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隔一会儿,急诊室的医生出来,看看荆红妆,向季英说:“病人中度溺水,拖的时间太久,肺部已经感染,眼膜充血,加上身体受过撞击,有很多外伤,其中肩膀脱臼,一只手腕腕骨骨折……”
荆红妆听着医生一口气讲下去,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颤抖着唇问:“医……医生,你说,他……他有没有危险?”
医生稍默一下说:“幸好他及时困水,能自主呼吸,现在还要观察,我们会尽力,只要他不出现其他问题,大概……嗯……”后边的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措词。
大概会活下来。
荆红妆轻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双腿发软,慢慢坐下。
陆垣扶她一下,立刻跟着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医生向他打量一眼,见他一身衣服又脏又破,皱皱眉说:“最好的,当然是病情稳定带他去市里,那里的条件好很多。”
也就是说,好的医院还有办法可想。
陆垣深吸一口气,点头说:“明白了。”看着医生又回去,在荆红妆身边坐下,握着她肩膀说,“红妆,等他病情稳定,我们带他回京城,总治得好的。”
“嗯!”听他一说,荆红妆心里也稍稍一定。
这个时候,季英拿了她的钥匙,从车上取了水和吃的过来,给两人说:“吃点东西吧,养好精神,还要带他回去。”
听他一说,荆红妆才想起来,上午大约十一点左右发现悬崖上有人,他们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去对岸,立刻想办法救人,到现在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又是一整天水米未进,忙把东西接过来,嘴里抱怨:“陆垣,我忘了吃东西,你也不说,饿着肚子爬悬崖。”先拿一张饼给他。
明明车里准备了这么多茶叶蛋和大饼。
陆垣苦笑:“我也忘了。”
季英好笑说:“那样的情况,谁还能记住。”也不用等她给,自己拿张饼卷一卷,狼吞虎咽的吃。
一张大饼和两个茶叶蛋下肚,荆红妆终于吁出口气来,又不放心的说:“仲岳我们留了吃的,国安怎么办?”
陆垣无奈:“他又不是小孩子,手里有钱,自己会想办法。”
真是操心的命。
荆红妆愣一下,也忍不住笑起来。
牧心迪找回来,一颗心已经放下大半,等到吃饱,脑子也跟着活络起来,看看陆垣,正想着让他去旅馆休息,就见许国安从楼道口绕了过来,后边还跟着一个人。
“柱子?”荆红妆扬眉。
许国安看到三人,忙跑过来,先问了情况,稍稍松口气,才解释说:“是柱子套车送我过来。”
怪不得赶来的这么快。
荆红妆点头,向柱子笑笑说:“今天多亏你,我都没来得及说声谢。”
柱子摆手说:“这是应该的。”听说牧心迪还要观察,迟疑一下说,“我……我能做什么?”
现在还真是做不了什么。
荆红妆摇头说:“现在只能交给医生,等他情况稳定,我们就直接回京城。”看看季英说,“柱子套了车,你刚好一起回去。还有,我们要尽快带心迪回京城,仲岳那里怕是没时间过去了,麻烦你帮我们谢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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