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我知道。牧白咳嗽一声这份赏钱我不要,你拿给洛子逸,让他买些补药给洛掌门炖汤喝。

这怎么行?

就当是帮我个忙。牧白站起身时辰不早,我先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对了,以后若是我俩撞上,别逞强,直接认输我不会伤你。

江辞镜不解道:怎么难道少侠你预谋犯案?

他仔细一想,踏雪这些天登报的事件,确实都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但从道义上,却是为百姓做了好事。

踏雪少侠,你放心,我万镜司不是那迂腐的衙门,你做的都是好事,若真遇上了,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你为难。

牧白:罢了,我走了。

初一,凌云渡。

你听说没?之前打败梦长老那个青莲谷少主,今日在一醉轩外比武招亲哩。

是驿报上画的那个?我看她武功虽高,模样却生得不大行,怪不得要摆擂台才能招到郎君。

我听凌云宫的弟子说,上回乞巧节舞剑那个就是她。

不会吧?那姑娘多漂亮

茶楼里众说纷纭,最后大伙儿一致决定,午时到一醉轩外瞅瞅,看这青莲谷少主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没成想,比武开始了,招亲的主角却没出现。

围观群众探头探脑,只见着一位白衣青衫的女子登台,施施然鞠了一躬,道:在下青莲谷画眉,少主身子不适,由我来代她主持比试。

台下视野极好的位置,夜行和锦衣守在轮椅旁,苏墨手中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拂去茶沫,斟了一口。

锦衣看见擂台后方摩拳擦掌的凌云宫弟子,捏了把汗,出声问:公子,需不需要夜行替您上去?

不用。苏墨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锣鼓敲响,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比试者两两对决,胜者进入下一轮,十轮过后,最终站在台上的人成为擂主,守擂时间一炷香。

牧白消息发布得晚,是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不多,一大半是凌云宫弟子。

八轮比试过后,台上便只剩下三个凌云宫弟子和万镜司江神捕。

牧白见江辞镜势如破竹,决定提前将他淘汰下场,别给他不必要的期望。

四进二比试开始,牧白翻身上台,站在江辞镜对面。

江辞镜揉了揉眼睛:踏雪少侠,你怎么

牧白心里过意不去,温声说:你下去吧,刀剑无眼,我不想伤了你。

江辞镜联想到那天他临走前说的话,拧起眉:难道你早就知道秦姑娘今日比武招亲?

牧白没回答,只重复了一遍:下去吧。

江辞镜见他避而不答,眉头锁紧,手指攥住刀柄,发出咔咔两声。

他盯住牧白,提起刀直冲过来。

牧白没拔剑,只迎上前去,右手接住刀刃,左手一掌拍在江辞镜肩头,接着一个错身,晃到他背后再挥出一掌。

江辞镜被推到擂台边,将刀插入地面,险险停住。

牧白不拔剑是怕误伤,可在江辞镜眼里,这是折辱。他动了真火,拔出刀,飞身跃起,一个跳斩直劈过去。

牧白侧身闪过,左手再次捏住刀背,内力借刀身传递,震得江辞镜手腕一僵。

趁这个机会,他反手夺过长刀向后一掷,嗡一声钉在地面上。

接着拳掌之间过了几招,擒住江辞镜的双手,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在地。

江辞镜还未挣脱,牧白便将他拖到擂台边,丢进带师傅来看热闹的洛子逸手里。

掉下擂台便是输。

江辞镜被洛子逸放回地面,扶着膝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忽然抡起一拳,砸在擂台边。

接过牧白递来的刀,他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人群。

目送他走远后,牧白转回身,抽出天雨流芳剑。

七枚莹白玉石一出,台上三位凌云宫弟子顿感压力山大。

他们见识过这位的剑法,连掌门都伤成那样,自己与之交手根本没有胜算。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挨了顿揍,灰溜溜地下台,另外两个直接弃权认输。

牧白站在擂台上,看着画眉点燃一炷香。

有人凭剑猜出他的身份,擂台下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擂主是侠客榜榜首,哪还有人敢上来挑战,那不是找揍么?

香即将燃尽,牧白打算把剑插回剑鞘,忽见一道黑影掠过视野。

他察觉到危险,立刻横剑,架住了一柄折扇。

那折扇看似轻飘飘一点,牧白一时不防,竟被压得向后倒去。

苏墨伸手扶住他的腰:小心。

青丝掠过耳畔,牧白看清他眉眼,喉结一动:卧槽?

第25章定亲

用扇子施压的是他,扶着腰的也是他。

牧白眨了眨眼,手上使力,将折扇挡开的同时直起身来:你上来干嘛?

苏墨松开他,轻笑着说:比武招亲啊。

话音未落,牧白已一剑斩来。

对手是苏墨,就绝不能留手。这人平日装出一副病弱的模样,但武功绝不低,牧白几乎没见过他出手,唯一一次,还是在青莲谷扮鬼,险些被淬毒的银针伤到。

是以一出手,牧白就挥出了青莲剑法第一式。

苏墨险险避过,轻声说:少侠手下留情。

牧白挥出第二式,边说:若是怕被伤着,就赶紧下去。

苏墨下腰闪过,乌发如瀑倾泻而下,他翩然展开扇子,一旋身,绕到牧白背后。

扬起的青丝再次划过脸侧,带过淡淡的檀木香。

牧白旋剑回身,看见苏墨悠悠然摇了两下扇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你给我认真一点啊!

台下凌云宫的弟子看见苏墨上台,也是傻眼了,直到这会儿才缓过神来:那不是皇子殿下吗?他没瘸?

这步法,像是瘸了的样儿?

我看他平日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没想到这样厉害。

夜行和锦衣守着空轮椅,暗暗叹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殿下为了避开夺嫡之争,装了这么久瘸子,这下好,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还让大家都知道五皇子心机深沉,装病装得跟真的一样。

台上,苏墨侧身避过一剑,余光瞥见那香已燃到尽头,便出手扳住牧白左肩:得罪了。

那是牧白原本伤到的地方,还没好利索,被他这一按,顿时疼得狠抽一口凉气:嘶你

牧白蹙起眉,挥剑朝苏墨颈间斩去,然而对方避也不避,折扇径直刺来。

如苏墨所料,剑没有真的斩下去,折扇却已抵在牧白喉结上,只需按下机关,内置的毒针便会刺入咽喉。

香燃尽,整截灰掉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