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语难以置信,执着地以为容煜在赌气,瞪着他搭在燕今肩头上的手,形似癫狂,要笑不笑,“你骗我,你是怕我出事要将我哄骗回去是不是?
预止,我不怕的,我真的不怕,你知道这么远的路我从来没走过,我吃了好多苦,路上又颠簸,饭菜又难吃,还没有舒适的下榻之地,你看看我,这么辛苦我都不怕了,我真的想要同你重归于好,你不要再把我推开,糟践我的真心了好不好。”
燕今掏了掏耳朵,终于听不下去了,“韶王妃,你要不要将你身后那些下人先遣了,人多嘴杂,好歹也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求爱不成,回去和韶王殿下再撒撒娇,好歹还有荣华可享,等下两头都凉,可真的没地儿哭
。”
“你给我闭嘴。”
荣华她当然要,至少现在她还不能放开容烁,至于身后那些人,既然听了不该听的,回了大焱便是他们的死期。
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预止的心她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他只能看着她,别的女人都不配拥有她。
“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一定是你蛊惑了预止对不对?”
燕今一听,当下就不想忍了,被容煜压了手安抚地拍了拍,将人拉到身后,他护的一丝不苟,再抬头看向燕安语,只剩满目的凌冽,“韶王妃若再不懂得什么叫祸从口出,本王不介意破了打女人的首例,替六弟肃正一下什么叫礼义廉耻。
我们之间前事后果早已两清,今日本王便告诉你,本王心中之人,也便是大殿之上所说,非娶不可的女子,就是她!
回了大焱之后,她会是名正言顺的翊王妃,谁欺她一寸,本王便讨回一丈,谁伤她一毫,本王便夺偿一命,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燕安语张着嘴,看着他,脚下摇摇欲坠。
许久之后,她才将目光徐徐转到容煜身后的瘦小身影上。
嘴唇抖了又抖,仿佛用尽了力气才挤出了两个字,“女子……”
燕今
探了个脑袋出来,露出已经擦去朱砂的脸,看着燕安语仿佛被五雷轰顶的模样,非常仗义道,“韶王妃若是需要速效救心丸,我那有,看在你对预止有恩的份上,免费赠送你一颗。”
“是你。”
燕安语瞳孔狠狠一缩。
在皇后寿宴上,替薛宜若遮瞒有孕的那个太医院医徒。
她恍然想起,那日进宫前,容煜在街上将欺辱梅以絮的三皇子容焰狠狠修理了一顿。
现在细想,他不是因为梅以絮,而是为了和梅以絮一道的这个女人。
竟是女子,她竟是女子!
当日疑心之后,她就应当深查一番的。
瞧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燕今大概已经摸出了她在想什么。
果然,燕安语不放过任何机会,抬手便直指燕今,“她女扮男装,混迹皇宫,欺君罔上,还想做你的翊王妃,痴人说梦。”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捏了这么大的把柄可以肆无忌惮要挟了?”燕今看着她脸上隐有的幸灾乐祸,仿佛看着一个智X般无可救药,“燕安语,你身为皇家儿媳,为了男人出离京都,可曾想过一旦东窗事发传到圣听,不仅是你,整个燕府都要跟着你陪葬,我和你一比,小巫见大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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