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笑起来,无奈的说:“只是我手里可没有多少钱了,你们自己看着花。”
陆垣含笑看看她,眼底意味不明,却没有说话。
事情说定,也不耽误时间,荆红妆拽着荆红日去照顾孩子睡午觉,牧心迪就在院子里开始给两个人恶补一些鉴别古董的基础。
几张纸的笔记记下来,宁泽远咋舌:“原来这鉴别古董有这么多学问,不是听你讲,还真不知道。”
牧心迪叹气说:“其实我知道的也只是皮毛,如果认真学,上次的佟先生倒是行家。”
恰荆红妆从屋里出来,惊讶的问:“这院子原来的主人?”
牧心迪点头:“佟先生祖上原本是八旗子弟,虽然现在没落了,可是从小见过的东西毕竟不是我们能比,眼光也毒的很。”
荆红妆惋惜:“这样的奇人,我居然错过了。”
牧心迪微笑:“你想认识,找机会再帮你们引见,现在还是救人的事要紧。”
“当然当然!”荆红妆立刻点头,把陆垣面前的纸扒拉过来瞧瞧,见又是锈迹又是霉斑的,从颜色到形态记一大堆,吐吐舌头说,“这个怎么想得出来?”
牧心迪说:“今天没有准备,明天我带几样东西过来,见到实物会更加直观。”
荆红妆听的连连点头,示意他讲下去,自己也在旁边听着,居然越听越入迷,只觉得像是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里边的学问博大精深。
隔一会儿,叶家鸣睡起来,也加入进来,一个讲,四个听,居然都渐渐入迷。
整整一个下午,牧心迪从基础扩散,不止讲文物鉴定,也讲历史,一件件文物如数家珍,讲它们的来历,讲经历,或下落。
直到天色渐暗,古少杰拍门,几个人才惊觉一个下午已经过去。
陆垣长吁一口气,向牧心迪点头说:“所以说,学无止境,今天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牧心迪也恍然发现自己讲了一下午,急忙摆手,红了脸说:“你们可都是大学生,我算什么,真的是……真的是不自量力。”
“不管我们是什么学生,可不懂这些。”荆红妆摇头,见古少杰过来,笑说,“正好,让少杰送你回去,明天早点过来。”
“好!”牧心迪点头。
这一下午,易大嫂带着两个孩子远远的玩,偶尔静静的过来给几个人添水。直到宁泽远送两个人出去,才向陆垣看一眼,轻声问:“陆垣,你不介意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陆垣错愕。
易大嫂抿一抿唇,向荆红妆看一眼。
荆红妆叹口气,向陆垣说:“那些年,他也是那些人的一员。”
陆垣一愣,看看易大嫂,有些了然,想一下问:“他自己说的?”
荆红妆摇头:“最初是少杰说的,后来我和他谈过那些年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见他不懂,又把之前牧心迪的事详细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