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客厅位置,张『露』娜被那道目光扫中,半晌没有喘过气,叹道:“刚才那个男人的目光好吓人啊……”
钟燕苦笑着分析道:“他应该是金玲的保镖,平常跟金玲在一起的时候,从他的态度,能瞧出一二。”
严素娥叹气道:“咱们还是不要管闲事,管好自己便好了。”严素娥与张『露』娜一样,从哪个男人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进了房东的卧室之后,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他放在了床头柜上,低声道:“有任何异样情况,请务必及时联系我。”
房东笑眯眯地取过信封,抽出了厚厚的纸币数了数,点头道:“放心吧,已经在我这儿住了快两个月了,你没瞧见么,她足足胖了有好几斤,放心吧,我这儿是附近最有名的月子中心,保证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啪嗒”,房东一边说着话,一边清点着钞票,脸上毫不吝啬地表现出贪婪之『色』,当抽出纸币的瞬间,一粒银白『色』的子弹从信封内坠落,吓得她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男人冷峻地扫了她一眼,提醒道:“钱不是任何问题,但如果人有什么不妥,我绝饶不了你……还有你的家人……”
女房东静若寒蝉地点着头,等到男人走出卧室,她才反应过来。盯着地板上的子弹看了一阵,女房东脸上『露』出了阴狠之『色』,所谓富贵险中求,伺候楼上那一个孕『妇』的报酬抵得上月子中心三年的收入,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铤而走险呢?
男人上了二楼,见金玲正站在窗口,抬头望向东方,他轻声道:“小姐,外面风挺大的,你还是进屋吧。”方才与女房东在一起的气场完全消失不见,转而取代的是一种温柔与稳重。
金玲依依不舍地回过头,苦笑道:“重山,我现在感觉如同四人一般……”她『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冰冷道:“如果不是有他的骨肉在,我情缘去死。”
重山沉默了片刻,安慰道:“四爷,他让我好好照顾你,虽然他不在身边,但他一直记挂你,希望你能有健康、快乐……”
金玲凄美地笑了笑,道:“被囚禁在这里,又如何能健康快乐?”
重山低声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四爷有很多敌人,他们伤不了四爷,但会对你下手……”
金玲摇头道:“只要每天能见到他,我不害怕死亡……”
重山叹了一口气,一向冷酷无情的眼中多出了担忧之『色』,道:“你腹中有四爷的孩子,他是王家的血脉,你得保护好它……”
“这句话是王家爷爷说的吧?”金玲自嘲地笑了笑,道:“西雅图,还真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地方……”
重山不置可否,但却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金玲漂亮的脸『色』多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她不再说话,转身继续望向阳台外,从后面望去,静若处子,如同一座精美绝伦的雕塑,让人动容——能让冷血无情的王正祺也倾心相思的女人,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
重山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摇着头离开……
……
下班之后,唐天宇步行来到市财政局家属大院,『毛』建生早已站在门口等着,他见唐天宇一人走过来,叹道:“早知道安排司机过去接你哩。”
唐天宇摆了摆手,笑道:“私宴而已,不需要动用公车,那样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毛』建生知道唐天宇故意说笑,叹了一口气,抱怨道:“今年财政报表估算了一下,公车费用超标,如果每个人都像唐市长充分考虑公车使用的规范『性』、合理『性』,咱们每年可以省不小的一笔开支哩。”
唐天宇拍了拍『毛』建生的肩膀,笑道:“老『毛』,你的想法不错,可以报到『政府』来,交给班子讨论讨论。”
『毛』建生挠了挠头头发稀疏的头,讪讪笑道:“这可是得罪人的想法,我可不敢做这个千古罪人。”
唐天宇笑了笑,知道『毛』建生生『性』谨慎,也就不再相『逼』,跟着『毛』建生上了楼。进了屋子,『毛』建生的老婆杜文芝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笑道:“还有两个菜没炒好,还请唐市长稍微等一会。”
『毛』建生将唐天宇拉到客厅沙发上入座,道:“唐市长,会不会下棋,咱们杀两盘如何?”
唐天宇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离饭点还早,他便笑着跟『毛』建生下了起来。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门铃响了起来,杜文芝走过去拉开门,笑道:“回来得有点晚啊,唐市长已经到了。”
“我可是尽力了,你瞧我这满头大汗,下了出租车,狂奔回来的。”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唐天宇忍不住侧脸望去,只见『毛』可欣探身进了客厅,她双颊带着红霞,腼腆地打招呼道:“唐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