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东施效颦”,让司空耀身上的贵气优雅顿时荡然无存。
他小脸一垮,轻哼一声把脑袋别到另一边:“那你去找迟修悯吧。”
“哦。”流光应了一声,就准备走。
司空耀回过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跟你开玩笑,你还真去啊?”
流光抬眸看着他,勾唇笑了笑:“我也没说我是去找他啊。”
司空耀撇了撇嘴角,松开她的手,朝顾夫人他们住的房间看了一眼:“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流光点点头,跟他一起去了他的院子。司空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壶酒,拿出来给流光斟了一杯:“尝尝这酒,可是我师叔珍藏多年的佳酿。”
流光看了看杯子澄澈的酒液,还没喝闻着这酒香都让人醉了三分:“看来虞宗主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师侄啊。”
司空耀笑着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把酒壶放到了一旁:“我这都是沾了我师父的光。”
提到师父,他忽然心念一动,看着流光开口:“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见师父吧?”
流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看着他问:“我跟你回去见师父做什么?”
司空耀眨了眨眼,微微倾身靠近她:“这主要吧也不是为了见我师父,而是我们的邻居王婶,那是烧得一手好菜。她要是出来开酒楼,说不定这玄奇大陆的首富都得换人。”
流光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有这么夸张吗?”
“我可一点没夸张啊,你不信的话亲自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流光偏头看着他,眼睛轻轻眨了下:“你该不会是故意骗我跟你走吧?”
“我怎么会骗你呢?”司空耀举起手,一副要发誓的模样,“我要是骗你,我把自己赔给你。”
“……”流光呵呵一笑,“我要你有什么用?”
司空耀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渐渐染上了一点暧昧:“那当然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流光:“……”
这小子是不是又在开车?
她勾了勾唇,笑着看司空耀:“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都不会醉成这样。”
司空耀被她逗得一笑:“你想吃花生米?那你早点说啊,我去给你弄。”
他说着就站起身,真想去给她弄花生米,流光把他拽回来,看着他问:“你叫我来,就没什么正事要说吗?”
司空耀无辜地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正事啊。”
“……那我走了。”
“诶,别啊。”这次换成司空耀拽她了,“我让你跟我回去见师父,真的是认真的。”
流光看了他一阵,道:“我考虑考虑。”
司空耀听她这么说,勾起唇角,又给她倒了点酒:“给你种花祟的,就是真正的顾沧澜?”
他这话问得随意,流光的眸光却下意识闪了闪。司空耀倒好酒,放下酒壶,朝她的左耳看了看:“花祟种下以后,施术人身上的一些特征会转移到被施术人身上,代表他们从此命运相连,如果被施术人不能完成施术人的意愿,就会同样被花祟夺去性命。”
流光没说话,司空耀的语气听着倒是颇为笃定:“你耳后的红痣,原本是顾沧澜的吧。”
流光仍是没作声,司空耀自顾自地分析道:“看今天那个架势,害死她的人应该就是苏雁星和顾梦涵,你之前说过,给你种花祟的人是让你帮她报仇,所以,顾沧澜是要让苏雁星和顾梦涵死?”
“这些可都是你说的。”流光拿起酒杯浅酌一口,“我可什么都没说。”
司空耀凝眸看着她,以她的修为,要杀死苏雁星和顾梦涵是易如反掌,她如果想动手,这两个人活不了。
顾梦涵这会儿正躲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枚传音符,苏雁星有些紧张的声音正从里面传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冒出来的顾沧澜是谁?难道顾沧澜真的没死?”
“不可能。”顾梦涵皱着眉头开口,“中了蚀骨焚心,饶是她是真心境也必死无疑!”
“那她为什么能骗过顾老爷和顾夫人?”苏雁星越说心里也是担忧,“我们当时并没有找到顾沧澜的尸体,万一她真被世外高人救了呢?”
顾梦涵嘴角紧抿,一时没有做声。她也没想到顾沧澜中了蚀骨焚心之后,竟然还有力气逃跑,虽然他们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但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这是虽然有蹊跷,但蚀骨焚心是她亲自从合欢宗里偷出来的,肯定不会错,顾沧澜不可能还活着。
“你别她那套的说辞骗了,她就是故弄玄虚罢了。而且她和顾沧澜长得也不一样。”
那头的苏雁星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她会不会是用了什么易容术?修为高深的人能够改变相貌,也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