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亲了,”叶如蒙嘟喃道,“还说亲一下,你这都不知道亲了几百下了。而且……你腰上是不是挂了玉佩,咯得我好疼。”不知道什么东西,硬邦邦地硌得她小腹生疼。
祝融没说话,抱紧了她在她脖间重重亲吻了一下。
“嘶……”叶如蒙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吸住了她的脖子,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她。
叶如蒙摸着脖子,有些委屈,“你咬我脖子做什么。”
“蒙蒙。”祝融喘息着,只唤了她一声,便没再开口说话了。
次日,叶如蒙起床后,紫衣见了她脖子上的红痕,连忙给她换了一件立领小袄,叶如蒙对此浑然不知,只当是天冷了,正常穿衣。
“姑娘,你脖子。”紫衣提醒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间,给她拿了一柄铜镜。
叶如蒙接过一照,惊讶道:“呀,我脖子怎么红了?”白皙的脖子上有一朵红痕,显眼得很,她忙伸手摸了摸,可是不痛也不痒,这倒奇怪了,也不知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见叶如蒙还不明白,紫衣只能低声道:“主子昨夜,亲你了?”
叶如蒙脸一红,“你怎么知道?”她连忙对着镜子摸了摸嘴巴,是不是她嘴巴看起来很肿?难道肿了一个晚上?都怪他昨晚亲得太厉害了。
紫衣掩嘴一笑,“昨夜,主子是不是亲你脖子了?”
叶如蒙一听,脸燥热得利害,忙收起了镜子,用手挡住脖子,小声嘟喃道:“昨晚他咬我脖子了。”
紫衣笑道:“姑娘,这是亲出来的,不是咬。”
叶如蒙眨了眨眼,似有些明白了,可是又觉得羞死人了。他们两个昨晚做了什么,好像全被紫衣知道了,这叫她怎么能不难为情。
紫衣笑笑,没说话,只帮她梳理着柔顺的长发。
“咦?哪来一只簪子?”正在整理床铺的蓝衣从枕头下翻出了一支百合簪子来。
“给我,我的!”叶如蒙连忙道,蓝衣将簪子递了过来,叶如蒙接了过来,对正在挽发的紫衣道:“这支簪子,我想以后天天戴着。”
紫衣给她挽了一个浑圆的发髻,笑道:“姑娘和主子订亲了?”
叶如蒙有些羞,点了点头,整张脸都洋溢着幸福。
“恭喜姑娘。”紫衣笑道。蓝衣也凑了过来,笑问,“什么时候成亲?”
叶如蒙面上有着难掩的笑意,小声道:“他说明年四月。”一想到他们明年就可以成亲了,她心中欢喜得紧。
“恭喜姑娘。”紫衣蓝衣二人齐声笑道。
叶如蒙低头,弄得她今日好像要出嫁了似的。
盥洗后,叶如蒙去了食厅用早膳,见自己的爹娘正坐在榻上说着话,看他们表情略有沉重,似乎讨论的事情并不轻松。
“爹,娘。”叶如蒙走了过去,目带探究。
叶长风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一张地契递给了她,叶如蒙接过来一看,吃了一大惊。
叶长风道:“这是昨日将军夫人给你娘的,说是给我们照顾宝儿的谢礼。”谁知道小匣子一打开来,竟是一张地契。
叶如蒙一听更是惊呆了,整整十亩地啊,一整套五进的院落,还带一大一小两个后花园。更重要的是,这个地契的位置就在城南中心,皇城外啊!将军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置下这样一套院落给他们?
“这个我们不能收。”叶如蒙道,这份礼太重了,不是任何钱财买得起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氏道,又看向了叶长风,“可是你爹觉得……”
叶如蒙吃惊地看着叶长风,“爹,您不会……想要收下吧?”
叶长风面容冷静,“收。”这份礼哪里是将军府送的,是容王爷送的,他不得不收。
“爹!”叶如蒙有些激动,“这个我们怎么能收下呢?”
这么大一块地,就算是做成七进的也绰绰有余,只是叶长风品级在身,只能住五进的院子,于是后面的地便都置成了花园。
叶长风道:“此处地段珍贵,离国子监、将军府、国公府都近,以后我们行事会方便许多。”当然,这块地离容王府是最近的。
“可是爹,我们这样做只怕要落人口实。”以她爹的能力,根本就无法置购一座这般大的院落,若是让人知道是将军府送的……
叶长风坦荡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错乎?”
叶如蒙听了,都觉得有些尴尬了,“爹,这个是将军府的涌泉相报吧?”
叶长风并不在意,想了想,忽而笑道:“放心,入伙那日,爹自有法子,让人不敢说一句我们的不是。”
“爹有什么办法?”叶如蒙好奇问道。
叶长风笑而不语。
一家人用完早膳后,从叶国公府传来了消息,说是七房的柳姨娘怀了身子,已经一月有余。因未满三月,是以并未大肆宣告,只知会了一声。
叶长风听了,脸色好是复杂。
这七弟如此迫不及待告知自己,想来也是有些示威的意思——
虽然他最近因叶如瑶之事官场失意,可如今一妻一妾都怀了身子,就算其妻生的是女儿,可保不准柳姨娘生的就是儿子。
柳若是与柳姨娘本就是姐妹,到时抱养过来当嫡子,也不是问题。
叶长风摇头,真是难以想像,柳家这两姐妹竟是如此地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