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大声,听不见。”
“清楚了!”
香儿满意地笑了,扭头冲着坐在太师椅上,正懒洋洋抿着茶水的浮玉奉承一笑,“大小姐,您看这弃妇如何处置,需不需要再拉下去打一顿?”
浮玉挥了挥杯盏上腾出的白烟,眉目懒散道,“
罢了,本小姐同韶王大婚在即,不想做这些掌打违善之事,权当积德行善了,便如爹爹所言,将人押到庭外院中,让她跪着吧。”
“好嘞,全听大小姐的。”
独孤青萝被打的披头散发,嘴角渗血,怨咒的光从发缝里透出,淬了毒般的森寒。
“你也不用这般盯着我,算算日子,俪妃娘娘回来便在这一两日了,你若是想要翻身,可以去试着拦拦她的轿辇,毕竟,以你如今的身份,已经没资格进宫了,怕是以后都见不上人了。”
说完,便在香儿的搀扶下一副娇软疲乏地起身,身后的独孤青萝不甘心还想咒骂,便被下人眼疾手快地用抹布塞了嘴,“都这副德行了,还是省点力气吧,再被打一顿,你可连命都保不住了,醒醒脑吧,这府内,已经换了天了,以后都没你什么事了。”
下人落井下石地啐了一口,麻袋似的一人一只手臂,沿地拖去外庭。
浮玉刚回了房,便有下人呈了一份拜帖上来,香儿拿了拜帖,进屋道,“大小姐,也不知是谁递了拜帖进来,这外头也没标个名讳,只说您看了便知道是谁了,您看这看是不看呢?”
她的赐婚圣旨才刚下,这便有人来巴结了?这消息
未免也传的太快了。
“有说是哪户官家的?”
香儿摇摇头,“不过看这信笺倒像是礼部出来的。”
礼部?
浮玉挑了挑眉,接了过来,才翻开扫了一眼,自鸣得意的神色陡然一变。
“大小姐,可是有不妥?”
浮玉没有回答,猛地合上信笺,眼神飘忽,似在极力忍耐什么,稍顿了片刻,她突然起身,“香儿,给本小姐梳妆,我要出去一趟。”
香儿不明所以,只点头,“是,小姐。”
鼎盛酒楼,带着纱曼斗笠的浮玉跨步而入,已经由香儿打点好一切的她压着笠沿,快步往楼上而去。
找到拜帖上约定的厢房,浮玉抚着胸口如雷的心跳,僵持地攥紧了拳头。
她现下是人上人,马上就是韶王妃,还有皇后娘娘和月妃娘娘为靠山,谁也奈何不了她。
“香儿,你在楼梯口仔细守着。”
“好的小姐。”
做足了心里建设,她深吸口气,抬手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一目过去,房内空无一人。
她狐疑地跨步入内,左右刚看了两眼,便听到身后嘎吱的关门声,还未来得及转身,熟悉的男人气息便从后拥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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