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说的腻腻的,陆霁只觉得两条胳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嫌弃的“咦”一声,双手抱着胳膊揉一揉,才说,“那个女孩子原本也是京城人,我们在乡下那几年,她跟着她爸爸也在,被关在牛棚里。她家的情况严重一些,那里对她家的看管很严。”
“她比我小三个月,村子里的孩子骂我们是坏人,不和我们玩,见到我们就用石头丢我们。我有二哥护着,还好一点,她就经常被欺负。后来,二哥看不下去,为了她和人打了一架,她就和我们熟悉起来。”
“就在我们回来前一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半夜里突然有群人冲进来,把她爸爸带走了,生死不知。”
“我们走的时候,她不敢来送我们,却远远的跟着,我们翻过一座山了,还能看到她在那边的山梁上站着。”
“从那之后,我没有再见过她,有一回隐约听我二哥说过,她去了青省,可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居然有这层关系。”
“她爸爸呢?后来有没有消息?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荆红妆也开不了玩笑了。
陆霁摇头:“不知道,她爸爸被拖走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她家里的人,早在开始的几年就死的死,散的散,早已经没了联系。”
“运动结束后,她为什么不回来?”这是荆红妆心里最大的疑惑。
陆霁又摇头:“好像是说,京城有她很痛苦的回忆,她不愿意再回来,可是到底是什么回忆,我不知道。”
那个年头,又有多少回忆是愉快的?
荆红妆轻轻吁一口气,轻声说:“其实,她真的不想回来,能在北疆或者青省扎根,也没有什么。”
陆霁点头,又叹气:“可是我妈说起来就难受,怕再也见不到二哥。”
荆红妆好笑:“虽然路远,可是想去总还是能去的,再过几年,交通更好了,也就更方便。”
陆霁瞄她一眼,没有说话。
荆红妆扬眉:“你有话就说出来。”
陆霁叹气:“我妈是想让你以权牟私,用强权相压,把我二哥弄回来。”
荆红妆笑起来,微微摇头说:“他为了去北疆,能从单位辞职,如果我逼他回来,你们就能肯定他不会从我这里辞职?与其让他自己在外边漂着,还不如帮我做事,至少我们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
陆霁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点头:“嗯,我会劝劝我妈。”说到这里,倒是心情好了很多,又瞧着她问,“嫂子,北疆那里秋收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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