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是单薄了些,但个头高呀。余枝目测了一下,接近一米八。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一身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的腰带,手上再拿着一把折扇,这哪是纨绔,分明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
他风流,但身上却不带一丝猥琐,反而出手大方,对姑娘也温柔,所以特别受楼里姑娘们的欢迎。
别看人家方子澄是个纨绔,但他和一般的纨绔还不一样,他读书嫌苦,习武嫌累,每天就吃吃喝喝睡姑娘,不沾赌,不给家里惹事,算是纨绔中的一股清流了。
据听说,京中其他的纨绔子弟的长辈都特别羡慕方国公。同样儿子是纨绔,可方子澄就是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乐,一年顶多就花个万儿八千两银子,还不惹事,多省心呀!
唯一的爱好就是睡姑娘了,睡姑娘怎么了?你情我愿,又没嚯嚯别人。
万儿八千多吗?搁他们那样的人家还真算不上什么。
方国公在打听到老伙计为了给儿子收拾烂摊子,一年都扔出去五六万两银子。这还不算,还搭进去了多少人情和资源。
自那后,方国公再也不要求儿子上进了,反正他身子骨好,还能撑到把孙子培养起来。至于儿子,喜欢玩就玩吧。
不仅不求儿子上进,方国公夫妻俩隔三差五就给儿子塞银子,生怕儿子银子不够花而想法子敛财误入歧途。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余枝觉得这句诗可以用在方子澄身上,她已经构思好了,她笔下的方子澄是温柔多情的,是风流倜傥的,是英俊潇洒的。
方子澄的脸很能打,余枝又刻意突出了他的那双桃花眼,眼尾微挑,与之对视都能沉溺在人物的深情里,让人脸红心跳。
又给方子澄配上一身红衣,他站在花树下,洁白的花瓣飘落,落在他发上、肩上。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目视远方,妖治又多情。
终于完工了,余枝端详着画像,十分满意,终于有底气找人谈合作了。
好累,先睡会,睡醒了再去吧。
“合作?这位公子要与老朽谈合作?”昌隆书铺的管事一脸狐疑。
余枝笑着点头,“管事不妨先看看这幅画再说。”她把手里的画递了过去。
“老朽瞧瞧。”管事礼貌地接过,待画像完全展开,管事瞳孔猛地一缩,狠狠抽了一口凉气,“这------”
这也太像了吧?人物的五官和表情,无一不拿捏得到位,就连头发丝都根根分明,好似下一刻人就从画上走下来了。
这种画法他从未见过,太震撼人心了,好像看着的不是画,而是活的人。比之书铺卖出的画像简直是云泥之别,难怪此人有底气找上门来谈合作。
倒不是说书铺画师画得不好,而是若两幅画像放在一起,就算是他,也会选择眼前这一幅。
“如何?比之贵书铺卖出的如何?”余枝很满意带给管事的震撼。
“强之多矣,老朽愿出千两白银买公子的这幅画。”管事心悦诚服地说道,他是有见识的人,自然懂得此画的价值。因为懂得,所以更加看重。
余枝不为所动,一千两是不少,但书铺拿了她的画刊刻也好,仿画也好,能卖出无数个千两。
不愧是生意人,奸商!
余枝徐徐摇头,“不卖,但可以合作。在下供画,书铺刊刻售卖,所得利润五五平分,管事看这样合作可好?”
“好是好,但公子要的太多,老朽做不了主,得请示东家。”
“可以。”余枝没想一谈就成,既然都去请示东家了,那就表示有合作意向的,无非是利益上的退让,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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