一本散文集,然后拿着作品去报名,这样被收录的概率高一些。

再有坂口安吾那边的特务科运作,问题不大。

太宰治问织田作之助:安吾的写了多少?能先看看吗?

写了一半,还差一些。织田作之助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让两个朋友帮忙看稿子:安吾的话,有些地方还不确定。

说起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人。

他是个冷静、理智、聪慧的人,或者说我的朋友大多如此,我远远比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