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太宰治怔了怔,他突然笑了:真是聒噪的令人心烦,行吧,我有个计划,要不要听一听?

仓库外的街道上,赤松流坐在车里,耳边听着哈桑汇报战局。

在听到兰堂被中原中也ko掉后,饶是有了预测,他还是心情复杂。

赤松流和每个人认识时都会用自己最真诚的态度面对对方。

他觉得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他是真的想和他人交朋友的,只是有些时候赤松流不得不做一些隐瞒的事。

哈桑:【呵呵。】

此刻兰堂被中原中也打死,赤松流心里不可遏制地涌上了极度的悲伤和难过。

他猛地推开车门,朝着仓库跑去。

夕阳落下,兰堂倒在地上,四周地面全部裂开了。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站在兰堂面前,两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听到脚步声,中原中也猛地扭头看过来。

虽然已经累坏了,但少年还是警惕地说:你是

太宰治突然伸手拉住中原中也,他看都不看赤松流,拉长语调对中原中也说:走了。

中原中也:啊?

太宰治:你杀了他哥哥,连告别的时间都不留吗?

中原中也全身一震,蓝色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和无措。

他看着赤松流,只是没看仔细,就被太宰治强行拉走了。

中原中也只能看到赤松流的背影。

那是个穿着栗色外套的年轻人,他黑色的碎发很凌乱,背影在落下的夕阳中显得给外落寞和悲伤。

他我

中原中也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太宰治没管中原中也,出了废弃仓库,他一把推开中原中也:行了,任务结束了,你可以滚了。

中原中也看着废弃仓库,他问太宰治:他叫什么?

太宰治垂眸,一副死人脸的模样:关你什么事?怎么?你还想留下来干掉他?

中原中也一噎,他气地咬牙:你胡扯!

然后他身体表面亮起了红光,想要直接飞走。

只是在走之前,中原中也突然对太宰治说:是我杀了兰堂,如果他要恨的话,就让他来找我!你们港黑别难为他!

中原中也放下这句话,如飞鸟一样,消失在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天空中。

太宰治听后神色莫测地看着中原中也的背影,许久没说话。

太宰治胸口有一道深深的伤痕,很疼,有些失血,头晕。

但他的心却空落落的,仿佛一片空白,脑子僵硬极了,什么都不想思考,也不去思考了。

太宰治慢慢走到赤松流的车子前。

他看了很久很久,突然打开后排车座躺了进去。

也许,赤松流不会再回来了。

另一边,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离开仓库后,赤松流看着兰堂的尸体,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次菲勒送来的半成品永生之酒是经过改良的,人死后再恢复如初,这中间会有大概十五分钟的时间差,正好方便赤松流做伪装。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四周散开的鲜血纷纷涌动起来,兰堂的身体恢复如初。

他微微蹙眉,似乎要醒过来。

赤松流毫不客气地给了自家兄长一记手刀。

兰堂嘎得歪脖子昏过去了。

赤松流艰难地抱起兰堂的身体,快速朝着不远处的海边走去。

一路上都没人,太宰治选的位置果然偏僻没人。

赤松流来到海边,将兰堂的尸体丢入海中,略等了一会,看到远处海面上有光在闪烁。

这是菲勒给他打信号。

赤松流松了口气,他坐在海边,闭上了眼。

下一秒哈桑变成一个青年,赤松流将目光和意识固定在哈桑身上,几分钟后,哈桑游到了快艇旁边。

菲勒一脚踩在船舷上:回收完成。

赤松流看到倒在甲板上的兰堂,不由得松了口气:谢了,菲勒。

菲勒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突然招呼着赤松流:要一起来吗?

赤松流一愣。

我们是异类,他们不会理解你的坚持的。菲勒:来我们这边吧。

赤松流的神情在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说实话,若不是术式已经设置好了,圣杯只会降临在横滨,赤松流早就跳槽去马蒂勒了。

马蒂勒有炼金术师团体,和魔术师关系匪浅,那边的确更适合赤松流生活。

马蒂勒是起源于意大利的、结构更加严谨、家族式的黑道组织,他们的中高层核心成员都是不死者。

他们经历了太多社会变迁,时光打磨了他们的智慧,因为如家人一样的伙伴始终存在,他们的心理状态也不曾因为时光而变得扭曲,反而越来越纯粹。

但最终,赤松流还是忍痛拒绝了。

他不能说因为圣杯,只能说

我的家在这边,菲勒,抱歉。海浪溅起一些水花,打在了赤松流的头发上,让他显得蔫耷耷的,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就很高兴了。

赤松流扬起笑容:虽然生活很艰难,尽管四周都是黑暗,但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我想我是能坚持下去的。

他说这句话真心实意。

不管是很多年前在英国遇到的艾萨克和米莉亚,还是在西伯利亚碰到的东乡田九郎,他们在赤松流心中点亮了火焰,光芒璀璨耀眼。

赤松流微笑着说:菲勒,我们都会好好的。

菲勒闻言叹了口气:好吧,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帮忙的。

当然,是以你私人名义。

赤松流笑容灿烂地说:谢了,不久后我应该可以去纽约,到时候一起喝酒。

菲勒哈哈笑:没问题,爱妮斯说很想你,一定要来啊。

快艇渐渐消失不见。

赤松流笑着送走了菲勒。

然后他打道回府,开始斟酌词句,怎么面对森鸥外的诘问。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车子居然还停在路边,甚至里面还蜷缩着一个太宰治。

赤松流很震惊。

太宰治居然没开走自己的车?!

他下意识地在心里问哈桑:【他居然在等我?】

太宰治觉得自己似乎睡着了,但胸口又是真的疼,根本睡不着吧?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车门被打开了。

太宰治下意识地睁开眼,正看到打开驾驶座位置车门的赤松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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