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折顿时有些欣慰,然后也越发生气:“太子份例都敢克扣,想来必是皇后的主意,殿下,微臣即为太子少师,必不会只看着。”
“明日,微臣会继续上书弹劾皇后,让她收敛。”
夏侯玉:“...不用麻烦少师了,皇后已经知错。”
她已经收拾皇后了,皇后已经被弹劾得够够的了,再弹劾也没太多用处,只会让皇后视为眼中钉。
夏侯玉眼底的担心,让俞子折越发觉得难得:“殿下不用担心,这是微臣该做的。”
俞子折对太子真是尽心尽力,就想太子能争气,可偏偏夏侯玉不是真太子,她之后可能只会更咸鱼。
想到书中俞子折的下场,夏侯玉心虚起来,也有些不忍。
于是她做出被惹怒的样子:“孤不想再提这件事,俞少师快回吧。”
俞子折还想再说话,夏侯玉已经转身走了。
虽然夏侯玉已经转身,俞子折还是按着礼数告退:“微臣告退。”
等俞子折转身走了,夏侯玉才回头看了一眼。
俞子折的背影就像一棵松树,挺拔有傲骨,坚韧不拔。
可原书里,这份傲骨却生生被人打断了。
太子女扮男装暴露后,所有和太子有关系的人能撇清关系的都撇清了。
只有俞子折是维护她的,他的表现和话让人动容。
“女扮男装固然罪不可赦,但也不是你们能欺辱的,她不是太子,也是皇室血脉,是皇家公主,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他还撕开了容琉月的假面具:“容琉月,你自己也是女人,你就没想过大臣们的目光,不止落在她身上,也落在你身上。”
同为女人,又怎会只有太子一个人受辱。
亏得容琉月还得意扬扬,还亲手谋划了这一切,俞子折一句话就让她狼狈不已。
容琉月恼羞成怒,张口就污蔑:“俞子折,你为何这么维护她,难道你是那个孽种的父亲?”
一句话,将俞子折钉在了耻辱柱上,师徒如父子,太子和他扯在一起,如同乱伦。
他们不止杀了俞子折,还毁了他的名声,一代才子最后背负满身屈辱骂名而死。
夏侯玉想到俞子折的下场,表情有些沉重。
良辰不在,清秀太监吉时抓住机会上前着急问,“俞少师又找殿下麻烦了吗?”
“没有。”夏侯玉否认。
俞子折看着是最不像嫌疑爹的人,可偏偏他作为奸夫,是有证据的,有宫人见过太子和俞子折夜里秘密独处一室,不让人靠近。
而且房间里面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后来俞子折满脸铁青离开时,衣服凌乱。
而且俞子折作为最尽责的太子少师,没少单独给太子开小灶补课。
事发前大家夸张俞子折尽心,事发后变成了他们鬼混的证据。
夏侯玉摸着下巴,这秘密独处,衣服凌乱确实引人遐想。
毕竟师徒之间也总是有不少不得不说的故事,师徒恋还是大流行。
俞子折这个嫌疑爹还是不能排除,而且有很大嫌疑,必须好好观察观察,不能单靠第一个感觉。
夏侯玉要回东宫,结果却在昭阳宫门口遇到了摄政王车驾。
“太子殿下。”凶脸小厮行礼。
“这是?”
“王爷累了,便想在宫中借住一宿。”
夏侯玉:“......”
放着自己摄政王府不住,总住在宫里像怎么回事?还住在她隔壁。
她本来就打定主意远离摄政王,将他纳入嫌疑爹行列后,更是能离多远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