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狂往前跑的时候,双眼通红,桑穆晚察觉到不对劲后,快速掏出银针,在马儿头顶快速扎了几针下去,不过片刻功夫,马儿就安静了下来。
“主子,是桑姑娘。”
裴寂白带着长风一出刑部大门,就看到了坐在马车上的桑穆晚,此时的她,一手抓着马绳,一手拿着银针,脸色凝重的把马儿安抚好后,随便找了一颗大树,把马车绑在树上,随后去了后面车厢。
李泱泱此时头昏眼花,一下马车,她就蹲在地上吐个不停。
“这匹马被人动了手脚,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桑穆晚等她吐完,递过去帕子。
李泱泱没想到救她的人会是桑穆晚,有些不自在的摇摇头,“我……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现在必须赶紧去医馆,我娘病了,我爹说只有平安医馆的李大夫才能救我娘。”
李泱泱脚步悬空,每走一步都像是要跌倒一样,桑穆晚不放心,走过去扶住她,“医馆就在前面,我陪你去吧。”
直到桑穆晚扶着李泱泱离开她的视线,裴寂白才转身上了马车。
真是没想到,一向疾恶如仇的她,居然也有这一面。
“主子,咱们现在去哪里?”长风坐上马车后,扭头询问。
“大理寺。”
昨天夜里,西城门王大人突然暴毙家中,仵作验尸后,说王大人是饮酒过度,突发急症而亡,可王家的人咬死了王大人是被人害死的。
此案原本不归他管,但是王家认定的嫌疑人是户部一个官员,此人是禹王的人。
而且昨天晚上,此人去过禹王府。
“李大夫去外地出诊了,最快也要后日才能回来。”
李泱泱本来脸色就很难看,听说李大夫后日才能回来,一着急,脸色更难看了,“那怎么办,我娘还等着李大夫救命呢。”
“掌柜的,求你想想办法行不行……”
李泱泱眼泪汪汪的求着掌柜,那样子,哪还有半点昨日的嚣张跋扈,桑穆晚于心不忍,拉过她,“或许我可以试试。”
“你会医术?”李泱泱很快想到什么,擦了一把眼泪,“对,我想起来了,摄政王都是你救活的,你的医术肯定很好,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李夫人是心疾,想要痊愈,根本不可能,不过桑穆晚知道一套针法,可以减轻她的痛苦,桑穆晚施针时,李大人带着御医进来。
“李夫人的病症如此迅猛,仅靠针灸绝对不能根治。”太医觉得桑穆晚不懂装懂,黑着脸呵斥李大人,“若是李大人不相信老夫,大可以不请老夫过来。”
“刘太医,老夫真的不知道我女儿请了桑小姐过来……。”
“闭嘴。”施针本就费神,这两个人还这么吵,桑穆晚顿时没了耐心,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快了几分,一刻钟后,桑穆晚收起银针,来到两人身边。
“刘太医有根治心疾的办法?”
心疾可是难症,就是他师父都不敢保证,他如何能保证?
刘大夫觉得桑穆晚故意为难她,“老夫为何要和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讨论这些。”
“所以刘御医也没有好法子,那你凭什么看不起我针灸的手法。”桑穆晚怼回去,“眼下李夫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刘御医若是不相信可以过去为李夫人把脉。”
“另外,也可以让本小姐见识一下你的高超医术。”
“不可能。”刘御医气得瞪大双眼,李夫人的病他之前瞧过,心疾已经很厉害了,每次犯病都有可能醒不过来,这丫头只是给李夫人扎了几针,就说度过了危险期?简直是疯狂。
可是当刘御医探清楚了李夫人的脉象后,气势立刻弱了下来,半响后,姿态摆的极低的来到桑穆晚跟前,“姑娘好针法,敢问这套针法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李泱泱见两人不讨论母亲的病症,反而闲聊起来了,焦急走上前,“我娘如何了?桑穆晚我娘是不是真的没有危险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再有一刻钟你娘就能醒了。不过你娘的心疾已经很严重了,之后万万不能再受刺激。”桑穆晚提醒李泱泱后,又说起刚才的事情,“等你娘醒了,记得去查查马车的事情。”
李大人不知道马车失控的事情,现在听了李泱泱的叙述后,一阵后怕。
“今日多谢桑姑娘了,若不是你,我家丫头怕是凶多吉少,另外我家夫人怕是也很难躲过这一劫。”李大人怎么都没想到,今日救他们一家的会是桑穆晚。
这就是桑成说的,目中无人,不敬长辈的女儿?
李大人觉得桑成定是眼瞎了,要不然怎么会错把珍珠当萝卜?
李大人越想越替桑穆晚委屈,最后决定明日参桑成一本,就当是帮桑穆晚出气了。
桑穆晚记挂着桑子煜,等李夫人醒了,她便离开李家去了主街。
“你放开我,我说了我不是你儿子,我娘叫桑穆晚,我爹叫裴寂白,你如果再不放开我,我就报官了。”
不远处围着好多人,人群里时不时传来桑子煜的声音,桑穆晚挤进人群就看到一个妇人正拽着桑子煜,嘴里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