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德米提雅的性子,所以玛尔兰根本无视她的显摆,她将“蝙蝠”这个词在嘴里念叨了几遍:“看来我们血色十字军内部确实出现了叛徒,而且是高级军官。蝙蝠?这个蝙蝠不直接杀你,反而跟克尔苏加德有过交易,用借刀杀人之计,说明你跟蝙蝠认识,而你只是他们上次交易的添头?显然上次的交易很重大,连你也是甜点。那么上次交易是什么?”
德米提雅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突然玛尔兰跳了起来:“上次?最近我们唯一的失利,难道是莫格莱尼大领主?!”
门口的空间又泛起一道褶皱。
“你也想到了?”德米提雅吐出一口气,道:“是,我觉得只能是上次莫格莱尼大领主的死,让敌人注意到我,并且重视我。我的梦境预示让我出名了,让敌人重视了。”
“你太自恋了,”玛尔兰盯着德米提雅,道:“肯定不止这么简单,难道...难道莫格莱尼大领主也死于背叛?”
德米提雅深吸一口气:“我怀疑过,但是我从未敢说出口。”
玛尔兰对德米提雅倒有点刮目相看:“不愧是神谕者,对于周围的所有都看透而不说透。既然我们都认同这一点,那么看来莫格莱尼大领主的死,确实是阴谋,也是叛徒的手段。叛徒可能也怕你发现这个事情或者自己的身份,才又一次借刀杀人。是谁呢?”
“谁是最大的获益者,谁就是叛徒。”德米提雅提醒。
“雷诺·莫格莱尼?我们的第一指挥官?”玛尔兰疑问。
“雷诺·莫格莱尼只是个菜鸟,何况他远在血色修道院,等他知道我的这次出征,时间上也来不及通知克尔苏加德。”德米提雅用鄙视的眼光看着玛尔兰。
“难道是...这么可能?”玛尔兰有点惊吓。
“我也一直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但是玛克斯维尔·泰罗索斯男爵在我审问女妖安娜丝塔丽的时候,无意说过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他说攻占斯坦索姆这件事,连手持灰烬使者的莫格莱尼大领主都做不到。”德米提雅有点意味深长的道。
事实的真相太残酷。
玛尔兰捂着脸,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她的信念几乎被自己的猜测和德米提雅的话语摧毁掉。
良久,良久,玛尔兰坐上床前椅子,浑身像抽取了骨头,捂着脸,沉闷的声音从指头缝传出来:“我这里还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
“看来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坏的事情太多。那就先听好消息吧。”德米提雅向床后背靠了靠,她感觉身体问题不大,就是脑仁疼。
玛尔兰依旧低着头捂着脸,连一点好消息的意味和语气都没有,闷闷地说:“第一个好消息是,你们杀溃圣光之愿礼拜堂的亡灵军团后,围困提尔之手的亡灵立马就撤军了,向病木林而去;第二个好消息是,亚娜·血矛和瓦雷亚找到你说的纳萨诺斯·凋零者了。”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德米提雅反应强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