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今事不关己地看着她气急败坏,嘴角漠然地挑了挑,“想先看看你变成狗是什么样子。”
侍女脸色大变,慌忙跑到角落扣喉。
她冷笑,不再逗留,转身便往原来待的那间房而去。
房门落锁的瞬间,她神色顿变,飞快行至床边,将靠在床边洗漱用的铜盆搬过来放在圆桌上,拔了水壶盖,将里头全部茶水
都倒进了铜盆里,随即往腰后摩挲了一番,掏出一个瓷瓶,里头只剩两颗红色药丸,便是方才在长殿上,燃起焰火的毒。
药丸融了茶水,转眼氤氲出紫色,她将窗户推开,把铜盆搬到窗台上,她观察了天象,今晚是东北风,沿她住的窗口方向顺势之位正好是长殿,盆里头缓缓腾起的紫色烟雾往半空而去。
而与此同时,已经和虎啸军汇合的秋森,自打燕今进了皇宫之后,一直守在皇宫周围,直到瞧见皇宫上空飘起紫色烟雾时,他眉目一紧。
“你们几个留守,其他人随我接应姑娘,快。”
秋森是容煜的得力副将,玄机营的人都认识,虎啸军也不例外,加上薛子印的飞鸽传书,让他们全力配合秋森救人,他们自然毫无异议听候调遣。
天际还未吐曙,外头就传来喧哗的吵闹声。
燕今就守在门边,听到外头杂沓的脚步声,她心念一动,起身立刻将门打开,守在外头的侍女果然不见了。
她左右看了看,沿着长殿侧门方向飞奔而去。
用了生平最大的洪荒之力,一脚踹在了侧门上。
预止,你撑住,等着我。
门纹丝不动,她满心满眼都如
火烧般煎熬。
用力一咬牙,她往后退了一步,撕拉一声便撕开了累赘的下摆,扬起腿,正要踹过去,秋森从黑暗的高墙上飞跃而下。
燕今此刻看见他,比看见天神还要激动,“快些,把门弄开。”
秋森看了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她一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你让开些。”
燕今才往后一退,一道利落果断的掌风袭上了门锁,轰的一声,整扇门应声而塌。
她激动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踩过分崩离析的门,直奔长殿,秋森紧跟而上。
长殿内狼藉一片,虎啸军本事了的,声东击西更是一绝。
“主子在哪儿?”
燕今没答,人已经朝着镂空大门飞奔而去,手还没碰上,门却从里头被打了开。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容煜的面色蔓着诡异的红,双眼在混沌和理智的最后一线极力挣扎着,在他看清眼前人是燕今时,脚下一软,便往她肩头上栽了过去,他呼吸很重,身上透着浓重的血腥味,只吃力道,“走,快。”
燕今死死咬牙,心脏仿佛被拧巴成一团,疼地直抽。
若不是时机不允许,恨不得将君非笑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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