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小吏。 !
“我讨厌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就结拜,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云雁回趴在桌上,怨念满满地说。
也怪他太大意了,自己插不进去,就跑去烧菜,结果傅云沣倒真是和白玉堂打好关系,叫他放下不满了,但是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傅云沣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一时忘形了。”
郑苹也不悦地道:“这回雁哥儿说得对,你结拜前也不看看,那小金都能做你儿子了,你们认个义父子不好么?若是天下的年青俊彦,都叫你认做了兄弟,你让双宜还怎么嫁出去?”
躺枪的双宜:“……”
傅云沣彻底蔫了,“现下已经答应了,还能怎么办呢,我日后注意着就是了。”
“感觉好生气啊,一点也不想叫他叔叔,只想叫他鼠鼠……”云雁回这么讲着,却也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一想到自己需要叫白玉堂叔,云雁回就觉得晴天霹雳。
突然之间,懂得了郑凌的感受。
当然了,郑凌始终是最惨的那一个。白玉堂今年才二十出头,但云雁回更小,好歹还差了三四岁。而郑凌,却是年纪大反而辈分小的那一个。
现在就更悲催了,随着云雁回矮一辈,郑凌又矮了一辈。
试想一下,他若是见到了白玉堂,须得叫白玉堂叔爷呢!多可怜,什么也没做,就成孙子了!
……
过了几日,白玉堂伤势大好了,果然言而有信,再次来到云雁回家中,要和傅云沣摆过酒席,结为兄弟。不得不说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太随信了,他当初也是用了个假身份,和颜查散结拜了,当时两人也不过相识几日而已,还没这排场呢。
傅云沣年长为兄,白玉堂年幼是弟,白玉堂拿了银子,叫傅云沣这个本地人置办席面。
傅云沣只收了一半,真叫了附近的闲汉帮忙安排席面。
那闲汉也机灵,非但从酒楼叫了外卖席面来,还吆喝几个歌女,弹琵琶的弹琵琶,小唱的小唱,那场面不晓得多热闹。
云雁回这日要上班,回来得比较晚。
他在开封府中,正听着展昭和公孙策又在嘀咕白玉堂怎么怎么难抓,东京城这么大,他混在其中,根本找不到踪迹。
这个年头,住店都是要登记的,而住在民居之中,也不是那么随意,按规矩来说,门口有牌子,每日要更新家里的人口,包括暂住者的姓名,以便各坊检查统计。
但是,总有那么些人,他们可以伪造身份,易容,或者住树上……
反正大城市要找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轻功出奇得好的人,真的很难。
云雁回在旁边听着,倒是不心虚,因为谁也不会知道他这个穿来的还挺了解白玉堂的人设,即便日后被发现傅云沣和白玉堂结拜了,他也半点事都不会有,不会有人觉得他能猜出来那就是白玉堂的。
等到回去的时候,云雁回在外面就听到里面的琵琶声和歌声了,差点以为是别人家传来的。
云雁回看到郑苹走到院子里来收衣服,就顺口问她:“阿娘,里面怎么了?”
郑苹:“你傅叔正和小金耍呢,两人要结拜,唤了席面来,还有人帮招了几个歌女。”
白玉堂来了?
云雁回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今天这个叔字是逃不过去了,但是,既然是这样,我也得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凡事过犹不及。
云雁回进了屋,便见傅云沣和白玉堂正在吃酒。
傅云沣已是微醺,笑呵呵地说:“雁哥儿回来啦,我与金兄,已经……正式结拜了!方才,已告过天地,吃过结拜酒了!”
白玉堂也斜靠着交椅,歪着脑袋看云雁回,笑得有点得意。
云雁回便稳稳上前一礼:“侄儿见过金叔叔。”
白玉堂大大方方受了这一声,“好个乖侄儿。”
云雁回紧咬一下后槽牙,半侧过身子,面对着屋角正在表演的歌女们使了个眼色。
这三五个歌女,纷纷放下乐器,走了过来,娉娉婷婷一礼:“方才不知是爷爷,失礼了!奴家见过二位爷爷,望爷爷们福寿长青。”
白玉堂和傅云沣都是一脸懵逼。
傅云沣还好一点,白玉堂真的是彻彻底底地懵逼。
爷爷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有时候他会自称爷爷,但是这和被一群妙龄少女真情实感喊爷爷的感受,还是不一样啊!
这些歌女又转而对云雁回行礼,叫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