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难得,当真难得!
雅克:
辛迪:
时海也有些不解,五年之间的变化太大了,他不太懂现在的禁忌要求。
难道说这样子的打闹游戏,是在结契基地周围不允许的行为么。
大概是担心惊扰到了基地里面胆子较小的魔兽,或者怕发出的响动可能会影响到正在进行的结契仪式?
特里斯看着正在跟小魔兽握爪子的洛佩斯,眼神锐利的注意到赫罗诺斯大人已经把爪尖给悄悄伸了出来,可惜没能刺穿副帅肌肤上瞬间布起的魔法防护。
两位的争锋都很内敛,没有用出全力。
特里斯心中无奈的想,原来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是这种暗斗的行为,在以往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形,而现在
特里斯侧过头,看向神情淡然的男人。
时海没等一会,小魔兽要就往他这边跑来了,然后被洛佩斯揪住了尾巴,提溜起来放进了魔法车里。
他迈步走了过来,解释道,结契基地里面有很多魔兽,对高级别的气息十分敏感,突然带进去可能会造成混乱。
从车窗挤出个头来的赫罗诺斯: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基地里的那些魔兽会因为迎接荒野之主而动乱。
以前明明都来过好几次了!
赫罗诺斯神色不善的盯着洛佩斯,而后朝他软软的叫了一声。
时海对自己的魔兽自然很了解,这是在找游戏伙伴的意思。
加上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他心下了然。
时海朝洛佩斯微微颔首,道,明白了你是要陪他玩
本来打算丢下魔兽,跟着统帅进去的洛佩斯: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过头去,对上了魔兽微微弯起的金色眼眸。
时海被带回了基地大厅内,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能走出来。
明明只是赎罪,让曾经犯下的错误得到弥补,并没有任何功劳,但刚刚结契成功的几对将士和魔兽已经疯狂了,连带着大家一起,喜悦的声音几乎要将天花板掀翻。
而其他还没有把握住时机的人,心里头也充满了期盼,不管怎么说,还有得救不是!
本来被宣判终身瘫痪,现在有个机会能站起来,谁都不愿意放弃。
如果说众人都在寻求奇迹,现在奇迹走到了面前,想抱一抱也不为过吧?
特里斯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统帅安安稳稳的护送出来。
和之前预想中的状况不用,竟并非是为了阻拦那些人因为愤怒而对统帅动手,反倒努力制止他们前仆后继的冲上去道谢。
就连雅克在看了两次结契盛况后,心里天平瞬间倾斜,差点就要自荐去当统帅的秘书了。
特里斯扫了他一眼,此时雅克还红着脸,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这个见异思迁的副团!
回去的时候,时海坐在车子后排,腿上躺着一只翻着小肚皮的魔兽,心里却不太平静。
只是顺手帮了几名受害者,就能将过去的罪行一笔勾销么。
不对,这并不合理。
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将士们的心思太单纯了,把人害了再救,不能等同于无罪。
公平与公正需要维持,不可因私非公,万一他还是那个陌生的灵魂,那些可怜的将士和魔兽不是又会被伤害一次吗。
时海暗自叹了口气,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魔兽的后腿上。
赫罗诺斯非常娇弱的把腿缩了缩,咪?
时海眯了眯眼,他记得刚才看到魔兽和洛佩斯玩耍的时候,这条腿不是蹬得很有力度么。
赫罗诺斯从男人的眼神变化中,很快就猜到了哪里露馅。
他立即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两只小肉垫灵巧的动了起来,一踩一踩的,给统帅按摩腿部。
时海看着魔兽的小动作,不由得笑了一下,顿时赫罗诺斯踩得更起劲了,小尾巴跟着一摆一摆,节奏感掌握得非常好。
辛迪在前面驾驭着魔法车,心里痒痒的想多看看赫罗诺斯大人的踩腿法,但又不敢分神,万一魔法失控直接开上天了怎么办。
洛佩斯就没有这种担心了。
他就坐在统帅身边,朝男人分析道,这种行为是幼崽想进食的举动,他可能脑子不太好,有认知障碍,找错了对象。
正踩得起劲的赫罗诺斯:
这人没完没了的是吧,真以为他不敢再暴-露一点?!
时海瞅了瞅大腿上这软叽叽的一小只,声音沙哑的说道,还小不懂
咪。
是的,他不敢。
洛佩斯看着这只能屈能伸的魔兽,眼底划过一道微光,没说什么。
荒野之主出来溜达这么久,也该被找回去了。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身为一方的统治者,怎么可能有闲工夫踩腿?
傍晚,时海正盘算着怎么能去到更危险的地方,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被欢送出来时,洛佩斯拿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非常厚实的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满了文件。
时海露出一个略微疑惑的眼神,这是什么,罪名册子吗
洛佩斯将文件拿了出来,摆在临时添置的一张书桌上,指着它们道,这是一些被搁置的政务,里面有不少荒唐的决策,有些被执行下去后导致事态变得更加严重,有的则被拦截住没有下发成功。
至于拦截者是谁,不言而喻,除了副帅,谁还有权利去阻拦统帅?
这样做相当于挑战权威,对体系稳定的影响十分恶劣,但洛佩斯并不后悔。
如果不做,良心难安。
有些荒唐至极的决策一旦下发,真不如直接打开边境,迎接其他疆域的侵略者好了。
时海拿起了一份,低头靠近了些,用仅有的一只眼睛扫了扫,上面的批阅内容的确是不妥。
既然已有悔过之心,就用修改和重新下发这些决策来证明怎么样。洛佩斯淡淡的说道。
时海微微皱眉,他可以做,但并没有想通过赎罪来祈求得到原谅的意思。
洛佩斯盯着男人的表情变化,冷冷的补充道,怎么,连呕心沥血,透支精气的熬夜做事,都不愿意了?
时海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也能勉强算个软刀子,操-劳过度的累死,倒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还是比较体面一些的那种
他虽然心怀愧疚,但也不打算代替那个陌生灵魂,去硬扛什么千刀万剐。
洛佩斯见男人颔首答应,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文件要查阅一遍,需耗费的精力不少,至少能稳住一段时间了。
时海坐在书桌前,接过了洛佩斯递来的一份文件,细细的浏览一遍后,拿起羽毛笔沾了沾墨水,一笔划掉之前的内容,写下了新的答复。
因为手上有伤,他写字很慢,一笔一划,聚精会神。
灯光下,男人的身影被拉得越发修长,洛佩斯就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
从对方被光亮勾勒出的侧脸轮廓,到那布满伤痕,却莫名可靠的身躯。
他就这样看着,如果五年之前的数个夜晚,哪怕是再繁杂的工作,再紧迫的事态,都无法打破内心的宁静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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