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苏墨笑着说回来我就杀了她。
牧白眨眨眼:空彦还不知道在哪呢,我怕他有危险
明日我帮你找。
牧白还想再问,直接被堵上了嘴。
离洞房那晚只过去三四天,他的身体仍有记忆,轻轻一撩拨便重新点燃。
牧白为自己敏感的体质觉得羞耻,因此紧咬着牙不愿出声,苏墨伸手拨弄他唇珠,附耳轻声蛊惑:小白,我想听你叫。
嘶牧白张口咬住他手指,含糊不清地警告苏墨,你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
哦,得寸进尺。
苏墨弯着眼,往寸里推进一尺:这样吗?
牧白揪紧他黑发,足弓都绷成一道弧,忍不住哼出声。
牧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自暴自弃。
只记得那人埋到最深处,将他完全填满时,仍在温柔的抚弄亲吻着,比上一回更熟练,也更愉悦。
如果说这种事情也有天赋,苏墨必定是个天才,仿佛生来就知道该如何让他沦陷。
迷乱之间,牧白忽然有那么一瞬清明地意识到。
就算苏墨是一朵罂粟花,只要他不去尝便不会中毒。
但他尝了,让罂粟在自己体内一遍遍种下让人上瘾的欢愉,直到遍布每一处角落,再也戒除不了。
牧白听见苏墨在耳边轻轻地说:可惜她把汤端走了。
他缓缓睁开眼,见那双墨玉般的眼睛含笑瞧着自己:一两滴合欢对人体无害,可以用来助兴。
牧白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用。
苏墨见他神色有异,以为是不高兴了,忙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牧白盯着他瞧了片刻,忽然弯起笑眼,凑上去轻轻咬他耳朵:好哥哥,你就是情药啊。
第34章废弃道观
第二天牧白险些没能从床上起来。
他扶着酸痛的后腰,艰难地翻身下床,半瘸半拐走到屋门前,打开门扇让晨风吹进来。
听月恰好送来早饭,两个馒头就咸菜,还有一碗清粥。
她将托盘交到牧白手里,边说:少侠你知道么,空彦找不着了。
牧白眨了眨眼:空圆昨夜来问过我,怎么,现在还没找到他的下落?
是啊。听月摇摇头恐怕是又唉。少侠,你可千万多加小心,若不介意,夜里便去和空圆他们住吧,一起有个照应。
好,多谢提醒。
牧白端着托盘进屋,听月也转身离开。
他将托盘放在桌面上,坐到床头,伸手去推还躺在床上的人:起来吃饭。
苏墨鸦羽似的睫毛轻轻一颤,仍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只一下捉住牧白的手腕,握得死紧。
牧白抽了下,没抽出来,便任他握着,左手去拿了只馒头来。
苏墨缓缓睁开眼,盯着他手里的馒头,两息过后,哑着嗓音问:又做了多少只?
牧白笑起来:就两只。
苏墨翻了个身,听见身下硬木板床喑哑的嘎吱声,才仿佛意识到这儿不是皇子府,而是道观。
他坐起来,盯着馒头咸菜和粥,连摸出银针试一下毒的都没有。
牧白在他身上摸了摸,找到银针取来一一试过,然后把馒头掰下雪白细碎的一小片儿,喂给苏墨。
苏墨垂下眼,叼过馒头碎,柔软的唇轻轻擦过他手指。
牧白指尖轻颤,收回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接着掰他的馒头碎,掰完便放进碗里,像攒了一碗碎雪。
苏墨瞧见他颈侧隐约露出或浅或深的红痕,便问:还疼吗?
疼,都走不动道了。
抱歉,我昨晚没忍住。具体做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太清。
牧白摇摇头,轻声说:没事,我也想要。
苏墨扭头瞧住他:你说什么?
昨晚是我主动撩拨你。牧白说。
原本苏墨已经偃旗息鼓,是牧白咬着他耳朵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二天起来,牧白没有生气,没有蒸包子,还承认自己主动撩拨苏墨拧起眉,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小白,你是不是发烧了?
牧白低眸瞧着他:好哥哥,你还不准我开个窍么?
他早知道苏墨是朵罂粟,也曾理智地告诫自己离他远一点儿。就算成瘾性再强,只要不去尝便不会有事。
可或许有的人,见到第一眼就注定喜欢。那天夜里,青莲谷的树屋边上,那人一袭黑衣,披着月色,声音很轻地问他:上来坐坐?
牧白原是打算走的,又鬼使神差地折回去。
一回、两回,一直如此,昨夜他抬手轻抚身上人眼尾的泪痣,发现自己已经完蛋了。
开什么窍?苏墨问。
牧白轻轻笑起来,说:就是突然发现,承认想要你也没那么难。
苏墨:
他仍然很不放心:小白,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牧白把碗塞进他手里,又将咸菜往清粥上一扣,搅和两下,舀起一勺吹了吹,边说:吃过饭,我们就去山里转转,看哪儿还有废弃的道观,得尽快找到空彦。
苏墨听他转移了话题,瞧住牧白片刻,轻声道:如果他还在这山里,我有个法子能找到。
乌啼的三大门派皆依山傍水,其中以玄鹤门的位置最为偏僻,比青莲谷还要深山老林,光是进山门,便要翻过三座险峰,穿越云雾缭绕的索桥,才能抵达翠松苍柏掩映的灵山深处。
江湖驿报曾有文章调侃,玄鹤门弟子卓越的轻功都是日复一日在这险境中磨炼而成。
玄鹤门中散养着不少飞禽走兽,其中以鹤的数量居多,其他鸟类也不少,门下弟子有天赋异禀之人,能练就驱使鸟雀的秘术。
苏墨就是其中佼佼者。
他在山中空旷处吹出三四声口哨,引出数十只鸟儿从各处飞来。它们落在周围的树枝上,歪着脑袋打量他和牧白。
苏墨摊开手,便有鸟儿飞来啄食掌心的碎粒,他轻轻抚摸鸟羽,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片刻后,其中三只鸟衔住牧白从隔壁屋找来的空彦的腰带,扇着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
跟上它们。
牧白轻身提气,和苏墨一同追随飞鸟跃上林间。
没多久,牧白便发现它们是在朝着山顶方向飞。大约半刻钟后,三只鸟衔着腰带,落在山顶道观的墙头上。
牧白挑了挑眉。
难道红衣女根本就没换地方,仍把人关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