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漪眼神闪躲了一下,很快再次低下头,“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因为那个女人特别宝贝它,老夫就觉得它肯定很值钱,所以才想占为己有的。”
“畜生,你杀了吴家满门后,又霸占了吴家所有的银钱,如今连一块玉佩你都不肯放过……。”
桑穆晚骂够,长风带人过来把人带走,停尸房安静下来后,禹王准备带人离开,裴寂白在他转身时提醒道,“今日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皇兄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好。”
今日,禹王故意在纳兰家灵堂前算计裴寂白,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朝堂之上还有多少人支持他,还有多少人敢支持他。
当然了,他也存了一丝侥幸……如果今日的阴谋可以扳倒他,那自然是千好万好,可惜,从一开始,他们就被他耍的团团转。
后来更是有不少朝臣当众表态,气的他脸都青了。
今天,看上去是他在算计裴寂白,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从好戏开场,裴寂白就成了主导者,他这个算计者,像个小丑一般,被人利用殆尽,最后还要背下这一口锅。
四年了,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感。
裴寂白,比起活生生的你,本王更喜欢不死不活的你。
“禹王走之前看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回去的路上,桑穆晚提醒裴寂白,“禹王这个人,看上去心眼可不大。”
“本王与他斗了二十几年,他是什么人,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裴寂白不在意的冷笑道,“本王现在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
“玉佩。”桑穆晚也注意到了,刚刚纳兰漪撒谎了,他明明什么都说了,为什么就是不肯说玉佩的事情,他想袒护谁?
“你也看出来了?”
寂静的月色中,马车前行的声音异常清晰,桑穆晚不太习惯突然的安静,点头之后,说起纳兰府的人,“王爷打算怎么处置?”
“纳兰漪刚才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不管是吴家的事情,还是纳兰灵儿的事情,他都一力拦下,而纳兰家的人只要不承认知道这件事情,本王即便是摄政王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无妨,纳兰漪是重要人证,抓了他,应该会让一些人彻夜难眠,本王只需要等着,再深的秘密也有浮出水面的一日。”
第二天早上,桑穆晚带着桑子煜在院子里蹲马步,小家伙练习了一段时间,现在蹲的有模有样,就是力气不足,蹲不了多久就累的不行。
“娘亲,习武可真累,不过为了保护娘亲,煜儿不怕累。”
小家伙明明累的两个脸颊通红,汗渍滴个不停,他却依旧笑眼盈盈的看着她。
桑穆晚见状,心差点被他萌化,“嘴这么甜,是不是想吃糖葫芦了,等下吃了早饭,娘亲带你去买好不好?”
今日天气不错,桑穆晚打算带他出去走走,谁知道,刚吃完饭,就有人送了一封信给她。
信上没有署名,只说如果想要知道纳兰灵儿真正的死因,就去京郊的小竹林找她。
“姑娘若是想去,奴婢陪你过去。”黄泉看出桑穆晚有所动摇后,提议道。
“不必。”桑穆晚不想让桑子煜失望,更担心这是有人想要调虎离山,打算让黄泉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家伙。
“等下王爷回来,把这封信交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