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兄妹两个说话,易大嫂从餐厅出来,看到宁泽远也有些意外,忙招呼说:“这一大早的,还没吃饭吧?”
宁泽远忙笑着招呼,说:“早起外头吃了。”
荆红妆这才想起来,奇怪的说:“表哥,你什么时候下车,怎么是一大早过来?”
宁泽远说:“昨天晚上,火车晚点,下车已经半夜,就在招待所住一晚。”说完瞪她一眼。
幸好他怕吵到孩子,没有半夜过去,要不然学校那边荒凉,他还叫不开门,大半夜的都不知道该去哪。
荆红妆吐吐舌头,嘻嘻笑说:“可见好心有好报,表哥想着孩子,免得半夜无家可归。”说完拉着他进餐厅,“外边能有什么,今天大嫂烙的饼,再吃几口。”这会儿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忙向后招手,“少杰,你吃了再走。”
古少杰一早起来有事,跑了几个地方,本来想拉完纺织厂的废料再吃饭,哪知道就遇到宁泽远,还真的没吃,听她一让,忙答应一声,跟着进了餐厅,麻利的洗手,帮忙盛饭。
餐厅就是倒座最里单独隔开的两间屋子中向外的一间,隔过院子那边,是和内院西厢房相连的厨房,两边的门。
宁泽远进来,见餐厅最里是满墙的柜子,上边摆着不多的餐具,向外是一张四方的餐桌,摆着几个小菜和一大盆汤。
就在餐桌边上,是两张高高的带桌宝宝餐椅,小姐弟两个正自己捧着木雕的小碗,吃的满头满脸都是。
宁泽远吃惊的说:“怎么孩子自己吃饭?”
荆红妆笑说:“嗯,都快一岁了,该自己学着吃饭。”
易大嫂叹气:“我说我喂,红妆就是不让,瞧瞧这衣服,吃一顿饭就得换。”说着,取毛巾给两个孩子擦擦脑袋。
宁泽远有些心疼,横一眼荆红妆说:“哪有你这样当妈的?”搂搂小思远,再摸摸小盛夏,喃喃的说,“才几个月不见,就长这么大了。”
小盛夏被他一碰,拧着小眉头抬头看看他,大眼睛忽闪几下,又低头接着吃,小思远却咧开小嘴冲他一乐。
“可不,一天一个样呢。”荆红妆笑,拉着他坐下,饭摆到面前,这才问,“表哥是一放假就来了,没有回家?”
宁泽远知道她是要问家里的事,说:“我上个月回去过,家里一切都好,就是……”话说半句,看看她没接下去。
“就是什么?”荆红妆抬起的筷子又放下去。
宁泽远沉了脸,看一眼小思远,低声说:“李月梅放出来了,听说绕着村子骂,后来被红日一砖头拍了脑袋才闭嘴。”
“拍了脑袋?”荆红妆吃惊的反问。
不用问,李月梅那张臭嘴,不骂才怪,她也不想知道骂了什么,只是荆红日拿砖头拍了她脑袋,这事可大可小。
宁泽远点头:“嗯,我问的时候,红日还气愤愤的,说他要攒点钱,还拍。”
“什么意思?”荆红妆没把钱和拍人脑袋联系起来。
宁泽远叹口气说:“他拍了那女人脑袋,李月梅哭到队里,说要拉着红日去派出所,是九明哥中间调解了好久,最后赔了一百块钱。”
所以,荆红日觉得花一百块钱,就能拍李月梅脑袋一砖头吗?
荆红妆张嘴愣了一会儿,哑然失笑,摇头说:“真是个傻小子。”不想听那对母子的破事,又问,“红日的鸡舍怎么样?还有马大姐,何大嫂他们?”
宁泽远先说鸡舍:“今年春起,焦主任陆续送去几百只鸡仔,最初还不觉得,哪知道越长越大,那一排鸡舍都太挤,九明又带人加盖了十几间。现在长这几个月,母鸡开始下蛋,公鸡也开始卖肉了,村子里大半的壮劳力排了班,白天晚上轮开值夜,防人捣乱。”
gu903();听起来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